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泽。」
卫无恙淡漠得近乎于冷的目光刺向白泽,白泽哼了声,怏怏地收回了自个儿那雪白的蹄子。
「不碰就不碰,小气。好罢,你这次叫我出来是作什么?」
「这里的结界限制我法力,我无法穿越空间,清迩的魂体不稳定耗不得时间,你带我们飞出去。」
白泽环顾了下周围,再打量了下卫无恙:「这样的小地方却困住了我们堂堂魔君还累得要我当苦力坐骑?看来是有猫腻在里头了。上来罢,只要飞出此山,你便能够穿越空间了罢?」
卫无恙轻颔了颔首,便将虚泉剑气背负在自己身上,而后跃上白泽的背上。
「公子。」
白灵鹫出声唤道,瞧着似是有些犹疑。
卫无恙看向白灵鹫,示意他说话。
「仇公子……他在上头昏迷了,此处环境险恶,就他一人晕在那里无人知晓只怕太危险。所以我、我想问公子……能不能……能不能救他?」
卫无恙沉默着看着在他怀里的白清迩,眉头凝着。
「我、我知道仇公子是芒寒山庄的人,公子兴许此刻更不喜与之接触,但是……」
白灵鹫难得瞧着有些语无伦次,他象是要想些什么来劝服卫无恙,可偏偏又说不出个好理由。
正白灵鹫斟酌词句之时,卫无恙淡淡出声道:「他是清迩的师兄,清迩也不会想他有事的。我带他离开此山,之后派纸人给师尊传信,师尊应该会救他。」
白灵鹫闻言一喜,他连连道了几声谢便不敢迟疑地飞上了卫无恙的肩头。白泽鼻间响起一声意义不明的轻哼,随即它便抖了抖尾巴,轻轻一跃直上悬崖。
「看来你这只鸟担心的那人是不会有事的了。」
只见周遭围满了人,其中不光是此次参加伏妖会的弟子,还有五大世家的人以及前来围观伏妖会的修士。白泽轻轻落至地上,才一抖尾巴,怎知便有许多修士纷纷亮出了他们的法器。
「倒是我们要担心一下了。」
白泽凉凉地说道。
闻云鹤在最前头的那一排人之中,他眉头深锁,周遭的气氛怪得很,怎么看都是来者不善。
「果然是你!」带着些许愤恨的声音自人群中响起,随即便见樊物秋y-in沉着面色自那人群中走出,他不掩心中憎恶地瞪向卫无恙嗤道,「魔头!」
「!」
卫无恙仍是一动未动,不过白灵鹫却是因这两字翅膀轻抖了抖。
「樊、樊公子说的是何话。公子他根本就不是什么魔头,你们定是、定是误会了!这、这一定是有人造谣,不知大家是从何处听来的,但公子他、他……」
「就在一个时辰前,有个黑影人出现在大会上说卫公子便是当年本该是死了的卫无恙,本该是不信的,可毕竟当年之事不可忘,卫公子如此年轻法力高深可修真界中又不曾听闻过你的事迹,且出身不明实在教大家不得放心。事关重大,大家伙商讨过后……便少数服从多数,决定前来探个究竟。可如今……算是明白了。」说这话的姬静源神情甚为复杂地盯着卫无恙,他苦笑了道,「五十年未见了,无恙。」
「缚魔阵!?」
白灵鹫一惊。
白泽懒懒扫过周遭,冷笑道:「哼,看来我跟了个魔头倒是比跟了这些个人来得放心了。」
适才尚是没有一点不寻常之处的这一片地上忽有黑雾泛起,在白泽他们身下是一个以土化就的巨大符咒。
缚魔阵是紫旭阁的拿手绝技之一,主要用于辨识妖魔真面目。寻常是瞧不出来一点蛛丝马迹的,可只要与魔有干系的东西一碰上这个阵,此阵便会起作用,强行剥去妖魔的障眼之法。不过此阵基本不用,一来是需要耗费的法力甚大,二来也无什么特别用处。
因着缚魔阵的影响,卫无恙的障眼法渐消,待他露出真面目时,在场所有于上次大战之中幸存下来的人皆是倒吸了一口冷气,惊愕之后,便是此起彼伏的怒骂声。
「卫无恙当年不应该是死了么!怎么还会活着的!是不是你们芒寒山庄包庇!」
人群之中,不知是谁喊出了这么一句,那些个怒骂声忽然骤停,随即便又是炸开了锅一般的喧哗。
「没错!是不是你们芒寒山庄偷龙转凤!将卫无恙藏起来了!」
「对了!这卫无恙此番也是以芒寒山庄的弟子参加伏妖会的,难道说你们芒寒山庄有什么y-in谋在里面么!?」
「难道上一次卫无恙大乱人间也是你们芒寒山庄的y-in谋!?」
前一刻尚且摆出一副齐心模样的众人却又在此一刻闹起了内讧。
「除卫无恙!除芒寒山庄!」
「除卫无恙!除芒寒山庄!」
「除卫无恙!除芒寒山庄!」
宛似是叫起了口号一般,除了几大世家,剩余的那些个修士情绪高昂,齐生生地呼喝着,一声又一声。
终是忍无可忍,俞逸煊手中纸扇一抛,便见那纸扇刷刷刷地扇过那些个人的脸,那些个人猝不及防,登时脸上都留下了一道道印子,声音总算少了许多。
「你们这些个没本事有什么颜面在这边胡乱非议!你们这些个人里头几个是靠真本事在当年的事情里头活下来的,还不都是些个窝囊废胆小鬼!只会如狗一般瞎嚷嚷,上山之际躲在我们几大世家的后头装腔作势,如今也就只会耍些嘴皮子功夫!倒也不见你们这些个嘴上说得厉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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