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怀中人没什么反应,好像什么都没发生一样,语气更是平淡无波:“知道吗?我是家里最小的孩子,我五岁的那年,仇家来寻,一夜之间,家中便只剩下了我自己。在血泊中,我呆了整整一夜。翌日,便被卖到了落宵阁。当时,我只有五岁啊!被人日日用皮鞭逼着学琴,忍受这不知大了我多少的达官,贵妇在我身上胡摸乱碰。十五年,我忍了十五年,可他们居然要我接客。第一次,我第一次学会了反抗。那三日,我尝遍了酷刑,□□。他们等着我成为玩物。呵,终于,我逮到了机会,那是我第一次杀人,带着满身的鲜血,我逃了十几日。可当我以为一切都由苏衍结束时,东方,我错了,错的好离谱”就像诉说别人的事情,再无一丝感情流露。
东方不败彻底慌了,他宁愿他将一切发泄在自己身上,也不愿看到他压抑的沉默:“苏…苏衍?”
“叫我冉舒吧!”冉舒起身,再不贪恋那丝温暖,转而跪在了东方不败身前:“苏衍已经死了。求您,让我离开吧,东方教主!”
陌生的语气,陌生的称呼。东方不败从未觉得自己竟这般无力,他以为有自己陪着一切都会过去,却不想让苏衍本就卑微的心彻底崩溃了。是啊,苏衍死了,被自己复仇的执念害死了。
作者有话要说:
☆、万般纠葛飞来祸(二)
第二日,上官云三人啧啧称奇,只因平日里总是气势凌人的东方教主似乎一夜之间收敛了往昔风采,对一切都不再上心。平一指敏锐地察觉出东方不败深藏的隐痛,昨晚花瓶碎裂的声音,他亦是听得的。看着身旁聂三娘,上官云不解的神情,平一指轻叹了一声,耳语二人今日小心伺候着。弄得上官云,聂三娘云里雾里的。
用过早膳,聂三娘方才小心翼翼的说:“教主,令狐冲已经带了人前往扬州分舵,华山岳不群昨晚改道洛阳,是否派人保护杨总管?”
“你们去做就是。”东方不败不抬眼眸,漫不经心的说着,语气没了素日威压,很淡很淡。说完,起身,径自走出了客栈。眼波不经意之间看向了那扇紧闭的房门。昨晚,他仍是不愿放手,只得点了冉舒的睡x,ue。‘对不起,等到做完这一切,我会放手的,只求你,恨我也好,只是再陪我走一段吧!’强压下了恍惚的心神,东方不败转身走出了房门,直往扬州分坛。
扬州分坛
东方不败死士,扬州坛主白勇,此刻坐于上首,瞧着大厅之内侠士打扮的青年,露出了不屑的嗤笑:“令狐掌门,你与任我行合力篡位,何故今日来我扬州,攻我神坛啊!”
眼见下方几百人,杀气涌动,白勇全无惧意,甚至他是激动地。他知道,他们的东方教主正在赶来,并即将带他们重掌黑木崖。
令狐冲却带着不小的怒气,拔剑直指白勇:“呸,邪魔外道,明知故问,冒犯我恒山弟子,怎能容你!”仗着独孤九剑,令狐冲颇为狂傲,右手挽了个剑花,率先冲上“恒山弟子听令,随我杀尽这帮恶徒”说着,持剑冲上前去。
白勇看着他来,不闪不躲,其下,两方交手,刀刃相击之声不绝于耳。
“叮”清脆的声音瞬间响彻了全场,剑尖直接偏向了一旁,隐约可见一寸方的小孔。
霎时,一片寂静,在令狐冲一众愕然之时,厅内日月神教所属皆俯身跪下,神色恭敬。
血色流光自门外直飞来,旋着身落座于正首座椅。其后,三道身影,稳稳立于椅后。
看清那身形之际,令狐冲手中之剑怦然落地,面色骤变,颤抖着说:“东……东方不败!!!”
不会的,不会的令狐冲向后踉跄几步,他不懂,明明已经沉尸崖底的人怎会出现的“不可能的,不可能的!”
似是蔑视,似是不屑。东方不败连正眼都没有给过他,整理着垂下的发丝,随意道:“黑木崖一役,阔别就矣,令狐掌门别来无恙。”哪怕在昨日遇见,东方不败也会因着那一剑而介怀。可今时,一切都不重要了,他甚至不明白自己究竟为何执着于复仇,那个孤独绝望的身影始终徘徊在脑海。东方不败在这一刻,犹豫了……
令狐冲到底是身经百战,只失神半刻,便勉强稳住了:“东方不败,你还是回来了!”边说,令狐冲边护着弟子后退,虽知若东方不败动了杀意,这里的人一个也跑不掉。但他仍抱着微薄的希望,只愿有一个出去给五岳剑派和盈盈传信就好!
“本座无意杀你。”东方不败的语气依旧淡泊,手中发丝随意一甩,直起了身子,加上了威势,道:“令狐冲,本座只要你给任我行带个信,便说,东方不败回来了。”不消渲染,只一个名字,便足以带起一阵血雨腥风。
令狐冲依稀看得未来之景,武林正道前途渺茫,邪道风云变幻。
押着令狐冲一众离去,东方不败才稍打起j-i,ng神,吩咐道:“即日起,召集人马,全力备战。”
“属下遵命”
“报”正当东方不败平稳心神,打算离开时,一下人匆匆来报,焦急万分。东方不败认得,那是上官云的近卫。
“秉教主,冉舒公子他…他失踪了!”
“什么?!”
作者有话要说: 恭贺北京申办2022年冬奥会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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