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子苦涩笑笑拉紧了身边的太子:“不用了,本宫怕他会烦。”
“可是陛下这样一再……”
“住口!”女子沉了声音四处瞧了瞧发现没有旁人才放了心,她望着一旁年幼的太子面上浮上一片柔和花却是对那名宫女说的,“有太子陪着本宫已经很满足了。”
心中莫名有些羡慕,待到他们二人走远我从暗处走了出来望着一众背影发呆。
若是元邑也站在两人跟前那是多么和谐养眼的一家子,自己的出现似乎有些可笑……
“太师来啦。”苍老的声音带着久违的亲切感。
转身望去德忠弓着身子站在我身后,不做太师好多年德忠依旧改不了旧时对我的称呼,我不好意思回道:“您就当没看见我吧,我这就回了。”
刚迈出一步德忠干哑的声音飘飘忽忽:“当今陛下是个好皇帝。”
我“恩”了声继续往回走德忠的声音有些虚带了些无奈在里头:“只是不知道陛下是不是位开心的皇帝……”
脚步猛地顿住,他不开心么:“此话怎讲?”
德忠咳嗽了两声声音里有着心疼:“其实陛下对太师的心意老奴都知道。当年陛下为了不让太师流放曾不顾先帝的命令私自追着太师去了流放之地,回来之后被陛下重打了一百大板还是不知悔过,从那时起老奴就知道咱们这位陛下是认真的。”
“只是啊,身在帝王家身不由己啊!太师你也别怪他……”
是我伤他在先又有什么资格怪他?我苦笑一声抬步离开:“告辞。”
话说今日偷偷进宫还真是不顺,刚出宫门又遇见一位故人。
“这不是太师么?”比德忠更苍老的声音传了过来。
我笑笑迎了上去:“您还记得我?”
老头儿哼了一声十分得意:“本来是没什么大的印象,只是当年陛下亲自上池华堂请我,我被他的诚意感动才来的宫里。后来陛下非要我告诉先帝是太师和一个叫曾樊的把我请来的,所以我就记住了你这个太师。”
陈芝麻烂谷子的事儿拿出来说一说竟觉得分外亲切,我勾了勾嘴角:“是有这么一回事。”
想起往事老头儿也怀了些感叹:“我有生之年还从没见过有人能用血r_ou_之躯只身闯过我的机关阵的,当年陛下的勇敢的确让人刮目相看。”
“血r_ou_之躯只身闯机关阵??!!”
瞧我并不知情老头儿有些意外:“当年因为这个当今陛下受了重伤在府上修养了足足好几日才能下床走动,为了不让先帝知道连累太师他都没有请过太医,这些太师都不知道么?”
原来当时池华堂我受伤他未来看望不是因为不在意而是因为他自己也受了伤,他身上的伤疤那么多不知道又有多少是因我而受的。
元邑,你为何这般傻……
不过,好在,现在的你还算幸福。
瞧我半晌不说话,老头儿道:“我还要进宫给人看病就先走一步了。”
大半夜的进宫想来是哪位身份尊贵的抱恙,我顺口问了句:“有人生病了?”
老头儿似乎想到了什么含糊了句:“是啊,是啊。”匆匆离开。
回了府上,我坐在院子里赏月。
今日是中秋,不知道今年宫中会是个什么形式的宴席,也不知今日他会穿什么样式的衣服。
记得,以往他一直都偏爱白色的袍子。
阿六拿了件大氅给我披上带着些责怪:“老爷,天凉了,进屋吧。”
“阿六,你说宫里的月亮会不会也是这么圆?”
阿六叹了口气:“老爷,宫里的月亮和这里的月亮都是一个月亮自然都一样圆。”
我嗤笑一声:“是啊,是我糊涂了。”
月圆之夜很安静,我很快睡了过去。
秋去冬来又到了大雪飘飞的季节。
一大早推开门翻腾的雪花挤了进来,我满心欢喜吩咐阿七他们备好笔墨开始作画。
六年了,元邑不在的这六年每年大雪飘飞的时候我都会用他送的狼毫笔画一幅他的丹青。
年年如此,画得都是他。
一如多年前,他的画册中亦全是自己。
今天是腊月二十九,府上的人忙得不亦乐乎,张灯结彩好不热闹。
阿六从外面回来挂了一身的风雪,他看到我脸上不自觉有些紧张。
赶忙招呼他过来:“怎么样?”
阿六眼神有些闪烁,他这形容我越发着急声音严肃了些:“说!”
“老爷,原来几个月前陛下得的并不是普通风寒而是……”
做好最坏的打算我捏紧衣袖轻装镇定:“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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