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大些之后,大人们再谈起这个事儿都乐不可支,行骋酷酷地想,这太暴发户了,他要去做一些更帅气的工作。
再后来,直到现在,等他明白了钱有多重要,能给他爱的人带来什么的时候,行骋才真正感觉到了生活给予的疲惫。
选择了宁玺,等于选择了一条更难走的路。
这条路,行骋是认定了,哪怕是再难再苦,要拿挖掘机开路,一点儿点儿的挖,都得弄一条路出来。
这几天他跟他哥的关系变好了不少,宁玺对亲密接触完全能接受了,反而有时候行骋太主动,惹得他脸红,羞得伸手去掐行骋的脸。
后果就是被牵着手往手背上烙下一个吻。
宁玺就纳闷了,明明是自己多吃了三年的米,怎么着能让行骋脸皮厚到这个地步?
学校里,高三四班的同学们见行骋的次数也多了,有事儿没事儿送点零食上来,宁玺也不客气,一下课拆了包装就吃,吃得肚子圆圆的,一两个星期下来还涨了几斤。
行骋每次一站在高三四班门口,满脑子都是宁玺一边儿抽烟一边儿做数学题的样子,表情恹恹儿的,盯着眼前半大的男人。
一张禁欲脸,却做着撩拨人的事儿。
行骋想着想着,觉得自己简直呼吸都要停止,欲罢不能。
那样的宁玺,太他妈x_i,ng`感了。
应与臣在走廊上碰到过行骋好几次,有一天没忍住,下了课出教室偷偷站老远看着高三四班的后门。
他就见着比宁玺高了一截儿的行骋拿着瓶易拉罐饮料,放在宁玺头上,后者一把抓下来,行骋夺过去单手拉开了罐子,指尖捻起易拉罐铁环,捉了宁玺的小拇指套上去。
“幼稚。”
宁玺面儿上还是冷冷的,嘴角微微翘起的幅度却出卖了他。
行骋笑得不行,在窗外冬日阳光的照耀下,高大的身影就那么摇曳在宁玺身边,挺拔而坚定。
成都进入寒冬,各单位公司举办的篮球赛少了,街上打街球的人也少了,行骋一到周末就闲得不行,下周还有一次在西南交大打球的活动,宁玺说要给他补课,还没法儿去。
算了,球可以少打,但是宁玺给他讲课的机会就很宝贵,不能缺了。
他拿着成绩单给宁玺吊过一次,看得宁玺直皱眉头,转身就找打火机。
跳什么级啊,行骋,跳楼吧。
宁玺一边儿找一边儿给行骋发消息:考成这样,我给你烧了吧。
他还专门给行骋整理了一大本儿英文笔记,怎么就背了大半个月,连个be动词都搞不清楚?
行骋眼瞧着楼底下伸出一只手,拿着打火机要烧他的成绩单,吓得赶紧拉回绳子,换了身衣服翻窗户就下去了。
一进了宁玺的房间,行骋闻着房间里那让他舒坦的味儿就爽,抱着宁玺胡乱地一通啃,下场自然是被宁玺摁在书桌旁边儿,扯了一个草稿本过来。
“来,写一下be动词的所有用法。”
行骋一哽咽:“哥,我没吃晚饭。”
宁玺侧过脸,对着行骋有些尖的耳廓就是一咬,吹了口气:“好了。”
“我`c,ao!be动词!我知道!一般完成时,现在将来时,吃完火锅时,明恋我哥时……”
行骋有点儿激动,一张嘴,那话就收不回来,听得宁玺一巴掌招呼上去:“别贫!”
盯着写满漂亮英文的纸看了一会儿,行骋实在是不行了,让他盯着看不懂的东西最容易想睡觉,等会儿要是看着宁玺的笔记睡着,他就凉了。
行骋直接抱住宁玺的腰,开始耍流氓,头在他怀里拱了几下,闷闷地说:“明天就月考了,我临时抱佛脚实在没有天赋。”
宁玺有点儿心软,他也不太想逼着行骋去学他不喜欢的东西,但是看着成绩又着急,没忍住揉了揉弟弟的头发,说:“之前我说,语文背对一首就亲一下,你有好好背么。”
一听这话,行骋迅速坐直,两眼发光:“倒背如流!”
宁玺拿着课本儿盘腿坐在床上,手敲了敲床沿,领口半敞着,里边儿的光景春意惹得行骋挪不开眼。
点了点头,宁玺说:“记承天寺夜游,背吧。”
捡了把尺子拿在手里,宁玺看他那样儿对着脑袋就来了两下,行骋一个激灵把目光收回来,咳嗽两声:“不是说一首吗,应该是古诗啊。”
宁玺皱眉:“背。”
行骋满脑子就记得一个词语了:“解衣欲睡……睡,睡……”
宁玺提醒他:“记承天寺夜游,就是怀民……”
行骋一拍大腿:“两个男的晚上不睡觉出来聊天那个,那不是你跟我吗?”
喉咙一梗,宁玺有点儿来气,直接换了一个:“巴东三峡巫峡长。”
行骋接得顺溜:“云雨巫山枉断肠!”
算了,感情他就记得情诗了。
“最后一个,小石潭记。”
宁玺手里的小戒尺打床沿打得哗啦啦的,一边儿翻页一边说:“潭中鱼可百许头……”
行骋声音大胆子更大:“九眼桥开了家谭鱼头,下周我带你去。”
宁玺“啪”地一声,把书本合上了,冷静道:“行了,睡觉。”
确实挺流的,流氓的流。
自从两个人心意相通之后,一在一块儿睡觉,行骋充当人形暖宝宝,浑身就有些僵硬,又紧张又猛,抱宁玺的力度根本自己拿捏不准,手臂放他脖子下枕着睡一晚上都不觉得有丝毫难受。
行骋还习惯在小腹那儿垫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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