普通的ai要说明这件事,会用数据分析,会跟他们谈逻辑,或者用更能打动人的方法,告诉他们:凤凰号历史悠久,但由于500年没有使用和更新过,功能已经很落后了。
但飞廉不是。他只说,凤凰号老了。
也就是说,在飞廉看来,凤凰号不是一艘舰艇,一个工具,而是拥有正常寿命的某种生物。
这实在太奇怪了。
江彻想起了飞廉的种种不必要的细节动作,想起他的笑,,他将系统的提示声音设置为自己的制造者——人工智能专家任意的声音,还有他那份对人工智能来说完全不必要的骄傲和自矜。
奥维德坐在床上,抬头看向江彻:“他不愧是最好的ai。”
江彻贴好防水的医用胶布,摸了他下巴一把:“洗澡吗?”
奥维德没适应他改变话题的速度,愣了片刻才回答:“昨天不是洗过了吗?”
“还想洗吗?”
“……还是节约用水吧。”奥维德说。
他的手掌攀上江彻的肩膀,把江彻压低,吻了上去。
亲吻对他们来说已经不是一件很突兀的事情了。在浓密的、潮s-hi的水雾里,他们总是浑身s-hi透,舔舐着对方的齿列与舌尖。水汽蒸腾,赤裸的皮肤沾染了热气与潮气,像覆盖了汗液,但又不会令人感到不适。奥维德很喜欢抚摸江彻的背,尤其在江彻亲吻他脖子和前胸的时候。浴室宽大明亮,他能在朦胧的镜子里看到两个人同样模糊的身影。
而此时此刻,房间内室温合适,奥维德却觉得微微发热,江彻在揉捏他的耳垂。
这是x_i,ng的信号,是情欲和快感的节奏。
如果他们在浴室里,江彻会将他温柔地推到墙上,水雾从上而下将两人覆盖,防水胶布牢牢保护着他的伤口,江彻会亲吻他,舔舐他的唇角,甚至开玩笑似的咬他的鼻尖。
但奥维德更喜欢江彻用牙齿造访自己的r-u头。
那两颗在热气中慢慢硬起来的器官仿佛集中了所有的神经,而在此之前奥维德从不知道它们可以这样敏感。
江彻会一直舔下去,带着奥维德不熟悉的坏笑,舌尖在他脐上轻轻一弹。
这样的江彻有些陌生,但很有意思。奥维德对他的任何一个表情都很好奇。
他抚摸自己x_i,ng器的时候,会露出饶有兴味的表情:“很大嘛,嗯?”
江彻就是为了让他感觉舒服才会这样做的。奥维德知道,江彻也很喜欢自己羞恼时的神情。他会将奥维德身体的那部分含入口中,用灵活的舌头和上颚舔舐、摩擦、抵蹭。快感从那里窜出来,烧过全身,让奥维德几乎站立不住。他必须要略略弯腰,将手撑在江彻的肩膀上。
江彻一只手抚弄他的y-in囊,另一手则按在他的腹部,将他按在墙上,不能轻易移动分毫。
那时刻的江彻虽然蹲在奥维德面前,但却让奥维德深切的感受到,自己是被这个人控制着的,是无法逃脱的。
他不知道为什么江彻会开始热衷于亲吻和抚摸自己,但这种举动他绝对不讨厌。
温暖的人体,s-时刻的巨大兴奋,会令他有一种自己正被更强大和更具压迫感的力量抚慰甚至逼迫的错觉。
这力量来自于江彻,他丝毫不反感。
江彻养了我。他救了我。奥维德知道江彻是特殊的,从一开始,江彻对他来说就是特殊的。在他的故乡,如果有谁主动向流浪者赠予食物,那就说明,流浪者属于他了。流浪之人会从一个自由身,变成那人永远的奴隶和仆人,穷尽一生,都必须匍匐在那个人的脚下。
他的故乡有许多克隆人。部分克隆人在被切割器官之后还保有部分劳动能力,他们会离开中心,开始去寻找工作或者栖身之地。
而在街头流浪的许多人,都是这样的克隆人。
他们除了成为某人的奴隶或者仆人之外,并没有更好、更安全的方式去度过一生。
奥维德不敢跟江彻说这些事情。他也知道江彻并不是怀着那样的想法给自己烹制食物的。
但有时候奥维德也会觉得很奇怪:他渴望碰触江彻的皮肤,渴望抚摸他的身体。这种怪异的渴求,在他的理解中,只能是奴隶对主人的臣服与忠诚。
江彻张开口,舌尖探出,从他上唇轻轻舔过,掠过奥维德鼻尖。
奥维德闭了闭眼。这是亲吻结束了的意思。他有些尴尬,不由得夹紧了腿,把脱下的上衣放在腿上,遮盖住已经b-o起的部位。
江彻坏心眼的按了按,奥维德被激得一抖:“喂!”
那地方被江彻这样碰过了,非但没有消下去,反而更硬了。
“休息吧。”江彻揉揉他的脑袋,金色头发打着不太利落的卷,缠在手指上,触感很柔软也很舒服,“林尼在制作星图,等你醒了,我们就得开始讨论如何经过第一阶段没有任何记录的航线了。”
奥维德瞪着他:“我们为什么不一起使用同一个房间?”
“留点儿私人空间。”江彻说。
他发现奥维德的眉毛颜色也带着金色,抬头时光线落在上面,看上去像是古老的画报里神情暧昧的青年。
江彻心想,不管这里或那里,他全身的毛发果然都是这种颜色的,真是有趣。
奥维德完全不知道他心里转的是什么想法,还在不停地问:“我现在不想休息,我们再讨论讨论飞廉啊?”
“休息吧休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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