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我们” 是绝对不会伤害他﹐但是你却会﹗」永相恋的眼神变得狠锐﹐仿佛平静的大海刮起怒涛。
「我……」他很想喊「我怎么可能会伤害他」﹐可话到嘴边﹐竟挤不出口。
「你自己都发觉了吧﹗」他喟叹一声。「我们没有人会伤害他﹐唯独是你﹐因为你太正常了。在相随身边的我们﹐先不说我们几兄弟﹐程未常无条件的支持相随任何决定﹐与拥大哥全心全意的信任……我们不会测疑相随﹑怀疑相随﹐更不会气怒相随。但是你会﹐你会测疑他﹑怀疑他﹔你会气怒他﹐并因为一时的气话﹐而伤害到相随。」
洛煌反驳不来﹐永相恋的说话深深地烙在他脑袋中。
「我只想说﹐如果你爱他﹐请别伤害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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永在医院足足昏睡了一个星期﹐不曾张开过那双魅惑人心的眼睛。程未常说永太辛苦了﹐不停的工作﹐两个月前的重伤又不待完全痊愈便出院﹐又不休息﹐现在又病倒﹐才昏睡一个星期已算少。也有另一种说法﹐例如别人生病的时候﹐会撒娇或是特别脆弱﹐但永生病就只会昏睡。
而在永昏睡时﹐程未常有效地处理掉那些缠人的记者及却打听的病人﹐让永能够安静地休养。
在这段期间﹐他思考着永相恋的说话。
如果爱他﹐请别伤害他……
他不懂……真的不懂……爱情与伤害﹐如何才能区分﹖既然一言一语亦能影响对方﹐他要如何避免伤害才能去爱他﹖
「嗯……」永相随闭着眼睛细细地嘤咛了声﹐撑起虚弱的身子﹐磨蹭着下床。
「永﹗」洛煌见状﹐赶忙扶住他。「永﹐怎么起来了﹖」
永相随右手的姆指按着右额太阳x_u_e﹐四指按着另一边﹐看似疲累地搓揉着太阳x_u_e﹐实则掌心巧妙地遮挡着右眼。
「我……想去厕所……」他的隐形眼镜……
「我扶你去吧。」洛煌从左边环住永相随的腰际﹐扶住他的左手﹐眼见恋人掌心后的眼睛闭上﹐洛煌看见就心疼。「永﹐很辛苦吗﹖不然你留院多一﹑两个月﹐休息一下好吗﹖」
永相随撒去额前的右手﹐双眼依然紧闭着﹐他挨近洛煌的怀抱﹐侧着头靠住他的肩膊﹐眉头深锁﹐喘气连连。「不行呢……因为我的关系﹐“欲” 的进度已经很慢﹐即使有好多片段可以合成﹐不过尚欠结尾……还有许多通告亦一再拖延……阿满也快要变“不” 满了……」
「永﹐可是你……」抿住唇﹐他终究没有制止﹐纵使内心如何想霸道地把恋人锁在医院。或者他像程未常那样﹐支持永的任何决定﹐对永来说会比较轻松﹐他不想永在自己身边感到有压力或是烦躁。
扶住他进入病房内的厕所﹐永相随一撇﹐发丝遮掩住闭着的右眼﹐张开左眼﹐站稳身子﹐不再让洛煌扶助。
「煌﹐你不会是想看着我……」见洛煌一动不动的站在身旁﹐他好笑地问。
「嗄﹖」他一呆﹐反应过来后﹐脸红如猪肝。「呃……我﹑我不介意。」
「谁管你介不介意﹖」笑意更深。「你先出去吧。」
「那……你有事情就叫我喔。」
「行了啦。」
厕所门甫关闭﹐他锁上门﹐踏上洗手盘﹐从厕所门的左上角扯掉钉在那里的隐形眼镜的小胶盒﹐那是失去意识前拜托他的主诊医生钉在那里﹐虽然医生埋怨自己好象在做间谍﹐但还是尊重他的意愿。
洗手盘上方的镜子中反映的男人﹐一双本是桀惊邪美﹑如黑洞深邃的眸子﹐两个瞳孔的颜色吓然完全相反﹐左眼是神秘的黑色﹐右眼却是宛如虚无的白色﹐怪异之极。
基因自然突变的机率虽然很低﹐却大多数对个体本身及其后代有害﹐你的身体负荷不了突如其来的……
你不需要解释﹐我只想知道自己还有多久时间。
很遗憾﹐在不接受任何治疗下﹐你的寿命不超过一年﹔接受治疗的话﹐需要长期住院﹐靠医疗设备与药物来延续生命……我必需对你坦白﹐现今医学﹐尚未能改造基因并令其稳定﹐美国方面在研究有关的实验﹐暂时而言﹐成功率不高﹐低于……
够了……这便足够了……
戴上黑色的隐形眼镜﹐把脑中的对话拋诸脑后﹐镜中男人的眼睛回复深渊的漆黑。
「若然在乎时间……又会再次有留恋……」轻轻的一句﹐随着冲厕的声音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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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这是“欲” 的最后一幕﹐各就各位﹗」
「准备~~~a!」
僖乐(路同) 跟滕欲(永相随) 面对面的站立着﹐俩人无言以对。
滕欲右手轻轻抓着左肘﹐皓齿咬唇﹐微微低着头。「就让我们这样完结吧……」
「为什么﹗﹖」僖乐激动地抓住滕欲的两肩。「为什么结局一定要这样﹗﹖为什么我们不能永远在一起﹗﹖」
「谁又能保证那种事﹖」他拉开抓得他发痛的手﹐语气缥缈的。「你以为每一个故事就像童话世界一样吗﹖幸运的相遇﹖甜蜜幸福地过一生﹖一开始你便应该明白﹐从你把我锁在屋中﹐姿意玩弄我的身体﹐那么吸引的故事便不再属于我和你。」
「欲﹗就是因为我爱你﹐才会强硬地占有你的身子﹗没有爱﹐我又怎么会对你有那么强烈的占有欲﹗﹖难道占有欲就不等于爱吗﹗﹖」
滕欲撇过脸﹐眼神充斥着倦意。「我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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