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楼原本打算在剪彩结束之后就告辞离开的,以他的身份不适合参加这种非公务x_i,ng质的宴会,但在离场的路上还是被好几拨企业老总拦下来,其中有几位还是来自医药公司的代表,他们都热情有加地表示会为基金会提供医疗资源方面的援助,明楼只好和他们一一握手,又让随行的阿诚收下名片。
等他一转身就反问汪曼春:“我记得基金会的运作范围应该是资助贫困学生和孤儿才对吧?”
“每年都有很多孩子因为各式各样的疾病被父母抛弃,或者就此和学校生活失之交臂,他们也应该和同龄人一样得到学习的机会。”汪曼春挽着他的手臂小声说,“那边的刘总和李总都和我有过业务往来,在今天的晚宴上出手也十分大方,为了让基金会能够顺利运营,打点好这些人脉关系非常重要。要知道我们的基金会才刚刚起步,还只是一个名不见经传的慈善团体罢了,这些老总今天之所以肯来赏光都是冲着你的面子,而不是我。”
虽然对汪曼春在基金会前面加上“我们”两个字十分反感,但明楼却不能将这种计较流露出来。称呼是一种简单便捷的暗示手段,可以只靠两个字就将他们划分到同一个阵营里,从而产生彼此利害一致的错觉,而现在的明楼恰恰需要继续巩固这种虚假的立场。
汪曼春还要继续招待今天宴请的宾客,所以把明楼送上车之后便折返了。
阿诚坐在驾驶座上,他只把车窗放下三分之一,用剩下的三分之二最大限度地挡住汪曼春的视线,但还是毫不意外地被女人瞪了一眼,显然对方的戒心从来没有松懈过。
“她那么正大光明地挽着你的手,恐怕在场的客人们都会把你们当成一对,还记得刚才那几位老总殷勤的样子吗?我猜待会儿一定还有客人愿意追加捐款金额。”
阿诚顺畅地将车驶出酒店,然后稍稍加快速度,迅速通过路口。
“也许那正是她想要营造的效果。”
明楼盯着车内反光镜,刚好和阿诚对上视线,对方眨了眨眼睛没有作声,又开始专注于前方的路况,被冷落在后排的男人只好自己找话题。
“你是担心那些捐款的流向,还是因为刚才汪曼春一直挽着我的手吃醋了?”
何止挽着手,只差没把整个人都挂到明楼身上了,阿诚:“身为明书记的正牌男友,吃醋是我的正当权利。”
看来今天的醋劲有点大啊,就算被甩脸子也只能老老实实兜着。
明楼敲了敲阿诚的驾驶座靠背,示意先靠边停一下,方便他把位子从后排挪到前面的副驾驶座,阿诚有些不明所以,因为明楼只是把外套往身上裹了裹,什么都没有做,于是阿诚照常往前开,可惜没驶出多远便遇到了红灯。
车刚停下,明楼便冷不防地在他脸颊上亲了一口。
阿诚显然被他吓了一跳:“前面有电子警察呢!”
幸亏他既没有闯红灯也没有压黄线,更没有占用公交专用车道,遵守交通规则的好处在此时凸显无疑,否则刚才的好事一旦被电子警察抓拍下来,那市委书记和秘书在车上卿卿我我的画面瞬间就能传遍整个云海市。一想到这样严重的后果,阿诚心口便怦怦直跳,他确实有些嫉妒汪曼春,因为她可以堂堂正正地追求明楼,但自己却不敢这么做。尽管同x_i,ng婚恋已经合法化好几年了,但那终究不合乎主流,即便是明楼这样的成功人士也会遭遇周围人异样的眼光。
“正牌就更该有正牌的底气。”十字路口有一段漫长的等待时间,明楼便趁机握住阿诚的手,口气很坚定,“咱们之间的感情没有什么见不得人的,只是出于工作需要还需要隐瞒一阵子而已,等这件事了结了,咱们再慢慢公开。”
阿诚显然没想到他会做出这样的承诺,迟疑了好一会儿才讷讷地点头,握着方向盘的手也微微有些发木,脸上也是僵的,但后视镜里映出的脸却在笑,仿佛之前的所有不快都被这股坚定的声音一扫而空。
晚上阿诚留在市委宿舍过夜。
他早早就洗完澡换上睡衣,刚吹干的头发又软又蓬,还有一半刘海落在额前,和平常抹了发蜡规规矩矩齐齐整整的样子给人的感觉截然相反,身上透着一股浓浓的少年气,嫩得仿佛能掐出水来。明楼玩味地来回摸着下巴,就像是在欣赏一个经过j-i,ng心雕琢的艺术品,根本舍不得挪开眼光。
“早点休息吧,明天还有活呢,你最近太累了,得好好休息才行。”
阿诚抓着脖子上的毛巾,招呼完就打算回卫生间刷牙,可明楼却突然叫住他,把人搂在怀里左看右看不亦乐乎。
他正打算说点甜言蜜语之类的话,门铃却突然被按响了,一问才发现这位不请自来的客人是王天风,赶紧把人请进屋里。王天风原以为这个点只有明楼一个人在家,但现实情况跟他的预估显然差距很大,尤其出现在玄关的阿诚穿得还是睡衣,一副居家的模样。
但这些疑问可以暂且搁置,他今天过来是有正事要和明楼商量。
近些天国安一直在寻找二疤证言里提到过的那个金属容器。通过反复调取当时的监控录像,他们终于找到了一点蛛丝马迹。
二疤按照指示曾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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