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砚看着她似乎有些害羞的样子,想起了昨夜自己讨要“奖励”时韵儿虽说百般羞涩,但到底还是依着自己的,眼下她既然肯主动说出“奖励”二字,看来是真的挺在乎她去跟诺娜合作,连砚顺势握紧了秦韵的手,应道:“好,我答应你,奖励我要甜的。”
她的小韵儿这是担心的,如此琴瑟和鸣的场面,别说是秦韵就是她自己也不见得真的能放宽心,所以,连砚决定换个方向,另辟蹊径,不是说要看舞剑,那她就真的好好让他们看看连家的剑法!
诺娜摆好了琴,也调好了琴,起手拨弄了两声,声音清脆带着回音,倒是比之连砚送到她那儿去的那张琴不知道好了多少。她如何能不知道连砚送的那张琴不过只是一般的水准,但即使面对这张宫中珍藏的好琴,诺娜的心思却依旧觉得不如连砚送的那张用着更顺手些,哪怕她也不过只是拿着练了几天的手而已。
抬头看着连砚跟那边一位穿着盔甲的人在说着说什么,诺娜又低下头,今天对她来说是与众不同的,她的生死成败全都取决于今天,若成了从此之后她便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如果不成,等着她的必然是无间地狱,让她生不如死。
连砚,你等着我好吗?等我浴火重生之后,再堂堂正正的跟你站在一起!
再抬头时,诺娜的眼中已经充满了坚定的神色,她不能输,她必须赢!
嘉晋帝的视线落在诺娜身上,看着她调琴抚琴,时光像是倒转一般,曾经那个小女孩儿也是这般的,对着琴有着非一般的执着,她爱琴成痴,也才给了自己机会,最终赢得了佳人的心,阿音她回来了,却未曾将“凉音”带回,嘉晋帝叹了口气,见连砚拿着剑却并未上来,忍不住的纳闷问道:“子衿、文普,你俩个在说些什么?文普你也是的,没瞧见人家诺娜还在等着吗?”话里话外都带着斥责的意思,最后还略带不满意的瞪了姚文普一眼。
姚文普简直是太冤枉了,他的席位与连砚挨的很近,谁知道这人哪根筋不对了,非要找自己玩什么对打,陛下让她舞剑她干干脆脆的舞一个不就完了,非拉着自己干嘛?关系又不是很好,何必要过来替自己邀功?要知道这可是在陛下先前表现的大好机会,只要自己不作死,讨了陛下的欢心,那赏赐还能少?关键赏赐并不重要,重要的是在陛下心中的地位也会跟着涨上一涨,这种好事,连砚她凭什么找自己?姚文普心里没底,他以前算是连砚的半个上司,两人之间的关系一直都不怎么好,连砚是除了陛下对谁都一张冷脸,他虽然不待见连砚但许多事儿也都是连砚在办,姚文普落得清闲,反正他的功劳没少就行了。
这次连砚从沧澜剿匪回来,陛下虽说没有大赏她,但是连砚现在已经是自己门户不用在他手底下办差了,直接听命于陛下,彻彻底底的成了领着实差有着军衔的将军,跟他已经是不相上下,甚至早晚都是要超越他的。姚文普虽说心里不平,但也无话可说,毕竟连砚在沧澜办的事儿,如果是他应该是办不到的,不是说他不能、不会去剿匪,而是他办不了那个官匪勾结的案子!
为官久了,这里的门门道道儿的姚文普自然是清楚的很,可连砚她就是不一样,兴许是陛下的抬爱给了她底气,也许是他们连家都是这种顽固不化不通人情的x_i,ng子,连砚她就是能干,你不服气也没法子!
所以,这次连砚回来以后,姚文普就主动的减少了跟连砚之间的摩擦,也算是变相的承认了连砚,毕竟这人在他手里也干过一段时间,能力什么的他也都了解连砚除了本身是个女子无法改变之外,真的比京都里那些纨绔子弟不知要强上多少倍,说佩服谈不上,但总算能保持一颗平常的心来看她。
可姚文普怎么着也想不明白明摆着就是出风头的事儿,连砚为什么要找上他?他这是满头的雾水,客套了没两句就被加嘉晋帝给训斥了,当下脸都快白了,陛下这偏心未免太过,明明就是连砚主动来找的他,怎么连砚一点儿事儿都没有,他还要被训斥?
连砚见状,忙朝嘉晋帝说道:“陛下,是子衿想找姚将军配合我一下。”见嘉晋帝不解又赶紧说道:“这舞剑单舞未免无趣。”不仅无趣,还容易让人乱想引出一堆乱七八糟的事儿。
要是之前,连砚是绝对不会乱想的,拎着把剑就上场了,可临了秦韵拽着她衣角时的样子让连砚的心也跟着揪了起来,她不会让她的小韵儿陷于如此难堪的场面,她跟诺娜一舞一和算是怎么回事?
这眼角一扫,就看见了旁边坐着的姚文普。双人比试,那就不一样了,到时候主场从她跟诺娜变成了她跟姚文普,而诺娜顶多算是一个陪衬,就算有心人注意她,那也只是少数,绝对不会叫她的小韵儿觉得难堪心里不舒服。
“呵,你是想跟文普比试比试吧?”嘉晋帝明白过来,瞬间就笑了:“子衿呀子衿,你这争强好胜的x_i,ng子真是一点儿也没变,朕还当你是开窍了,看来还是没有呀。”谁家开开窍的姑娘会盛装之下,选个朝廷的一品将军去比剑?
那就是赢了,能赢的漂亮?更何况,万一输了呢?岂不是更惨?也只有连砚才能出来这种事,好好的美美的舞上一曲多好?非得给自己找个劲敌,不然就浑身不舒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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