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把红得滴血的脸埋下去,兔子似的跑掉了。
过了许久,岑舒砚坐在镜子面前,回想着刚才宫熠的表情,低下头,环抱着胳膊,嘴角拉开,哈哈哈地笑出了声来。
门外的林让这时拿着两瓶饮料走进来,以为自己幻听,走进走出把门拉得吱呀响,才试探的凑过去问:“岑少,你……你刚才笑了?”
岑舒砚抬起头,轻点了点下巴,“是啊。”
林让跟发现新大陆似的惊叫一声:“啊……我怎么没有录下来!早知道,就在你身上别一个微型收音器的啊……哎呀哎呀,五张红色的毛爷爷没有了啊!”
岑舒砚吊高了眼梢看他,“什么意思。”
“额,呵呵就是有人找我买你的笑声,不过你放心,她们都是我们kfv的工作人员啦,几个小女生,很喜欢你的……跟我打赌说你这段时间肯定会有笑出声的时候,我说不信,她们就说出钱找我买。结果……”林让还详细地解释了一番,最后遗憾地摇摇头:“没想到啊,她们还说的真准。”
“这还真是有趣了,都是哪几个人?”岑舒砚让他把人名报给他,果不其然,是经常围着宫熠乱转的那几个小文员,平常就喜欢神叨叨一些奇怪的东西。
岑舒砚转头问他:“段导今天晚上会拍几场?”
林让看了看手上的本本说:“不多,你的戏份都在前面,怎么……想早点回家?”
“嗯。”岑舒砚点点头。如果他今晚也忙到凌晨,宫熠肯定还是会不小心先睡着吧,呵呵……第二天,他指不定又会沮丧地垂头丧气。
“这样,待会晚上,你用保姆车送我回家。”过去他是很少用保姆车的,宁愿坐出租,因为公司给他派的保姆车是过去不少艺人用过的,他总觉得里面有股怪味道,现在有了宫熠给他的香囊,好歹可以掩盖住一部分难闻的气味。更重要的是,那样回家的速度可以更快。
林让高兴地答应了,“太好了,我还以为,你因为聂臣彬用过它所以嫌弃呢?
岑舒砚无奈地白他一眼。
昏鸦巷里,宫熠气喘吁吁地迈进了殷老头的店门,汗津津地靠在门边哈气,一眼瞧见那只包子脸的暹罗猫蹲在椅子上舔爪子,看见他来了,懒懒地抬起头来,甩了甩尾巴,弓起了身子。
“喂,胖妞你别过来!我上次的狂犬疫苗还没打完呢!”宫熠警惕地看着它,生怕它又攻击自己。
殷老头脚步稳健地走过来,嗤了他一句:“她叫小美,是只母猫,平时最大爱好是勾搭帅哥。我看你长的也还不错,如果要是肯听我的话,她会对你很友好的。”
“切~你确定她的审美观是正常的?”宫熠鄙夷地横过眼,“好啦,我人已经来了,今天要我干什么?”
殷老头给他提出的两个条件,一个是让他带着恋人过来接受香味试验,一个是让他给自己帮工300个小时,约好时间来就好,不一定非要天天来,反正干活的时间以小时计算。
宫熠说话算话,不过这件事他没告诉岑舒砚。
“今天的工作简单了,跟着小美去仓库,看着她,别让她吃撑了就行。还有,帮我打扫干净地板……”殷老头把扫帚递给他,领着他来到后院的一扇门里,往里面一指,“就是这里了!”
说完,把怀里的小美放在地上,宫熠就见小美的蓝眼珠像是咻地一亮,蹭的跑进香料堆里。
宫熠惊奇地打量着这间房,似乎是恒温的,不很干燥也不很潮s-hi,除了尘土多,没什么杂乱的东西,里头堆放的都是些木头。如果你以为这都是普通的木料那可真是眼拙了,这里随便挑一件,都是沉香或者檀香木的大件,不仅料大,油脂线还很丰盈,也有些碎料,大多是油皮儿或者虫漏的边角,也足够令人叹为观止了。
“喂喂喂,小子!我让你看着小美,你往哪里看!”殷老头跟个监工似的跟在宫熠后面。
宫熠立刻追着小美的身影走过去,赫然发现,小美正蹲在一块沉香木上吃虫子,吃的津津有味。
他弯下腰仔细一看,倒吸一口冷气,果然这是块虫漏啊!里头还有不少的肥硕的软趴趴的虫子,这就是啃噬沉香生长的那种虫子啊,个头也忒大了,怪不得小美吃的这么开心。
宫熠就蹲在边上看,对殷老头啧啧了一句:“这里头虫子好多啊,吃着沉香居然可以长这么肥,你说如果我把它们也扔进香炉里烧,是不是也能烧出沉香的香气啊?这些都是沉香虫么……”
“哈哈哈,你小子真是会想。不过我已经试过了,它们只能被烧成一堆黑乎乎的东西……那味道,有些臭,一点也不香!”殷老头摇晃着脑袋说。
宫熠无语地翻了下白眼,他不过想想而已,没想到这老头还真的做过了。
“呵呵,既然你这儿有虫漏,那肯定也有土沉、水沉和浮水的吧?”宫熠默默计算着小美吃掉了多少只虫子,边眯缝着眼问殷老头,目光忍不住地往四周扫。
殷老头得意地负手而立,清了清喉咙说:“我看,你是想看水沉吧……我这儿好些年没给外人看过了,你要看可以,不过么……你先告诉我水沉和沉水有什么区别啊?”
宫熠知道他有心想考察自己的学识,就想了想说:“水沉和沉水完全是两种概念,前者说的是沉香形成过程的x_i,ng质,后者说的是他的品质。如果沉香是因为遭遇自然灾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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