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钺双眼看去。那位少年。无论怎样,模样都很俊。虽是个十七八岁的年纪,但模样长开了,谢钺怎么看都好看。
谢钺收回目光,没有作答,只管往前走去。李暮并没后作罢,当是件很严肃的事,追着谢钺道“你为什么笑我?”
谢钺脚步一停,微微侧身道“没........”嘴上这么说,眼睛却是出卖了他。
李暮看着这样的谢钺,顿时露出笑容道“还说没,你又撒谎了。我说嘛,星河,你根本就不会撒谎。”
谢钺沉沉笑着,正欲开口,余光瞟到了周围的人似乎都在看着他们俩。李暮也好像观察到了,忙停下来去看。
“没错吧!”
“就是谢钺,没看错。”
“哇,这模样比画像上还要俊。”
周围的女孩子们七嘴八舌的议论着。谢钺顿时傻了眼,他刚才只顾着说话,没想到身边已经围着这么多人了。
“这什么情况?”李暮也同样被这‘景观’吓的目瞪口呆。不过,他马上就回过神儿来,挡在谢钺身前,大声道“你们..........都不准看!”
谢钺乍听这话有些问题,细想这岂止于有些问题,问题就大了。什么叫不准看?
等到谢钺反应过来笑着调侃李暮时,李暮已经抓起他的手,就往东桥跑。
谢钺也不说话,就任他这么牵着跑。李暮的手暖和极了,谢钺寒冰似的手正一点一点吸取着它的热气,并将逐步吞噬。
过了好一会儿,听到后面没有声音了,也没有追跑的声音了,李暮才停下来,穿了口气。今夜的风,吹着有些舒适。
“怎样,累吗?不累,咱们接着跑!”李暮上气不接下气地问道。
谢钺浅浅笑道“随你。”
李暮那双眼朝谢钺看来,心道:哎哟,不错哦。跑了这么远都不歇口气的人,当真不负京城四少之首的名称。
“诶,你知道,刚才为什么那么多女的围着你看,又追着你跑?”李暮故作老成地问道。
谢钺答“不知。”谢钺心底悄悄mī_mī的笑了声。
李暮把身子靠在桥墩儿上,仰面对着星空道“你是谁啊,现在的京城四少之首。天下仰慕你的女孩儿数不胜数。当初我把你的名字报给美曰阁,简直就是个天大的错误。哎.........”说着,李暮叹了口气,仿佛自己是把天底下最大的宝送了出去。
今夜,谢钺比往常开心了不少。
“你可还记得我们是在哪里相遇的吗?”谢钺兴致勃勃问道。
“嗯.......在东桥。”李暮惊喜的看向身后的桥。
冥冥之中,又走到了原点。
那年,谢钺孤身一人贬来江南。第二年初秋,伤还没养好,便一人来到这江南城里转悠。心里有说不尽的熟悉,但又陌生。
那日傍晚,天不做晴,晚饭时下起了绵绵秋雨。那时的谢钺并不为人们所知,一人晃晃荡荡,也没撑把伞,便只身走到了桥头。没有刻意选路,一切只是顺其自然。
谢钺恍惚看见桥头站着一位少年,少年孤零零地站在那儿。谢钺一时间看花了眼,走近些,颇像一人。再走近一些,谢钺只当自己一时间看花了眼,不作数的。凑近些,谢钺揉了揉眼。
“赵..........”谢钺不敢喊下去。这个名字,这么多年了,是他的一个禁区。
那少年闻声转过身来,见着是一人,也不作慌,莞尔一笑曰“公子,雨愈下愈大,怎的不打伞啊?”
谢钺看着眼前的人顿时愣住,也不回答。
那少年见着此人没什么动静,又不忍心看着他淋雨,便把身子朝谢钺那方挪了挪,伞盖过谢钺头顶。因两人身高齐高,所以这伞遮住两人正合适。
“相逢即是有缘,不知公子贵姓?”那名少年问道。
谢钺抽回神来道“在下姓谢,单名一个钺。”
少年点点头。
两人齐向桥对面看去,一派烟雨朦胧的江南。何其有幸。
想至这儿,谢钺了然一笑。他望着眼前的这人,这么多些年,可望有不可及。
“走吧,去温两碗酒喝。”李暮拍拍谢钺肩膀道。
酒,可是个害人的东西。
李暮乖乖坐在靠窗的位子。虽是夜深了,这家小店的生意仍然是很火爆,谢钺挤了挤,把四枚铜钱放在手心上,等着老板收。
只不过,人太多了,老板根本就注意不到四枚小小的铜钱。更别提温两碗酒了。
这时,身边挤进来一人,谢钺还没来得及看清是谁,那老板就接过那人递的钱。哟,是张银票。
“对待这种,就应该那张大的,老板才看得见。”是李暮。李暮笑着朝谢钺眨了眨他的右眼。
“老板,给我温两坛酒来。”李暮大口气道。
“不是两碗吗?”谢钺疑惑道。
“钱都给啦,懒得找嘛!”李暮一派钱多了没地方花的样子。
殊不知,一人劝酒为了情,一人喝酒为了壮胆。
酒过三巡。
谢钺喝了一坛多,李暮只喝了半坦多一点,便吐的要死要活的。谢钺很无奈啊,自己这不是酒量好,是酒品差。
谢钺也很苦恼,想尝一尝喝醉是什么滋味儿。
那方李暮抱着空空如也的酒坛,坐到窗旁,笑眯眯的看着谢钺,眼睛里有说不出的甜意。
谢钺假装没看见,直到李暮叫住他。
“星河,你知道吗?我.......可喜欢你了。”李暮傻乎乎道。这话听上去似真似假。
谢钺好像并不奇怪,只是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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