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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都知道,九公主乃当今皇帝的掌上明珠,能娶了她,在内,无限风光,在外,一段佳话。文武百官,没有一个不想捧得这个甜头,以皇亲国戚之名好好的捞一把。只可惜,皇上竟然把爱女下嫁给了扬州那个,除了钱什么都没有的色胚,可叫那些内阁重臣老泪纵横。
君子一言,驷马难追。纵然全天下都为九公主默哀痛哭,皇上却稳如泰山。凡夫俗子的城府,哪有天子的来得深邃。也是,古往今来,能名正言顺坐上皇位的人,手段必定不可想象的令人发指。
王府内,那受人非议的一对璧人正如胶似膝,亲密地拥在一起,游河泛舟,好不惬意。王世祖轻轻地挽着比自己矮两个头的娇俏女子,每一步眼神都保持着对爱人的专注,与爱人步调一致,就是亲昵的动作也是十分考究得体,一路上都展示着一丝不苟的呵护。
九公主至小在皇宫长大,尽管被人捧在手心里,含在嘴中,滋润得不用说,但这一切同,令自己情窦初开的男子的无尽温柔比起来,完全是两码事。
从头到尾,她都红着一张娇小可人的脸蛋,不曾受风吹雨打,心灵因为父皇的溺爱而永持纯净,这样的女子,就像一个被拒之世外的花瓶。拥有如此娇妻,或许是人生一大幸事。
"郎君,臣妾的最大愿望就是能够诞下我俩的孩子。"仅这么一句,就害羞得说不下去。王世祖拍拍她柔弱的肩膀,款款深情,表示心有灵犀。
其实九公主的心思非常单纯,和相爱的人白头到老,儿孙满堂,贫富共享。她从来没受过污染,是天上一粒雪白的尘埃。她只需要,一次善始善终的一见钟情,一段彻头彻尾的长相厮守,当中不会有任何变故,也不会产生一点不快,因为她是天之骄子,臣民保佑,无人敢伤无人去害。从出生的那一刻,她就坠入了一片幻境当中,风为涟漪,雨为甘露,雪为瑞雪,雷为天乐。她从不挣扎,从无疾苦,与蝶嬉戏,与荷为舞。
她可能永远也不知道,自己嫁与的人是如何汹涌的世俗,是怎样的糜烂恶毒。运气好,也许永远被蒙在鼓里,至死都是一枚圣女。但命中注定,她会沦为一个可笑的牺牲品。
"除了爱,我们一无所有。"不需要一段古诗来朗朗上口,王世祖轻描淡写的一句就让公主感受到了承诺的决绝。郎君的话正中她的心思,她睫毛一抖,就三分哭零零,惹得姓王的一声叹息,拥她满满入怀。
"切。"张冰远远站在堤岸的一棵树下,满脸不削。看他们那副卿卿我我的样子,就知道那种情景会有什么x_i,ng质的甜言蜜语。他鄙视王世祖把权宜之计玩得不亦乐乎添油加醋的样子,更痛恨自己的心坠落压抑着的哀鸣。
怨天尤人时,那鸳鸯戏水的两人不知何时已经沿途步过来,张冰想躲已经来不及,就这么直直地撞了上去。
九公主埋在情郎怀里抬起眼,就看见一个挺拔男子站在面前,眼神冷峻地瞪着自己,不由吓得退了一步。这举动倒是让张冰无法理解,这样的女子完全是种天真的毒,像一只美丽的寄生虫只懂得依附,不知道有什么好,自己怎么看都不舒服。
九公主上府时,也见过他,他站在那里,不亢不卑,像极了御花园里煞了寒冬的腊梅。于是特意问随从这是谁,那随从恐怕也没安好心,竟如实答来,说是你夫君的男宠。她顿时后悔不已,心想不该问,谁叫她的心敏感得叫自己发疼哩。
"夫君,他是谁?"f
张冰冷笑一声,想那冰清玉洁的公主到王府第一天,就学会了明知故问。
王世祖坐怀不乱,答得简短:"男宠。"
几乎是立刻,女人卑劣的幼稚就立竿见影,那泫然欲泣的表情差点让两人放声笑出来。王世祖意有所指地看了张冰一眼,故计重施,柔情似水,一副我心照明月的清白之姿,咬着公主的耳朵道:"亲爱的,我心中只有你。你虽然在皇宫长大,也知道有男宠一词,但这个词在王府的定义,没你想像中那么复杂的。它非常简单,我马上就可以示范给你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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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冰没空去理解男人话里的意思,倔强的眼神拨开一边的女人,直直s,he向王世祖的眼睛:"你别误会了,我来不是木奉打鸳鸯的,只是给你说一声,我马上要下山去。"
"哦?"王世祖眼神一凛,"你要走?"
张冰言简意赅:"你难道不知道魔教重出江湖的事情?我得回去助盟主一臂之力。"
"哈,"男人像听见了天大的笑话,一脸的鄙夷:"你似乎还没搞清楚自己的身份。你只是王府中一个小小的男宠,而不是快意恩仇的剑客,更不是什么为民除害的英雄。你只需要把屁股洗干净,等着我临幸就是了。"话越说越狠毒,"再说,这里是什么地方,是说来就来说走就走的么,别把自己太当回事了,今天光是你说话的口气,我就该一巴掌扇死你,还敢口口声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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