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消多想,沈映冉很快亮起了眼眸,喊道:“许锦严有问题!”
“没有错,我认为这不是绑架那么简单,照道理许锦严不可能会伤害自己的侄子,但是……”程亦岚自问不清楚许家的家事,可是但凡豪门家族,就跟过去的王公贵族相似,多半有着不为外人道的家族秘史。
愁云爬上了沈映冉的眉梢,他赞同程亦岚的分析,想了想决定两人先回去,小睡一觉,第二天再想办法寻找许锦严的行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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像淘宝似的在房间里翻找着自己感兴趣的东西,微白觉得这一整天过的并不无聊。这半年来,他每天都过得很忙碌,若是回到y城,他得学习迈克的教学视频,做练习题,和迈克打跨洋电话报告学习进度,做配音工作,有时上上综艺节目,拍摄平面广告等等;若是在m国,他得抽空见见迈克,做更多的习题,去曼哈顿的华人电台客串主持,录站歌曲和广告歌曲等等。
安静地坐在窗前发呆,反复地翻看相簿,好像成了难得的休闲时光。
只不过门锁被打开的时间,比他预期的要晚了一点。当微白打着哈欠准备就寝时,门被打开了,他揉了揉眼睛坐起来,对门口的人影勾起一弯微笑,亲切地喊道:“叔叔,你来了。”
被许微白习惯x_i,ng称为叔叔的,只有一个人,那就是和他没有任何血缘关系的许锦严。
与许微白波澜不惊的面容相似,许锦严对于他的反应也没有感到惊讶。他挑起眉梢走进来,狭长的丹凤眼往房间里一望,高扬的嘴角便展露出一种依赖和轻松的神色。视线一一滑过房间里的所有物体,仿佛是在回顾往昔,最终停留在微白和衣躺着的床上。
“喜欢这里吗?”如此问道,好像许锦严是这里的主人,微白是他请来这里做客的客人。
实际上,他确实是这里的主人。微白找到的那本相簿,里面的所有照片都是他和许焕然的,拍摄于十七八岁的青葱华年。
欣欣然点头,微白指着那三幅人物画笑开了眉眼,“我最喜欢这面墙!”
“呵呵,是嘛。焕然也是最喜欢这面墙,虽然嘴上总是说……我把他画的很难看。”许锦严走到床边坐了下来,和微白处于同一方向,视线也朝向了这面墙。“你知道哪面墙是焕然画的吗?”
似乎一点也不着急质问他为何将自己软禁在这里,微白认真地睥睨了他一眼,指了指那面向日葵,“这一面,应该就是爸爸画的吧。”
许锦严发出了低低的,如陈年美酒般的笑声。
“还真是奇怪了,你怎么知道的。”
“因为另外两面墙,虽然也用了不少暖色调,但给人的感觉还是有些y-in冷。唯独这一面铺满了温暖的向日葵,每一朵的花瓣枝叶都向上,欣欣向荣,让人看了心里就暖暖的。我想,应该是两个x_i,ng格不同的人画的。”微白语调平缓地解释着,看着许锦严的眼神,就像是他一个阔别多年的老朋友。
什么也不说代表了默认。许锦严完全睁开了眼眸,看向向日葵时,眼眶里晃动着一抹如仰望星辰般的满足感。转过头来,将内心的复杂情绪都浮现在了目光里,许锦严盯着微白不带有半分胆怯与畏惧的眼,轻声说道:“过去的微白总是看不懂焕然的画,他的画室后来上了锁,你应当从未见过。但为什么你却能一眼看得懂?你……如果真是微白,该有多好。”
如被石子投入波光粼粼的水面一般,微白的眼神仅仅闪烁了一下,便又恢复了平静。
“你什么时候开始怀疑的?”
勾起一个略微自嘲的笑,许锦严缓慢说道:“说起来,我很早之前就怀疑了吧,不过从来没往其他方面想。是假装失忆,故意用别人的x_i,ng格来武装自己,换了个花样来对付我,或者基因发生了突变?这些可能x_i,ng我都想过,唯一没想过的,就是微白的躯体没有死,灵魂却被另一个人取代了。”
“那现在呢?你认为是哪种情况。”
聪明如许锦严,怎么会发现不了过去和现在许微白有何不同,只不过因为被过去那段纠缠不清的关系惊扰着,他没办法沉下心来思考这个问题。可经由这么长的时间,许锦严心底的怀疑积累到了一定的程度,大胆猜测,小心求证一直是他的做事原则,现在真到了他求证的最后阶段。
“呵,前面几种情况都被我排除了,所以只剩下最后那个不可思议的可能x_i,ng。最让我佩服的是,你好像从一开始就没有想过要假扮过去的微白,有时候可能出于自我保护意识收敛着自己的x_i,ng子,但在大多数时候你都在做你自己,而不是在扮演微白。所以,你的破绽一直以来都暴露在我眼前,是我太多疑,反而帮你寻找了各种各样的理由,直到你的锋芒渐渐展露,我越来越发觉,事情也许比我想象的更复杂。”许锦严声音低沉,他从骨子里散发出来的那股高高在上压迫感,令许微白禁不住抖动了一下肩膀。
“一开始我是有点怕你,但后来我想通了,特别是在你告诉我,微白和许家没有血缘关系之后,我认为没有故意隐藏的必要了。被你发现,本来就是迟早的事。”许微白耸耸肩露出一个无所谓的表情,“原本我可是怕你知道真正的微白死了,会伤心难过来着。而且……你和微白过去的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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