临渊道:“想是冰玉。”
陈吟道:“你是说方才那人将冰玉之力化出以来刺伤我?可他分明是个凡人,如何做到?”
临渊摆了摆头,道:“不是那人,持冰玉者另有其人,应当就是一再阻我寻阵之人。”
陈吟道:“可他为何针对于我?”
临渊思忖道:“他知你惧于寒电之术,若伤了你,即便是我为你疗伤也需耗费几日才可痊愈,这样便可拖住我们,他则有暇去做他事。”
陈吟面色凝重,只他惧于寒电之术的无非就是上境里的那几个,凭他们中的谁也竟敢欺到了他的头上来!
临渊似是看出了陈吟所想,他握住陈吟的手,缓声道:“待尘埃落定,我定会助你还仇。”
陈吟反倒一笑,任临渊握着自己的手,“白二,我发现你现在真是……”,他故意顿了一顿,倾身凑近临渊,撩搔着临渊的下巴,梢角是说不清的暧昧,“越来越讨我欢心了。”
陈吟看着临渊细密的睫毛扑动几下,十分乖巧。陈吟心中发笑,这呆子好像对他说这样的话特别受用。
“此处不宜久留,你还是将我带上去罢。”陈吟扯了扯身上的外袍,正色道。
临渊道:“我的仙术被禁了,在此处施展不了。”
陈吟疑虑着引了引灵力,将念珠化为木扇轻轻向不远处一挥,那里的石壁瞬间断裂,几块重石从上掉落下来,倒是显出了一条幽道。
陈吟看着那条有些蹊跷的道路,道:“看来这人以寒电之术袭我是有原因的,他禁得了你,却禁不了我。杀一个,禁一个,当真是打得一手好算盘。”
陈吟话落,他就隐约看见几点y-in郁的绿光出现在那黑黢黢的幽道中,还伴着些许零细碎的走路声。临渊耳力惊人,自是也听见了那不同寻常的动静,他站起身将陈吟掩在身后,凝目注视前方所来之物。
半晌后,从那y-in暗的甬道中走出了数匹灰黑色的地狼。为首的那只头微微低着,双目狰狞地紧紧拧着看着临渊,呲着利齿,时而还会从喉中发出猎捕目标时的低吼声。后面几只也紧紧跟随为首的狼犬,会配合着发出骇人的吼声。
临渊雅正地站在陈吟之前,双手负在身后,只是目色凛冽。
地狼匍匐着压低身体,咬着牙向临渊所在吼了几声,似是在宣示地盘,可时临渊依旧翩翩而立,一点要让开的意思也没有。
于是,地狼见恐吓不成便前腿撑地跃身向临渊嘶叫而去,临渊敛着目色,微微侧身,一脚便把地狼踹出数丈之外,紧接着就听见了那地狼痛苦地鸣叫声,想必应是摔折了某处的骨头。
余下的地狼见首领受挫,于是一倾上前,嚎叫着跃向临渊。
“白二!”陈吟见地狼的数量不少,便喊住临渊,将木扇扔向了临渊。临渊接过木扇,眼神中似有疑虑。陈吟知他在想什么,笑道:“放心用便是,它自会听命于你。”
临渊手执木扇,抬手对着狼群便是一计扇光。瞬间几道血柱就从地狼身上迸出,喷s_h_e 在凹凸不平的石壁上,顿时在地墓中就充郁着浓烈的血腥。随即,临渊又握着木扇与剩下几只地狼打斗。
陈吟依靠在石壁上,一手抚着还在疼的心口,面露慰色。
他还记得上一次临渊持着他这真身还是在中了媚毒之后呢,现在想来当时那念珠之所以会主动去为临渊解毒,也是因为他自己想为之罢了。
想想他曾经当着那呆子的面,问念珠喜不喜他,当真是丢尽面子。这不就算是他在问自己喜不喜那呆子吗,况且还让那呆子在一旁光明正大地看着他犯傻。
在陈吟遐想的功夫内,临渊已经将地狼全部处置了。尽管只穿着一身中衣,仍是掩不住他的惊人之色,没有了长袍,却是显得他更为颀长了些。
临渊环视四周,确认地狼无一活口后,“啪”地一声将木扇阖起,转身看向正在冲着他笑的陈吟。
临渊走近陈吟,将木扇递过去,道:“还好?”
陈吟笑着接过木扇,又是一脸的不正经,“如若这地墓内不是我反是一位姑娘在,见你如此月韵之姿,怕是非要嫁你不可了。”
临渊蹙起眉,十分不悦,冷然道:“你总爱提起此事。”
陈吟还当是他不好意思了,又笑道:“是了,我也是最近才越发觉得白二你,出色得很。”
临渊抿着唇细细品着陈吟此言,片刻后,只浅浅答道:“嗯。”
陈吟在心内感慨,太好玩了,逗这呆子真是有趣得紧。
你越发逗他,在你觉得他没话说时他就会语出惊人地怼你一句。在你觉得他会接着你的话茬说下去时,他反而只会愣头愣脑地嗯一声。
也许是这数万年来陈吟自己在魔界一个人惯了,遇见这么个人倒真是把他放在了心上。
临渊自是不知陈吟内心的自语,他蹲下身,撩开陈吟的前襟,看了看他的伤口,又抬头直视陈吟,道:“你是要躺着还是坐着?”
陈吟还有几分停留在自己的内心世界里,一时之间没有反应过来临渊说的是何意,“什么?”
临渊席地而坐,与陈吟面对面,浅声道:“疗伤。你是想像方才那般躺于我怀中,还是想就这般与我直面而坐?”
陈吟不仅悱腹:如此体贴又是哪般啊?他想了想,道:“就这样坐着吧,总枕着你给你压麻了可就不好了。”
临渊“嗯”了一声,就端坐着将手探入了陈吟的前襟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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