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其格哭的一脸是泪,胤礽停手后泪珠子还是断了线似的噼里啪啦往下掉,甚至掉的更凶,说不出的委屈,缩成一团瑟瑟发抖,可怜兮兮,像只受了虐待的花猫。
胤礽在她身前站立了片刻,蹲下,她吓的浑身一抖,猛地往后一缩。
胤礽抽出她掖在袖口里的帕子,塞到她手里,淡淡道:“别哭了。”
她一听这话却一下子呜咽出了声,眼泪更是不要钱似的往下滚。
胤礽道:“当初你打我比这还要狠的多。”
其其格的哭声小了些。抬起红肿的泪眼看他,正望进他森黑纤长的睫毛下一双更是黑的深不见底的眸子里,不知为何脸一红,连忙转过头去,不让他看自己又是眼泪又是流涕的狼狈样子。一时间忘记了还在哭。
但片刻后就又“哇”一声又哭起来,扔开帕子委屈无限地哽咽着说:“我要去找我哥哥,叫他再打你,给我报仇!”说着一手撑地就要站起来。
胤礽叹息一声,无奈地道:“真还是个小孩子。”又将她按坐下,捡回帕子温柔地为她擦拭去了眼泪。但这个举动却让其其格的泪水越流越多,最后更是趴在他怀里呜呜咽咽地哭了起来。
胤礽不再说话,默默拍抚着她,直到她哭得足够,情绪完全发泄出来,才扶起她又为她擦了擦泪,在她额头上轻轻亲吻了一下,柔声道:“以后不要再打人了。”
其其格的脸轰地一下燃烧起来。
喀喇沁佐队营地塔布囊的营帐,必勒格皱眉疑问:“消息确定?”
一个j-i,ng壮的下属执礼道:“绝无可疑,这是从他们刀下逃出的残兵亲眼所见,塔布囊也见过那匹白马!”正是普楚手下那个率先响应必勒格的示意,举箭s,he杀被容若他们抓到的俘虏的那个佐长。
那肯定是改装了,他们连马鞍都抛了。
必勒格拨弄着手腕上的金串,喃喃道:“会是谁呢?”脑海中忽然闪过三天前闯入纳兰容若毡帐时那个惊慌缩到容若身后的少年,又像是对那佐长说又像是自语道:“不能找出确切地人来,就只能一个都不留,这五百多人可不是好相与的,不是易事。”
又问:“确定没有人离开?”
下属肯定地道:“绝对没有,这几天虽然雨大,小人还是可以肯定,除了咱们自己人,这里连一只苍蝇都没有飞走过。”
必勒格在毡帐中来来回回走了好几圈,眼神一狠,终于下了决断:“罢了,成大事没有不冒风险……”
转身走到置物柜前取出一只金瓶,塞到那佐长的手里,盯着他的眼睛说:“下到贮存的马n_ai酒里去。”
那佐长一怔,兴奋地应道:“是!”
“记着别叫咱们的人误喝了。”必勒格叮嘱了一句。又沉沉道:“召集所有潜在人马。”
那佐长更加激动:“是!!”
必勒格走出自己的毡帐,向营地中最华贵的另一顶白毛皮毡帐走去。
这毡帐里住的是目前喀喇沁除了杜陵郡王外身份最尊贵的人,大清端静公主新近指婚的额附,二王子噶尔臧。——也就是不长眼调戏到胤礽身上,被胤礽命人打断腿的那个倒霉鬼。
必勒格走进毡帐,向噶尔臧使了个眼色让他屏退下人,上前神秘地说道:“二王子,上次我说的那个消息,如今确定了……”
其其格和胤礽的一番纠缠下来天色已经擦黑,又到了用晚饭的时候。其其格的兄长等不到她回去吃饭,亲自来寻找她了,边走边叫:“巴雅尔(其其格这时用的假名)!巴雅尔!……”帐外的侍卫们急忙将其其格的奴隶们嘴塞了拖到帐篷后边看不见的地方。
其其格本来正脸红的不敢看胤礽,闻言一下子清醒过来,只感觉浑身剧痛,恶狠狠瞪了胤礽一眼,便要站起来。
她这个样子怎么能出去!胤礽伸臂将她困在了双臂间。
胤礽似笑非笑地看着她,低声道:“叫你哥哥回去。”
其其格极少遭人压制,被拉住本能地眉一扬,就想说:“不!”
胤礽抢先堵住了她的嘴,用……嘴唇。
其其格被吻了一下额头脸就差点要烧起来,这一下更是头脑都空白了,僵住了一动不敢动。胤礽托着她的后颈,缠绵悱恻地吻着一个女孩,眼睛睁的大大的看着她的反应,心情古怪之极——他真是没想到,他还有这样的一天……
但这却丝毫不影响他的动作,他甚至不像一个第一次主动跟人接吻的人,温柔至极地亲吻着其其格,几乎让人有些深情的错觉,吻的其其格什么都忘了,不由自主地回应他,几不知今夕是何夕。
一吻毕,胤礽柔声道:“叫你哥哥回去。”
其其格被蛊惑似的真地扬声道:“哥,你先回去!”
其其格的哥哥叫声顿了下,接着又疑惑地道:“你在人家毡帐里干什么?该吃饭啦!”
其其格道:“不用你管,我记着吃饭呢,你回去就是了!”
他哥哥更加疑惑:“你……”
其其格不耐烦道:“叫你别管就不要管!”
她x_i,ng格要强,又极受父哥轻易不敢违逆她的意思,听她这么说,又叮嘱她一句早些回去吃饭,竟真的就这么离开了。胤礽看到她又展露这张牙舞爪的一面,心中不由暗暗叹息。不过这姑娘的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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