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副武装的士兵进入先前那刘仲达被冷箭s,he中的地方,搜寻每一寸土地,可以隐匿刺客的草丛,还有任何一棵枝繁叶茂的大树。
但燕秦这边等了极其枯燥的一个时辰,都没有等来底下的士兵前来报告有半点异常的地方,那冷箭像是凭空生出来的一般,就是因为诡异,才更让人心慌。
摄政王趁着没人发现,捏了捏小皇帝的手,才发现燕秦虽然面上不显,手心却已经被大量的冷汗浸得濡s-hi一片。
不是燕秦胆小,主要是他确实经历过几回刺杀,虽然这辈子还未曾碰过,但上辈子留下的y-in影不可能因为时间的流逝完全被磨灭,碰到这种事情,他难免比旁人更怕一些。
燕于歌眼带几分忧心之色,握紧了小皇帝的手:“陛下,这山上危险尚未排除殆尽,将士搜山,也不知天黑之前能否完成。不若就先禁了这秋猎,到山下行宫稍作歇息,你看如何?”
感觉到手上传过来的,源源不断的属于摄政王的温度,燕秦那颗飘忽的心安定了几分,他的眼睫动了动,轻飘飘吐出一个字来:“可。”
因为疑似有刺客出现,皇帝与摄政王以及众位大臣率先移步行宫。秋猎虽然重要,但皇帝安危更为重要,倒没有什么不识趣的言官跳出来说一句皇帝应有英武之气之类的,毕竟他们也在这山上,谁知道刺客会不会冒出来,对着他们来个一箭穿心。
等到燕秦缓过劲来,行宫里已经给皇帝上了晚膳,而且因为出了刺客的事情,对这些吃食的试毒环节比往日更严苛一些。面对一桌子的山珍海味,燕秦却没有什么胃口,只喝了几口素汤,便放下手中银筷。
摄政王看他来时也没吃几口,用干净的筷子指了指几盘素菜:“这些都是清淡之物,陛下可尝尝看。”
燕秦拒绝了摄政王的好意:“有劳王叔挂心了,只是孤没有什么胃口,实在是吃不下。王叔吃着吧,我看你就好了。”
燕于歌没有勉强燕秦,也没停筷,他试图用自己吃得香的表情来唤回小皇帝的些许食欲。
他问身边伺候着的宫人:“去看看,外头可有什么消息?”
他现在的感觉就和等待放榜的举子差不多,担心自己错过了消息,总想着要早一点知道情况。
燕秦的话音刚落,殿外便响起羽林军的首领的声音:“臣卢成毅求见圣上。”
燕秦表情放松些许,长舒一口气道:“宣。”
穿着兵甲的羽林军首领踏入殿中,当然,在进殿之前,他被除去了身上所有可以远距离伤人的兵器。
朝着皇帝行礼后,他恭恭敬敬地道:“陛下,经过羽林军的搜寻,在三处搜出了带有机关的冷箭,看树皮的痕迹,应是昨晚趁夜的时候,贼人偷上山放下的,还有几处猎兽的陷阱,观其破坏程度,当是附近猎户半年前布置。”
皇家山林,一向是禁止他人狩猎的,就是为了能够把山野上的这些野兔子野j-i之类的 ,养得膘肥体壮,不然的话,皇家子弟,千辛万苦地猎到一只兔子,却是又瘦又差,岂不是失了乐趣。
不过新帝登基,皇家子嗣单薄,一年到头,这林场也没有什么人来狩猎,守林人疏于看管,便有附近猎户为里谋生,大着胆子偷溜到山上来。
燕秦这会也没有心思去计较猎户布置陷进的事情,这都是事情弄清楚了,一起要处置的事。
“那三个带暗箭的机关呢,在哪?”
“已经叫人拆除了,人在殿外,被拦住了。”
“宣他进来。”
捧着一堆破铜烂铁的人走了进来,燕秦贴身的宫人上前,取过那机关,双手高举,呈给皇帝。
燕秦正打算伸手去接,却被一旁的常笑挡了:“陛下,机关锋利,老奴来便好。”
常笑从手中掏出锦帕,小心翼翼地抱住那被拆毁的机关,连着几支箭羽,一同呈现到小皇帝的面前。
这机关是木头做的,而且还用了树皮裹在全身作伪装,又放在高处,利用大树繁茂的枝叶做遮挡,箭羽的箭头磨得十分的锋利,按理来说,锃亮的箭头一下子就会让人发现,但这箭上抹了墨绿色的汁液,让亮晶晶的箭头一下子变得暗沉起来。
燕秦命人唤了随行的太医来:“看看这箭头上,是什么东西?”
太医向前,用干净的白色锦帕抹了把箭头,用上看诊时的望闻之术,粗粗的一字眉拧成了绳结:“回陛下,这是金钱白花蛇的胆汁,应当还混合了它的唾液。”
金钱白花蛇,北方几乎看不到的一种蛇。因为毒x_i,ng极强难以捕捉,它的价值非常的高昂,燕秦没遇到过这种蛇,但是有从那种游记话本中看到过,这蛇咬人一口,百步丧命。
燕都虽然干燥,但前些时日下了一场大雨,大树的枝叶再繁茂,也不可能完全地遮挡风雨,这箭矢上的毒液能够残留到现在,更加说明了这机关是新放上去的。
燕秦看着那箭矢,眸光陡然暗沉几分,在皇帝身旁没有吭声的摄政王出声道:“那刘信达呢,他人现在何处,情况如何?”
燕秦这会已经没有耐心等人从这边寻到刘信达处又回来给他报信了,他直接起身:“来人,替孤引路。”
他看向摄政王:“王叔陪孤一同前去吧。”有摄政王在,他会安心许多。
后者也跟着站了起来:“便是陛下不想让臣去,臣也是要跟着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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