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询问的同时﹐他却在责怪自己。为何自己没有察觉他的异样﹖然而﹐当时的相随体温正常﹐脸色亦普通。饶是相随﹐掩饰的功夫再怎么厉害﹐也不可能控制体温吧﹖
他的眉头深锁。难不成相随有事情瞒住他们﹖
「我实在很不明白﹐」永相恋懒洋洋的道。「为何相随最近与医院这么有缘﹖」
「我﹑我实在很不明白﹐」滚烫的泪珠在永相印眼眶徘徊。「为何相随要出院﹖」
「人家实在很不明白﹐」永相依亦接着。「为何才两天一夜的时间﹐相随的伤口便被细箘感染﹐继而引发并发症﹐四十度高烧﹖」
「老子实在很不明白﹐」宁拥烦躁地抓着头。「为何有这么多的“不明白” ﹖」
幸亏霍追及耿谁正在上班中﹐而伴星晨为了让永相依来医院﹐亦待他招呼今天在sex bar预订了位子的客人﹐才没有更多的「不明白」发生。
洛煌不吭一声地坐在病床另一边的椅子﹐一副心神只给病床上如无血色的男人。
他时而拂过男人柔软的发丝﹐脸颊时而磨蹭着紧握住的手。「永……」
永相恋的眼中闪过一丝怪异的光芒。
「我们还是把空间还给他们吧﹗」他道。
众人皆担忧地看了永相随最后一眼﹐便离开。
病房内只留下洛煌﹐他维持着同样的姿势﹐重复着同样的动作﹐直到护士进来说探病时间已过﹐他才万般不舍地踏出病房。
关上房门﹐甫转身﹐居然发现永相恋坐在病房外的长椅﹐当看到他出来﹐永相恋缓缓站起﹐语气淡漠的。「我有话跟你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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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人坐在长椅上﹐洛煌背脊斜靠着椅背﹐而永相恋则弯着腰﹑两只手肘按住两滕坐着。
「相随是否已经告诉你他的过去﹖」
洛煌的表情一僵﹐从褛袋掏出一盒香烟﹐才蓦然记起他们在医院。
「是的。」他把香烟放回褛袋。「不过他只说到冷阙的死。」
「冷阙﹖」永相恋的神情有点讶然。「 ……原来如此﹐他把坐牢中发生过的事情也……」
「什么意思﹖」注意到永相恋的异样﹐他问。
「 ……他从未告诉过任何人﹐关于他坐牢两年所发生过的事情……不管是我们三人﹑程未常或是拥大哥﹐亦不知道。」顿了顿﹐续﹕「你是唯一一个……」
洛煌沉默﹐然而内心却如雀跃飞腾﹐又包含无法言喻的感慨。他是唯一……从只能遥遥远望﹐成为触不到心﹑却身体交缠的地下情夫﹐然后在荷兰结婚﹐后来的分离﹐经历过的恐惧﹐还有永保护他而重伤频危﹐直到再一起……如今﹐他终于成为了他的唯一……短短的数个月时间﹐却犹似数光年。
「我们皆知道冷阙这个人﹐因为相随每年的今天﹐都会去拜祭他……」永相恋语调忽然沉重﹕「除此以外﹐相随亦为了他再次杀人﹐那人是我们的表姊……」
「 ……喔……」他已经不晓得能说什么。
「相随出狱后﹐跟xxx公司签约﹐当时相随在xxx公司的要求下﹐要上新人的培训班什么的﹐所以还没出道﹐但他把公司投资在他身上的钱用来玩股票﹐赢来的用来贿赂不愿意为他守秘密的警察与囚犯﹐同时他千方百计的找寻他们的弱点﹐握着他们的痛脚﹐那些人更加不能泄漏半点。但这还不足够﹐相随已留有案底﹐这不仅令他不能出国﹐更会影响他的名声﹐于是他找上了表姊。那个表姊是警察总部的高层﹐表姊对相随迷恋不已﹐冒险消毁他入狱的所有资料﹐条件是要相随成为他的男朋友。他们“交往” 了一段时间﹐但是表姊却越发得寸进尺﹐以相随的妻子自居……」
洛煌蹙起眉。那女人的心态他明白﹐越跟永相处﹐便越想独占他。
「说实在的﹐我们三个亦不喜欢那女人﹐甚至到达讨厌的地步。」永相恋咬牙切齿的。「表姊亦不喜欢我们﹐因为相随在乎我们比她更甚。所以她一有机会便让我们难堪﹐要我们离开相随。有一天﹐我们终于忍受不了﹐向相随哭诉﹐相随要表姊别再纠缠他﹐表姊怎么哭喊相随亦没有回心转意﹐于是便侮辱他……跟冷阙﹐还要把冷阙的事情公开世上﹐让冷阙死不暝目。
相随突然间什么也不说﹐笑得温柔﹐他告诉表姊﹐自己只是气过头﹐他也不想跟她分开。接着他们去约会﹐说要轻松一下心情﹐然后……在繁忙的街道上﹐在挤迫着人群的街口﹐等待着红绿灯的时候﹐相随佯装被人推撞﹐用力撞了一下在表姊身后的人﹐那人站不稳的不慎把表姊推了出马路﹐匆忙的车子煞不及﹐把那女人撞飞﹐当场死亡﹐被列为意外。」永相恋呼出一口气﹐续道﹕「亦由那时起﹐我们知晓冷阙这个人对相随而言有多重要。」
「永……早晚都不会放过那女人不是吗﹖」毕竟那女人握有永的把柄。
「你错了……这也难怪你会误会﹐因为相随有可能做出那种事情。但是……其实相随从来都不会主动去伤害别人﹐表姊若然安份守己的在相随身边﹐相随会跟她一直那样下去﹐他不会为了自己的利益私欲而危害他人﹗是那些人……那些人不放过他﹗不放过我们﹗」永相恋猝地激动起来。「那些人伤害我们﹐相随才会控制不住自己栖息心底的恶魔﹗相依的事情亦是一样﹗」
「相依﹖」难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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