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才十几而已,才十几天!
程跃开始感到落败的滋味,对上景年饱含深意的眼睛,猛地使上全身力,终于挣开景年的怀抱,迅速跑到一边站好。
第一次见他这样,景年脸上闪过几分讶异,也很快站起来,还未知道怎么开口,程跃已经转身走回屋里。
「薇儿?」
景年有些紧张地叫他,程跃闻言,脚步停下,慢慢回过身,沉默片刻,才轻声道:「进屋去吧,快午时了,吃饭时间要到了。」
见他又恢复了平常的样子,景年松了一口气,奔到他身边,不容他拒绝地拉住他的手,一起回到屋里。
程跃之所以会失常,是因为看到景年越来越认真而炙热的目光。他突然不敢面对,如果让景年知道,面前的他一切都是假的,他会如何?
他被抓来那日,听到景年和宁老爷的对话,得知他愿意以死要胁父亲,也不愿耽误一名女子的终身大事时,程跃就把这个没见过面的少年记在了心上。
和景年相处的这段时日,他发现景年固然有一些富家公子的娇气,却完全没有纨绔子弟的 y- in 奢。
景年善良,病了那么多年,伺候他的丫鬟们完全没有怨言,得知他康复,欣喜的心情不亚于宁氏夫妇。景年孝顺,他的病让父母劳累了多年,病好后,他总是想方设法逗他们开心,让两老轻松些。景年体贴,每次见程跃总是闷在屋里,就老是来和他说话,或是撒娇耍赖让程跃陪自己到院子里走走。
这样的景年,如何让程跃不记在心里,也是这样的景年,让程跃越来越害怕伤害他。
随着日子一天一天的流逝,程跃心中的不安越甚。
就在程跃犹豫着要不要告诉宁老爷,他想要提前离开的意愿时,就传来了宁老爷感染风寒卧病在床的消息。
景年拽着程跃赶了过去,到达宁老所住的屋里后,景年上前担忧地坐在父亲床边,程跃则退至一边。
宁老爷生的并不是什么重病,只不过之前宁府的生意出了些差错,他急着去补救,加上已经年迈,这才累出了问题,不过大夫说,只要静养个七、八日,就完全没事了。
宁夫人也陪在床边,一家子相互安慰叮嘱,画面甚是温馨,后来宁老爷说到自己哪有时间休息这么长时间,宁府上上下下大小生意他都还要顾着,这么长时间不管,还不乱成套了?
宁夫人闻言,面容黯淡了些,但也无奈。
景年却笑着安抚他们,说道:「爹、娘,前段日子我连床都起不来,自然也管不了。现在您病了,这些责任孩儿就更不能推卸了,你们放心,孩儿一定会努力管好家业。」
「可是,孩子,你的身体才好没多久,就要为家业c,ao劳,爹不放心啊。」
宁老爷一听他的话,先是喜,再来是忧。的确,景年病了九年,身体好转才不过一个多月,现在就要学着管理偌大繁重的家业了,这事任谁听了都觉得不放心。
「爹,相信孩儿吧,再说我还有薇儿这个福星呢,有她在,我肯定没问题!」景年说着,望向了立于一旁的程跃,泛着笑意的眼睛里藏着淡淡的柔情。
宁老爷左思右想,宁夫人较他先看开,就帮着景年劝,说他们就景年一个孩子,家业迟早要落在他头上,趁着他们都还健康,以防万一,就早些让景年熟练管理生意上的事情。
一个人难敌两张嘴,宁老爷最终心软同意了,于是景年在第二天开始,就要开始管理生意上的事情。
晚些时候,景年和程跃回到景年轩,走在院子里时,程跃见景年喜孜孜乐得看不见眼睛,便不由问他为什么这么高兴。
景年告诉他:「成家立业嘛,我现在已经成了家,就要担起作男人的责任,干出一番事业。我说过了要保护你照顾你,现在我开始学武等学成了就可以保护你了,等我熟悉家里的生意后爹估计就会把宁家交给我管了,那时候我就是一家之主,自然就有能力照顾你了!」書香門第
景年走在前面,发现程跃没有跟上,回头一看,他正目光黯淡的立于原处,不知道在想什么。
「薇儿,怎么了?」景年担心地跑回他身边。
程跃看他一眼,微微摇了摇头。
景年比他略矮上半个头,又比他瘦上一截,长得又比女子还要秀气许多,两人站在一起,如果都穿男装的话,估计景年更容易让人误以为是女子,但这样一个纤瘦的少年,如今却说要保护他照顾他。
当景年对他时眼中的光芒越来越炙热,程跃越是对欺骗他感到愧疚。本来打算趁事情还没到无法解决前离开,但眼下宁老爷病了,他又不忍开口,只能任事情继续拖下去。
算了,船到桥头自然直,到时候再想办法吧。
这么一想后,程跃的脸色好了些。
见他恢复了神色,景年像往常那样不由分说地拉住他的手,和他并肩走向堂屋,不知想起什么,又开始笑眯眯地说:お稥「薇儿,以后我们就生一堆孩子,我喜欢家里热热闹闹的,知道吗,因为我是独子,小时候特羡慕有兄弟姐妹的人。薇儿,你这么健康真是太好了,一定也能生出很多像你一样健康的孩子,嗯,我一定要努力了,一定要做个让孩子们敬仰的父亲!」
看他说得这么开心,程跃有些坏心地泼冷水:「怕就怕到时候孩子们都跑来告诉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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