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身已经开始抽搐,肚子里的小家伙也憋闷得厉害似是急着要出来,孤鸿榭手里拿着剪刀哆哆嗦嗦下不去手,却又担心自己的孩子当真闷死在腹中。终于还是狠下了心朝着肚皮上划了一刀,这一刀力道很难把握。切不开自然是不行,开始一旦用力过猛便会伤及腹中的胎儿,所幸孤鸿榭是个练武之人,这个分寸还是有的。
可是那样长长的一个伤口处在身上流血自不用说,但是疼痛就可以要了人命。孤鸿榭扔下剪刀,双手抓住了身下的床单,已经痛得连把手伸进腹中抱出孩子的力气都没有了。
汩汩的鲜血从上口中涌出,染红了半张床,孤鸿榭脸上分不出是汗水还是泪水也跟着哗哗地往下流,枕头也已经是s-hi透了,乌黑的长发一绺一绺的,面无血色,教人心疼。
待疼得有些麻木了,他才自己将手伸进了已经破开的肚子中,仿佛摸到一个婴孩儿的后背,便把两只手都伸进去将那孩子捧了出来放在身边,总算是松了一口气。才要拿起针线将伤口缝合,竟觉得腹中还有异动,再将手伸进去才发现里面还有一个!
他更是不敢怠慢,仔细地循着那身体的部位,抓住孩子的双腿将他拉了出来,同样放在身子里侧。此时孤鸿榭已经痛得没有感觉,手上、身上都是一片血红。
一针一线将伤口缝合后,他又抱起孩子一一咬断了脐带,侍奉着孩子们将口中的污物都吐了出来才算是稍稍放心。又担心他们着凉,只好强撑着摇摇欲坠的身子用所剩无几的温水给他们简单清洗了一番,而后用棉被包裹好,摆在火盆旁的椅子上。
起先没有想到会是两个小冤家便只准备了一把椅子,这会子已是再没有力气去搬另外一把了,只好委屈了两个小家伙挤在一处,倒也暖和些。
忙完这一切已是晚上了,顾不得片片的血迹,孤鸿榭累得倒在床上一动不动。想着自己痛极时竟思念起曜日峦霁便一阵苦笑,怎么越活越倒行在这时候记挂起他来了,他又岂会想到我事事都是这样的不如意。累得不去想那些这般如此如此这般,他只知道唯一可以欣慰的是两个孩儿都健康无恙,而且是一男一女龙凤胎。
因又想到原来想得名字也不能用了,既是龙凤胎,名字也该是成双配对的才好。抬眼望着窗外,正是一轮皎洁的明月引人遐想无限,不觉又思念起了孩子的另一个父亲。或许此生再不会与他相见了吧,往后便年年今夜,月华如练,长是人千里。
月华如练,长是人千里……一个女儿一个儿子,一个叫月华一个叫千里,既雅致又有其深意,果然不错。孤鸿榭自觉满意,脸上便有了一丝笑意,想着这两个名字的寓意,竟又垂泪了。是夜,便如此亦笑亦泪地睡了过去。
本以为此生会这样平平淡淡地过去,可惜孤鸿榭百密一疏,竟没料到这逆伦乃是剧毒之物。一来谓其能使男子受孕;二来谓其有剧毒能取人x_i,ng命,故得此名。孤鸿榭在雁客郡时也学过一些艺术,只是不够专j-i,ng。月华和千里稍稍长大后他们便搬到了一个名叫石垣镇的地方,孤鸿榭的时间也便闲暇了下来,万幸及时发现了自己身体的异常,给自己配了几味药服用,算是把毒素暂且压制住了。不过这也都是后话。
曜日峦霁虽未像孤鸿榭一样经受这么多苦痛,但到底心中盛着思念,自那人走后没有一日受用。尤其是逢年过节时,看着宫里吹吹打打一派节日气象便觉得月与灯虽依旧,却不见去年人,不觉便泪s-hi春衫袖。想要小酌几杯也是酒未到,先成泪。
这样的日子本该是度日如年,可曜日峦霁终日忙于国事也未觉得,只觉得转瞬之间就已五年,五年来旧病也未曾复发过,人倒显得尤其j-i,ng神起来,只是两鬓可怜青,只为相思老。孤鸿榭有一双儿女陪伴倒也觉得日子有滋有味,五年的时间下来竟也没觉得过了那么许久。只是每年孩子们生辰时就会忍不住地想那首词,“年年今夜,月华如练,长是人千里。”
转眼又是中秋,曜日峦霁邀月对饮内心孤苦,自是酒入愁肠化作相思泪,却不比孤鸿榭慎重剧毒拖儿带女更加辛苦。万幸曜日月华和曜日千里虽尚不满五岁却也已经十分懂事,曜日月华乖巧体贴颇具才情,曜日千里处事果敢很有担当。儿时两个孩子也曾问自己的母亲是谁,为何从不来看他们,孤鸿榭也毫不避讳只道他们乃是自己亲生。
曜日千里又问那另一位父亲是谁,孤鸿榭可真答不上来了,只说他们的父亲是个大人物,曜日月华像他长大后自会才华横溢,曜日千里随他成人后必将统领群雄。
本想让两个孩子对自己的父亲多些尊敬,怎料那曜日千里竟朝地上啐了一口,道:“爹爹为他生儿育女历尽艰辛,他倒乐得清闲从不来看我们一眼,这样的父亲就算是大英雄又如何,不要也罢!”
曜日月华倒是另有见解,“你我尚未成人,怎明了爹爹们的事,又怎好对父亲胡乱品评?依我看,他一定不是等闲之辈,不然如爹爹一样天上仅有地上绝无的才貌双全之人怎么会被他勾了魂魄去?叫我们跟着他的姓氏呢?”
“妳这是吃里爬外,爹爹养育我们多么辛苦,你却为个没见过面的外人讲话!”说也奇怪,曜日千里的脾气秉x_i,ng与成年后的曜日峦霁极为相似,模样却是雌雄难辨,多像孤鸿榭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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