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爸也是满脸无奈:“那就看他们还有没有夫妻缘分了,往后谁要是再给你介绍什么乱七八糟的人,理都别理,谁知道是些什么人?要是再遇上这样的,就往肚子里装闲气,我还没想去阎王爷那里报道。”
出了家门四个人都很沉默,朱清和看了眼阮穆,阮穆冲着他眨眨眼,也不知怎么他就是看明白了阮穆的意思。爸妈重新走在一起,又难得有这么长的时间相处,也许很多事情只要开了话头,心里的疙瘩就全解开了。
等到了景点,阮穆和王咏梅说:“妈,我们想去前面看看,清和哥还没来过,你们等等我们,我们一会儿就过来。”说完就拉着朱清和去了被一排树挡住的湖边。
有些人是没办法欣赏那些名胜古迹的,朱清和虽然对这些宝贝怀有敬畏赞叹之心,但他眼下没办法把自己提升到那个高度,曾经为了生活远走他乡,而现在脑海里照旧还是像山一样重重压着他的生活,他一直觉得这些高雅j-i,ng致的东西是需要品的,而不是囫囵吞枣,看一眼就算。
阮穆大概还是能看懂朱清和的心思,笑着说:“其实我也不爱看这些,我觉得前头留下来的东西都有点y-in森森的,怪吓人。都说一身正气的人天不怕地不怕,看来我还不够正气,我在寺庙里连佛祖都不敢看。”
朱清和虽然不知道那天阮穆做了什么,但是看到陆佩芬那张想吃人的脸,还有那些话,她就知道阮穆肯定没干什么好事。都说人以群分,他和阮林混在一起,说话口气就像个老油条,想来就算没做亏心事,心思也没正经到哪里去。
阮穆回头看了一眼,远远地看到爸妈没有交谈地看向他们,心里还是一紧。没过多久,妈妈找过来,一脸看透他心思地说:“出来玩的,就别c,ao心那些乱七八糟的事,再往前走走,也不知道那家早餐店是不是还像以前爆满。”
朱清和尽全力配合着说笑,参观宫殿庙宇的时候,阮穆还不忘说些吓人的话,什么闹鬼,什么有人没来得及出去被关在宫里第二天发现已经死了……朱清和听过也只是笑笑,那他现在是什么?他也不知道,也许说不定是个怀有执念的鬼,咽不下这口气所以才得以重生。
王咏梅在儿子头上拍了下,训斥道:“好好玩,你要是再这么胡闹,你和你爸就给我回去。”
阮宁突然开口说道:“其实是你妈自己胆小,以前她就不敢听这些,兔子胆儿。你就别说了。”
朱清和有些羡慕地看着一家三口,也许到现在他们都已经想明白了,什么才是最重要的,只是碍于当初闹得不好看的场景才不好往前一步吧?因为他在王老师的眼底看到了挣扎和动摇,感情永远都像一张柔软却又会自动收缩的网,让人无法轻易逃脱。
阮穆一路上不时的会有些小动作,他推拒了几次却敌不过他的执着,被这小子占了不少便宜。他心里对感情没有任何的期待,所以将阮穆的窃喜收入眼底的时候,竟有种说不出来的愧疚,不能回应,也许是最残忍的拒绝。
太阳落山,西边一片金光盛开,这个时候有不少脖子上挂着照相机的人询问来往的游人要不要照相,阮穆在这个时候显得异常的殷勤,张罗着要拍照,阮宁眼睛里对儿子也满是赞赏,他们一家人已经很久没有拍过照片了。王咏梅也不好在这个时候扫兴,只得答应下来。
朱清和还是很久以后在阮穆的个人公寓里看到被放大的照片才明白过来,这人在那个时候怀着怎样的小心思,只觉得好笑,但是经过时间洗涤后的心已经不在和以前那样来看待事情了。
王咏梅照顾一夜未眠的阮宁所以打算提前回去,阮宁却抿嘴笑道:“不急着回去,今儿咱们在外面吃吧,换换口味。”
阮宁有私心,一点都不想和王咏梅分开,这阵子他在一个人的时候想了很多事情,绞尽脑汁将王咏梅不喜欢的地方全部挑出来,他打算逐个攻破,今天能够和她站在一起说话吃东西就已经是个好的开始,至于先前那点困意早已经被他丢到九霄云外了,大老爷们早已经练出来了,一天不睡觉算什么?真遇上事,撑几天几夜都是有的,什么都比不上把媳妇儿追回来要紧。
吃饱回去的路上,王咏梅问朱清和还想去哪儿玩,要不要再走远些,到附近的城市去转转?朱清和想了想说想去商店去逛逛,这里不同于他们那个小县城,肯定有不少平日里没见过的东西。来一趟,他想给罗叔他们带些回去,贵的买不起,价格公道的吃穿东西还是可以的。
王咏梅明白他这是想这几天回去,点头道:“成,你打算哪天回去,我好给你买票。”
朱清和笑着说:“我想后天就走,也不知道家里有没有下雪,要是没下,田地里就得准备浇冬水了,不敢耽误明年的收成。”
阮穆听他这么说,知道自己完全没有拦着他的道理了,总不好让朱清和明年饿肚子,前天晚上还听朱清和说,地里的麦子是他亲手种的第一季作物,第一次靠自己打理,就怕哪里出了错影响明年的收成。
阮穆脸上的欢喜落下来,变成了落寞。天色暗下来,冷了许多,张口就有浓浓的白雾。
阮宁先把两个孩子送回家,王咏梅本来在路口要自己回去,却被他霸道地扯着手腕,而后意识到她不喜欢,又放开,有些紧张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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