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肯定是假的!是j-i,ng品压缩沉吧……”陈仝想的是,殷老怎么可能把真品送给自己徒弟,他还没死呢,哪里舍得。
“是么……”宫熠当然知道他所说的“j-i,ng品压缩沉”指的是什么,这类高仿沉香,是用真的沉水碎料和沉水浮碎料压缩而成的,并且是借助于机器的极限压缩,有的可以把2.0尺寸的珠子压缩到1.4cm,为的就是要达到超重沉水的重量。有些压缩沉做到了极限,即使用火烧来试验,燃出的香味也和真沉香没有什么差别,令人难辨真伪!
但是,这种j-i,ng品压缩成的沉香珠子仍然有个致命破绽,那就是经不得泡水,若非这东西是真的沉香自然形成的,泡了一夜的水之后,极易开裂。要知道,真正的有几百年年纪的沉香,是绝对不会经不起水的考验的,随便泡多少天都应该是没问题的。
宫熠一挑眉,“如果是真的呢?”说这话时,他故意把手串转了转,让手串上几颗珠子油脂线最薄的两颗暴露在他眼下。
其实对于这个,殷酉鹤是这样说的,几百年的物件了,油脂当然会慢慢消耗,一两颗珠子的油脂线变得薄了一点也不奇怪,但这不影响它作为一串顶级极品沉香手串的品质,就这一串,还能香他个上百年不衰!
陈仝心道这珠子的油脂线分布看来也就跟那些j-i,ng品沉水压缩沉好不了多少,觉得十有八九是拿来诓他的,便犹豫了片刻说:“那就用泡水的方法吧,真假立辨!”
屠福在下头一听,坏了,这姓陈的敢泡水啊,指不定这回出的是真货吧?!
宫熠依然面色不改,“好,那就这么办,泡水吧……也不用定什么期限了,泡到我们这两件香品其中一个开裂了为止!”
陈仝的眼神有点不稳地闪烁起来,但他大话出了口,不可能收回来,只得同意,又补充了一个条件说:“要是都是真的,或者都是假的,又如何呢?我看要都是真的,我就要你十万够了,要都是假的,我便不要你的钱了!”
“嗯,那要是你的是假,我的是真,又如何呢?”宫熠伸手取下沉香手串,毫不犹豫扔进了有人送上来的装满了水的玻璃器皿里。
陈仝也抬起他的雕件放进另一个大些的玻璃器皿中,高声说道:“那我就倒赔你二十万,够意思吧?!”
“好,成交!”宫熠胸有成竹地露出笑容,看得陈仝骤然有些后背发凉。
这件事立即被报上了比赛主办方,因为违反了大赛规则,所以不计入比赛成绩之内,但很快引起了某些高层人士的注意,不但派来了其他裁判,还安排了监视器和安保人员,防止双方有人作弊。
宫熠虽说不担心有人趁机会偷走手串,但也并不放心陈仝,干脆就搬了个躺椅会场,盯住斗香台,想一直等到比赛结果出现。累了就小睡一会儿,反正他在这里呢,有动静能及时察觉。
屠福真是服了他了,心里也乱焦虑一把的,只好帮他买了面包和水,陪着他一起等。顺道儿,问问他:“诶,陈仝好像不怕泡水,你怎么确定他那雕件不会裂开?”
这正是他最为奇怪的地方,照道理,选择火烧的方法更好,因为宫熠手上这个是真的不能再真,用微弱小火稍微烧一下就能有香味出来,还不会损伤到珠子,只要烧珠子人的技巧足够高。
水泡么固然也是检验的好法子,但花费的时间太长,再则要是这件是来自“越南死人沉”做的原料,水泡还真不一定能裂开啊……而越南死人沉只要一烧,就会有恶臭扑鼻,与真正沉香燃后的味道是天壤之别,类似于塑胶燃烧后的那种味道,并且烟子还是墨黑色的。
宫熠却不以为然地轻笑几声,说:“屠叔叔,这陈仝是个不肯吃亏的人,如果我说用火烧,你觉得他不会找理由拒绝么?我不用切分珠子就可以烧,他却不行,必须在雕件上切下一角来,他当然不可能同意……未免他还使出什么蛾子,我只好答应泡水了……但是您不用担心,他那真是死人沉,终究也是经不起泡的……”
“噢?”屠福有点不解地沉默半晌,忽的一拍大腿,兴奋地低声:“我晓得了!他那死人沉的原料如果之前就是经过极度压缩过的呢?哈哈哈,他这次算是栽定了,你小子可真贼啊……”
宫熠翘起嘴角一笑,冲了做了个“嘘”的手势。那他是这么知道陈仝的原料是经过极度压缩过越南死人沉呢?
这就叫做人凡事都留一手,天底下没几个人知道,殷酉鹤出生在一个专门制假的制香世家,这用机器压缩原料的点子还是他老子想出来的,二十几年前就开始捣鼓这越南死人沉了,整个z国要说有人有可能比陈仝更能制出“越南a货”沉香,那只有殷酉鹤一人了。
陈仝则只知道买来越南死人沉,但并不晓得,越南死人沉也是可以有档次之分的。
出发之前,宫熠从殷老头那儿学到的本领,最主要的就是辨认越南死人沉,并且亲眼看过他仓库里的一块经过特大号机器压缩过的死人沉大件原料。别的,他倒还真没记住,记得最清楚的就是这个!
殷酉鹤交了他一个绝招,对付这种最高等级极品死人沉,还得用泡水这最简单的法子,而且一晚上不够,至少要一天一夜,不管他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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