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宝玉找到机会,将手抬起,咬破手腕,然后搭到帛锦后背那个血口,立刻就感觉有东西吸上了他伤口,“嗖”一声开始汲取他的鲜血。
同一时刻,帛锦的手指也刺进,两根向里,一根盘旋菊花形状。
阮宝玉前身开始昂立,帛锦摸索着,找到他另一只汗津津的手,于是将它握住,两只手一起搭上了他的分身。
时快时慢的套弄开始,帛锦将头靠得更紧,另只手也有节律挑弄他后x,ue,连喘息都是哑的,问:“这样的我……,又有哪里值得你欢喜,值得你那所谓的死生不计。”
阮宝玉不说话,只是喘息,两人的汗汇到一处,渐渐流向yù_wàng的顶端。
血饲蛊虫仍在吸血,帛锦并不知道,只知道身体越来越烫,那种烧灼,类似yù_wàng,也在寻找一个突破的顶点。
“不管怎样的侯爷,我都欢喜,都会死扒着不放。”最终阮宝玉道,含住一口呼吸,快意在前身层叠,只等着穿云揽月。
帛锦察觉,做了最后一次套弄,另只手在他后x,ue,中指长而有力,也下死力飞快地撩过了他极乐点。
浊气从喉口冲出,阮宝玉低低叫了一声,悉数s,he在帛锦腹沟。
同一时刻,帛锦后背的红点哄然大散,似乎红雨骤泼,新蛊终于寻到旧蛊,将它一口吞下。
身体的苦痛达到顶点,似乎一把烈焰最终灼穿,帛锦张口,咬住了阮宝玉肩,在那一刻,竟也隐约生出种极致的快感。
危险过去,新蛊吞回旧蛊,而且饮血饮得餍足,于是慢慢收梢,团进帛锦血液。
那一背诡异的红点开始消散,慢慢不见踪影。
血饲,果然换到暂时的安宁。
阮宝玉抬头,看着头顶的诃梨帝母神像,并不觉得亵渎,厚颜无耻和她对视。
“你愿意跟我走吗……”依稀里他听见这句。
“啊?”
“跟我走……,天高海阔,我们离开京城。”
黑夜里,帛锦的声音暗哑,但却刺出一道炫目的光亮。
佛前,香云雾遮,烟幔里神佛那眼含慈悲的笑容,时隐时现。
念珠转动,太后闭目温婉地问道:“大印已经送到陛下那里了?”
“是。”堂下的段子明恭敬地回答,“是李少卿亲自呈上的。”
“锦衣侯没说别的?”
段子明顿了顿,再回:“殿下说,审凶断案始终非他强项。”
“殿下”这一词抛出,明明确确地表明了段狐狸所站的立场。太后纳罕,睁开眼,睇了段子明好一会,“他就说了这个?”
段子明古井无澜,依旧低眉称是。
这个“是”字,却换来太后怆然一声叹息:“段子明,你觉得圣上如何?”
“君臣之别,有资格说陛下品节的是史官,子明论不得。”
太后颔首,微笑:“明白了。皇帝这里,哀家自然会去招呼。”
“多谢太后成全。”
“那……你觉得阮宝玉如何?”
段子明皱眉,低头望脚下玉砖,倒影中脸上面具冰莹:“怎么看,阮少卿都是个手零足碎的痞子!”
“……”
“太后放心,等殿下交代子明查的案子有了定论,臣就立即回到殿下身边,保护殿下。”
“这案子……”太后终是停下数珠,不再装糊涂,延颈而问,“可有了眉目?”
段子明咬了咬唇,谨慎道:“线索,依旧甚少。”
太后眼神一黯,旋即展笑:“时隔那么多年,小锦的确太为难你了。”
“子明,无碍。”
“段子明,哀家沉疴久抱,怕是活不了多久了。”
“太后……”段狐狸欲言被太后扬手打住。
“你查的案子,无论怎样的结果,哀家都想第一个知道答案,可以吗?”
段子明沉思了下,点头允下:“臣知道了。”
太后闻言,敛眸:“你去吧。”
段狐狸告退,人走到门廊却又站定,平静地瞧着,不远处内侍们利索地更换着时牌。
“太后,我不知道您每天祈福,是不是为了陛下。但是我觉得,就算神会原谅了陛下,很多人也不会原谅他的!”
是时,丽日当空,风过桂花林。
绿叶中桂花,层层点点压枝喧闹,其香随风而飘。
林里,有人缓缓睁开细长双眸,俊逸的脸庞温润如玉。
人很美,但更残酷,异常清醒的残酷——帛泠。
眼前西风,揉出一场桂雪,簌簌落下。花雪落覆在两枚大印之上,帛泠正眼都没有去看,视若无睹,只当灰尘。
抬手,他优雅地接过太监递来的汤药。碗里黑色的药汁,轻荡。
“母后要你传什么话?”帛泠将药一饮而尽,顷刻涩苦满口。
“太后说,锦衣侯原本只是告假,休整些日子,又怕自己误了朝廷大事,所以才辞官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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