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术进行得非常顺利。
秦疏因为麻药作用依然在昏睡。他身上套着宽大的病号服,面容苍白地躺在床上,看起来单薄又脆弱。
替秦疏做手术的主任医师见两人半夜一同前来,手术时患者身上遍布情事的痕迹,而在外面等候的郑铭神色万分焦急,再联想一下之前作私人医生的朋友的嘱托,对这两人的关系心下了然。他也不戳破,走到郑铭面前说道:“郑先生,你放心吧。你这位朋友胃部穿孔创面比较小,我们进行的是修补手术。因为你们来的及时,手术很顺利,并没有引起腹膜炎。”
郑铭望着病床上的秦疏,即使知道对方已经脱离危险,但是想到秦疏挨的这一刀,依旧心痛万分:“您辛苦了,医生,谢谢您。”
“不过我还是要提醒一下,你朋友平时似乎不太注意自己的身体,刚才手术的时候我注意到他胃溃疡的情况还是很严重的。”医生扶了扶眼镜继续说道:“通常,严重的慢x_i,ng胃溃疡很容易发展成为胃穿孔,他今天这还算是发现的早,手术做的及时。如果胃溃疡发展到晚期,不仅仅会胃穿孔,甚至还有癌变的风险。”
郑铭没想到秦疏的胃病竟然这么重,在他的印象里,对方的身体一直都非常健康:“那他现在的情况如何?还存在危险吗?”
“既然已经做过手术,那就基本无碍了。不过关键还是后期的调养,如果以后再不注意,很容易复发。到时候吃亏受罪的还是自己。”医生感叹:“年轻人啊,也注意要把身体保养好才是啊。你平时也要注意多关心他的起居。”
医生将术后的注意事项逐条列举,郑铭一一仔细记下。
等病房里就剩下他和秦疏两人时,窗外的天边已经微微泛白。郑铭一夜未睡,加上担心了整宿秦疏的情况,此时的他眼中布满了血丝,下巴上也长出了青青的胡茬。
他根本顾不得自己的形象,愣愣地坐在病床边。刚才医生说秦疏的麻药还会持续一段时间,郑铭心里盼着他早点苏醒,但想到秦疏醒来后恐怕又要忍受手术后的疼痛,一时心乱如麻。
他们来的急,随身除了钱包以为什么都没带。郑铭向护士要了杯温水,用棉签蘸s-hi后轻轻地抹在秦疏干涸的嘴唇上。
他其实也想吻一吻那可怜兮兮的、有些开裂的唇瓣,但是实在怕力度控制不好弄痛了对方。
他很想把这么脆弱的、无意识的秦疏轻轻地抱在怀里。
可惜,却根本不行。
郑铭看秦疏暂时还没有要苏醒的迹象,便去病房里的洗手间洗了把脸,到附近的商场买些必要的生活用品。他从小到大家庭条件优渥,虽然父母采取放养的教育方式,但他的确没有照顾病人的经验。
唯一一次陪人在病房,还是少年时代秦疏脚部骨折那次。
郑铭站在清晨的街头,忽然有些迷茫。周围是零星的行人,他们或神色匆匆,或悠闲便步,但都有着各自前行的方向。
可他却不知道自己和秦疏接下来的路要怎么走。
郑铭向做医生的朋友请教,把自己所能想到的需要的物品都买了一遍,才提着满满的几大包回了病房。虽然秦疏暂时无法进食,可他还是需要住院一段时间。郑铭希望能在力所能及的范围内让秦疏减少些痛苦。
他正在收拾病房的东西时,门被从外面轻轻地推开了。郑铭一见是简斯年来了,便轻手轻脚地走了出去。
“给你,你要的东西。”简斯年一大早接到郑铭的电话赶来医院,郑铭见他竟然还穿着昨晚饭局穿的那身衣服。他这位好友向来在意外表,不过郑铭现在也没心情关心这些琐事。
“谢了。”郑铭接过对方递来的东西,都是些他刚才没有买到的。“辛苦你跑一趟。”
“没关系。我说老郑,你干了什么好事?”简斯年没戴他那副金丝眼镜,这会儿歪着头说话的样子又恢复平日里的吊儿郎当:“昨晚上你们走的时候,你们秦总可是还好好的。怎么就忽然进医院了?你也太猛了吧!”
郑铭哪有心情和他开玩笑:“滚蛋,别胡说八道,秦疏他急x_i,ng胃穿孔。”
“那你就好好照顾他呗,争取早日抱得美人归。”简斯年往病房外的靠椅上一坐,皱着眉头捂着胳膊揉着,嘴里倒抽气。
“你怎么了?又被你叔叔教训了?”郑铭见他一脸郁闷便问道。
“我叔叔和他小情儿在一起,现在哪有功夫管我,我他妈昨晚背运被狗咬了。c,ao!”
“怎么回事?”
还没等简斯年回答,一个身材高挑的男人从门口疾步赶来,几步走到郑铭和简斯年面前——正是程乔之。
此时站在病房外的三人,平时都是注重仪容仪表的,此时却谁也没比谁好到哪去。
全都顶着一脸疲惫,身上穿着昨晚酒局时的衣服。
程乔之一见简斯年,平日里波光流转的桃花眼霎时怒气腾腾,他上前两步一把扯住对方的衣领,从牙缝里挤出恶狠狠的声音:“姓简的,你他妈昨晚对我做了什么?!我还没来得及找你算账!”
简斯年被他的动作激怒,抬肘对着程乔之的下巴就是重重的一下:“程乔之,我怎么你了?!你他妈是疯狗啊!上来就乱咬人?!”
简斯年那下是用的全力,程乔之当即捂着下巴。简斯年被他用力把他推到一边,差点摔倒。
郑铭不知道这两人之间发生了什么矛盾,简斯年是他好友,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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