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话还没有说完,电话那边就是一阵气急败坏的吼声:“缅甸!你们竟然带他去缅甸!他是不能去缅甸的,要这次他出了事,我拿枪崩了你们两兄弟!”
温庭惊得说不出话,他表哥平时顶多是y-in冷沉郁,也没有发过这么大的火。
“你现在在哪里?”
“学校食堂门口。”
“停在哪里不要动,我马上赶到。”
过了十多分钟,一辆黑色的宝马飞快地冲进了‘唰……’地一声横在他面前,一个穿着黑西装的年轻男人打开车门走了出来。
……
两个人走到校园c—ao场的边的柳树下,欧阳从口袋里摸出一盒烟,坐在双杠旁边的石椅上一根接一根不停抽着,一会儿光景,他脚下的烟头已经七零八落地一片。他从前是不抽烟的,小舞抽的时候偶尔跟着抽上一两根,自从回到欧阳世家继承了皓天实业,他抽得越来越多,一天两三包地抽,他没有住回欧阳家的祖宅,而是就住在办公室里的小隔间里,没黑没白地熬,才不到一年的时间,人像是老了十岁,消瘦憔悴得不成人形,不过骨架子还搁在那里,顶多是个颓废派,还算得上俊朗,只是衣服披在身上显得空荡荡的。
听温庭将前后的经过讲了一遍,他的脸始终y-in着。原本就冷森的一个人,这时候更是脸黑得跟阎王似的。
“表哥,你说这怎么办?到现在一点消息都没有,小蓝他会不会有事?”温庭问他:“我听说表哥你不是混过帮派吗?找几个人去缅甸……”
“帮派?”欧阳冷哼了一声:“小舞他爸楚家大佬都惹不起那人。”
虽然温庭不知道欧阳口中的那人是什么人,但是连楚家都惹不起吗?
“楚家?你说的是黑焰盟的楚家?”温庭惊讶地问他:“小蓝原来是那个被称作是港岛第一黑帮黑焰盟的太子?”
他突然想起韩希跟他们嬉闹起来有时候会把星舞叫‘太子’,原来是这样。
就在他们焦急地想办法的时候,星舞竟然回了学校,就在下午最后一节课的时候,温庭看到了背着包走进阶梯教室的星舞。
“回来了?”看到他温庭总是松了一口气。
“是呀。”星舞一边找位置坐下,一边跟温庭打招呼。
温庭心里还是觉得诧异,今天从缅甸仰光飞到香港的飞机只有一趟,是在晚上十点,他还打算呆会晚上去机场看看能不能找到,这时候才下午四点,他是怎么回来的?如果是坐船什么的也没有这么快,难道是私家飞机。
星舞和温庭寒暄了几句就接着听课,还边听边在本子上仔细地做着笔记。温庭紧挨着坐在他旁边,他突然发现星舞白皙的脖颈上有一块暗红色的痕迹,像是吻痕,但如果是吻痕,咬成这样,那得是怎样重口味的人!
温庭的心顿时沉了下来,虽然看星舞一声不吭啥事没有的样子,看这痕迹莫非是已经被人动了?
“蓝同学,你的脖子……”温庭不知如何开口。
星舞听他这么说扭过头看了他一眼摸了摸自己的脖子,却什么话也没说。
不过刚刚下课铃一下,他收起本子背着包就飞奔去了洗手间,扭着头对着镜子看,果然耳朵后面的位置有一块暗红色的吻痕,在他白皙的脖颈上看起来还挺明显。
星舞心里暗叹,这下子麻烦了,这一周都不敢回家了,不过好在他在学校里还有宿舍,董明上次把钥匙都已经给了他,下午和晚上的时间也可以在武术社的训练室里练拳。
刚刚下课的时候,温庭就给他表哥欧阳打了个电话,那时候欧阳去了楚歌那里正在商量对策,听他讲星舞已经回来了,顿时松了口气。
“好了,我知道了。”欧阳挂了电话,跟楚歌说了声,就开车离开了。
晚上十点多,星舞从武术社走出来,他刚刚跟龙教练过了一会儿招,这会儿满身都是汗,正想回宿舍赶快去冲凉,路过学校的c—ao场那排柳树林的时候就觉得有些不对劲。他被人跟踪了!
最近几个月他常常有这样的感觉,总是有人在跟踪他,而且那个人还是个高手,每次他想要回头去找的时候什么都抓不到。想想这么久一直无时无刻跟踪着他,又不出来勒索,他真想不出来那个人想要的是什么。他琢磨着那个跟踪他的人不是疯子就是变态,这什么年头,他怎么净遭疯子惦记?
星舞立在c—ao场上,一动不动,竖起耳朵听身后的动静,柳絮被风吹的沙沙声作响,就在这细微的声响之中,他突然听到了一丝不同寻常的响声。
“什么人!”他迅速回过身猛地抓住了那人。
“小舞!”
“欧阳?竟然又是你!”上一次开车跟踪他的时候已经被他抓住过一次了也被他警告过,这个人还是这样莫名其妙地总是做这种事。
发现跟踪他的竟然是欧阳,小舞连忙松开了手,毕竟曾经是那样的关系而且在一起那么多年,而且毕竟他曾经说下那么绝情的话伤害自己,到现在他想起来都觉得那是心口的一块伤疤,揭开了就会血rou淋漓。
“为什么总是跟踪我?”
“我……”欧阳半天说不出一句话。
在校园c—ao场边的路灯下,小舞看着这个自己曾经朝夕相处了五年的男人,曾经呵护他如同放在手心的宝贝一样的人,曾经午夜梦醒时思念到心如绞痛的人,点点滴滴相处的痕迹都曾经刺痛他,到现在他想起来都觉得憋屈,他是曾经跟佩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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