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松看着那根法杖,他马上感受到了那上面所寄托的力量,要驱使它是这样艰难,可是叶松明白,没有法杖,他实在难以使用这个法术。
他用双手举起法杖,朝着天空念动了咒语,他的脚下出现了一个碧蓝色的法阵,他知道时候到了,于是顺势将法杖戳进了泥坑里。
泥坑底下冒出了碧绿色的光,如同海底的夜明珠一般,将水照得澄澈透亮,天上的雨滴马上开始朝着叶松的方向聚拢成巨大的水柱,却没有直直地往水坑里冲,而是歪歪扭扭地打着转。
“你在想什么?专心!不要怀疑自己!”国王训斥道。
“说得简单!”叶松吼道。
“那你就专心想着某件事情,然后再集中在水上!”
才过了几秒,不知所措的水柱忽然有了方向一般,直直地冲进了水坑里,天上的乌云开始消散,阳光再一次照耀在s-hi漉漉的花园里。
“干得漂亮!”国王对水坑里站着的落汤j-i露出了赞许的笑容,“你集中力不错啊,刚才在想啥呢?”
“想你。”
“又来,你今天发什么神经?”国王显然没把他的话当真。
还没等叶松说什么,国王便一把收起法杖,三两步凌空踏回了王宫门口,头也不回地进去了,只丢下一句:“后天早上到王宫的楼顶来找我吧。”
天空中的阳光如同温柔地轻抚着他的脸颊一般,叶松不禁深呼吸了一口雨后清新的空气,正想环顾一下四周的风景时,忽然间y-in云密布,雨又一次倾泻而下。
被雨淋了个猝不及防的叶松无奈地翻了个白眼,感叹天公不作美。
可是很快,他就意识到,这不仅仅是王宫周围气候异常的缘故,有可能是国王在从中作梗。
因为就在第二天早上,叶松一不小心看见了一间正在装修的房间内部。那房间里竟然空无一物,别说家具摆设了,就连窗帘也全都拆干净了。
叶松再赶往下一个房间,轻手轻脚地推开门,果不其然,里面空空如也,也完全没有装修的痕迹和工具。
叶松记得最先开始装修的房间是吧台,吧台里面应该会有装修后的痕迹吧?
可是没有,吧台里也完全没有任何改变,所有东西都拆光了,墙壁和地面却仍然如旧。
国王在撒谎?他根本不是要装修?
他想找国王问个明白,可是他到处都看不到国王的影子,数据库锁上了门,顶楼也没有开放,灯泡也不见踪影,就连莫里斯也不知道去哪儿了。
更诡异的是,他回到房间,发现床边多了一个大箱子,里面装满了适合他的尺寸的衣物,都是国王宫里用的料子,除此之外还有一些贴了很大的标签的小瓶子,里面似乎是一些蕴含了魔力的结晶,叶松记得在书上看到过,这些结晶是用来使魔力短时间爆发的,可以说是应急救命稻草。
叶松心里的不安终于成为了现实——国王果然要赶他走!
他等了两个小时,都快到吃午饭的时候了,莫里斯也没回来。
那天的午饭他是一个人吃的,桌面上的刀叉也全都收走了,只剩下他的餐具和他喜欢吃的饭菜。
那天夜里,连餐厅也封起来了,晚饭是在他洗澡的时候送到他房里的,他吃完了就只能在房间里呆着了,因为整座王宫除了通往顶楼和数据库的路以外,其他地方也都封了起来。
叶松是怀着深深的不安与对国王的满腹难言之辞入睡的,一觉醒来,天气放晴,他桌上整整齐齐地叠着刚到无名国时在马上穿的那套衣服,还别出心裁地配了一条素银长链,一件同色系的初春外套。
叶松把衣服穿整齐了,可是他故意没拿行李,他已经做好了跟国王摊牌的打算,这次无论如何也要表白,要是国王还不让他留下,那他再搬东西走。
可是天不遂人愿,等他到了楼顶,他发现自己的行李就奇妙地躺在了门口,显然是灯泡干的。
叶松只能叹一口气,推开顶楼的大门。
楼顶的温暖华美与楼下的空旷孤寂显然大相径庭,门口往前便是一道柔和的浅红暗花织毯直直通向天台中央的一把奇大的米色n_ai油花遮阳伞,天台四周砌成周正的圆形,雪白泛青的j-i,ng致小瓷塑在一整圈汉白玉围栏通透的光泽中安静地坐着。没有点亮的铜壳高脚街灯别出心裁地零散分布在四周,朝着中间略微弯下腰来,那把遮阳伞上挂着四串胡桃壳风铃,木质清脆的敲击声中,伞下y-in凉处一张八角刻花嵌晶玻璃圆桌周围摆着两张配套的椅子,桌上摆着一个大蛋糕和两杯茶。
“来了?”背对着叶松的椅子上坐的正是国王,他端起茶杯喝了一口,慢悠悠地对叶松说。
叶松注意到,旁边的灯泡换上了一套暗花丝绒加饰的管家服,脚下的鞋子擦得闪闪发亮,头发也整整齐齐,叶松从未见他如此姿势优雅地倒过茶。
而莫里斯也在一旁的空座位处站着,显然是在等他,也穿好了到无名国时的那套衣服,腰间挂好了那把j-i,ng致的西洋剑。
叶松打起j-i,ng神,干脆利落地迈开步子走到桌前坐下,伸手接过了灯泡递过来的一块蛋糕。
“我……”叶松才刚开口,国王就伸出手来做了个制止的动作。
“吃了再说。”
叶松点点头,气势却没有软下去的意思,大家就这样默默地吃着自己的点心,谁也没说话。
叶松注意到,这是国王这么久以来穿过的最隆重的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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