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着太子殿下上朝,那些文武官员都闲闲的站在一侧,与此事无关的,眼中都有着几分看好戏的期待。
“父皇唤我何事?”
祁溟月一身疏懒的模样,由殿后行出,长发未束,衣袍也是松散,显然是才起身不久的模样。慢悠悠的行至殿前,扫了一眼站在正中的冯锡良,微阖的眼稍稍抬了抬,却并不说什么,眼神往那玄色的身影望去,迎上那双狭长的鹰眸,两人对视的目光之中,都掠过一丝古怪的笑意。
“不是父皇要扰了溟儿休息,可是有人说,溟儿需对他女儿的清誉有个交代,父皇才不得不把溟儿给叫来了。”祁诩天扫了一眼座下站立之人,侧首对着祁溟月,神色难辨的脸上终于露出了和悦之色,拍了拍身侧,“溟儿昨夜未曾好好休息,坐下歇着吧。”
未曾好好休息?陛下这话,究竟是何意,莫非是认了冯大人所言?太子当真是在冯秋蓉之处?思及先前传言,再看着太子的模样,分明确是有些慵懒,未曾睡好的模样,原本有些怀疑的人,对冯锡良所言也都信了几分。
在那除了君王,无人可碰的皇位之上落了座,祁溟月看了看座下几人的神色,知道都是为着冯秋蓉之事,神色仍是淡淡,眼中那抹古怪的笑意却未曾退下,对着殿下所立之人开口说道:“难道是冯大人寻溟月有事?不知又与秋蓉姑娘的清誉有何关系?为何需溟月给个交代?”
“太子殿下!”冯锡良听他这么说,看来是不想承认此事,立时便激动起来,“太子殿下昨夜留宿小女秋蓉的居处,莫非不敢承认吗?”
“哦?溟月曾留宿她处?为何我自己不知?”对着冯锡良的激动,众人见到太子殿下却是一脸平静,“冯大人切莫一时心急,说错了话才好,溟月若真污了秋蓉姑娘的清白,岂会没有表示,早该奏明父皇封她为太子妃了。”
说到这里,似乎才想起似的,祁溟月忽然侧首问了一句,“父皇,不知冯大人所言,是何时的事?”
“冯卿还未言明,父皇也正等着将此事问个明白,”祁诩天说着,深沉的眼眸便往底下扫去,被座上君王这么一瞧,所有人的心里都有些发颤,站在正中的冯锡良更是忽然生起了一股不祥之感,但思来想去,此事都是他占了理,无论陛下与太子怎么说,他女儿都可为证,此事便也只能有一个结果。
定了定神,他往前又踏了一步,“回陛下,太子殿下,听小女秋蓉所言,太子殿下是昨日去的她那里。”侍女冬绿和在外的那些侍卫宫人都可作证,即便太子殿下不想认,也只得认了。
一时欢喜,他却不曾看见座上两人仍旧悠然含笑的神情,自然也不会瞧见两双眼眸之内闪过的异色,“原来时昨日之事,冯卿今日便奏明于朕,倒也是护女心切,可是……”
听见陛下不紧不慢的语声,不知是否是错觉,冯锡良总觉得透着些嘲弄与冷意,才有些忐忑,便又瞧见座上的君王忽然蹙起了眉,继续说道:“可是,朕分明记得,昨日,溟儿是与朕一同用了膳,又为了国事议至深夜,根本不可能有冯卿所言之事呐。”
“不错,溟月在父皇宫内议事,至深夜才歇下。”说到议事二字,祁溟月不由往身侧瞥去一眼,便对上了一双含着暧昧情挑的深邃眼眸,想起昨夜与父皇在寝宫的那场欢爱,直让他到了深夜才睡下,才会使他早上懒得起身,此时仍觉得身下有些异样之感,也不知是昨夜太过,还是白芙用的少了。
听见身旁溟儿说起议事二字微微停顿了一下,祁诩天眼中便浮上了几分邪肆的笑意,想起昨夜,他忽然对一旁的刘易吩咐了一句,“替朕取个软垫过来。”
刘易领命去了,并未问是哪一种,置于何处所用,不一会儿已取来了,不需君王再言,便已递在了祁溟月手上。
底下的臣子不明所以,也并未注意陛下突如其来的举动,他们此时正因听了座上两人先前所言,而议论纷纷,当然,那低低的议论时绝不敢传入那两人耳中的,但此时,所有人瞧着冯锡良的眼神中,又有了变化。
陛下与太子殿下说了是在议事,便只能是在议事,太子殿下也绝不可能留宿于冯秋蓉之处,以他们身为臣子的身份,要相信哪一方,自然是明白着的,不管真相究竟如何,冯大人此举显然不能收到预期的结果了。
看着太子殿下仍旧是那般若无其事的模样,又收到了周遭扫来的目光,冯锡良再也忍不住,咚的一声跪下身来,“陛下,微臣绝无虚言,求陛下召小女上殿,与太子殿下当面对质!”
虽然陛下相帮于太子,可他眼见着太子妃之位就要落在女儿的头上,又如何再能眼睁睁的瞧着它飞了,即便是得罪了太子,逆了陛下之意,可只要搏了这一回,往后的荣华富贵还不是唾手可得之事。
跪在殿中,冯锡良这一回事打定了主意,即便陛下生怒,也无法将已发生之事掩盖过去,即便要将他治罪,也需有个说法不是。
“既然冯卿如此坚决,朕也不多说什么,免得有人以为朕偏私,”对着底下之人坚决之色,祁诩天眼中添了些兴味,微扬的唇,看来倒是觉得有趣似的,“将那冯秋蓉传上殿来,朕要听听,她是如何说的。”
玄色身影,喜怒莫辨的神情依旧,也未曾改变那斜斜倚靠着的坐姿,一旁,太子殿下正坐在身侧,淡淡的神色间全是一派悠然的模样,相似的,是两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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