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话说的八面玲珑,这个贪婪的岛主,似乎想得到更多的财富,这个53号将会给他带来更高的价值。
同一时间,被关黑屋的柏林已经悄无声息的从中脱身,躲过基地层层的严密防守,进了一间实验室。
这间实验室室内的温度比外面低太多,九州岛炎热,但这里确实凉丝丝的,桌子上放置着许多试管架子,不知里面盛放在什么药物,泛着丝丝的白雾。
柏林一眼就看到桌子后面的东西,是个巨大的水箱,水箱透明,浅浅的只有三分之一的水。
看着平淡又无比怪异,柏林走了过去,水箱中的水清澈见底,没有丝毫东西,他看了半响,淡蓝色的眼眸一抬,看向室内角落的一个圆形发光体,亮得没有一丝杂质。
柏林抬手一把扯下挂在边上的白色窗帘,窗帘落下,罩住了圆形发光体,室内立刻暗了下来。
但刚刚水箱的位置在黑暗中却泛着微弱的光芒,水中密密麻麻全都是堆积起来的钥匙,柏林慢慢走到水箱面前,抬起手按在水箱外摸索了片刻,找到一个比周围高起的凸起,一按过后,浮出一个数字键盘的光屏,柏林抬起手指输入:53。
水箱中的无数钥匙动了起来,随即一把钥匙慢慢升了起来,钥匙扣把上刻着数字53,这一把就是柏林手腕上的金属手环的钥匙。
柏林伸手过去,还没有取下,凌厉的杀意从身后袭来,柏林身子往前一跃,掌心捏住了那把钥匙,却在大力的撞击中手中的钥匙磕了出去。
罩住圆形发光体的白色窗帘被扯落,室内又亮了起来。
“血奴?”血族老头佝偻着身子,看向从柏林手中掉出的钥匙,声音沙哑低沉:“这还是第一次有血奴能潜到这里来。”他话音才落,就朝柏林打去,袭过来的手,劲道有力,招招致命,柏林旋身躲过,神情淡然。
这样的力道,不像是一个迟暮的血族。
他眼眸一定,抓起地上的刚刚因为交手而打破的玻璃碎片,出手间招招朝血族老头蓬头垢面被头发遮住的脸庞划过。
他的速度快得像是挥舞着一把利剑,手腕被抵住,他另一只以一个柔软的角度快速旋转脱身,一档一推,手中的碎片狠厉一划,重重的力量让血族老头一连退了好几步。
碎片落地,还飘落不少的发丝。
只见血族老头遮住脸庞的额头发色已经被尽数划落,甚至额头上还有一条血痕,流出一股暗色的鲜血来。
他的面容像是雕刻一般的严肃,但此时他直起了佝偻的身子,俨然不是一位迟暮的老人。
柏林淡色的眸子一缩,盯着那一张脸:“你没死?”
“你,是……”
柏林的表情沉了下去,淡蓝色的眼眸慢慢变成黑色,最后在淡蓝与黑色之间交换:“西彼怀,你觉得我是谁。”
西彼怀看着那双熟悉的眼眸,半响瞪大了眼睛。
西彼怀原为第四军队的将军,他死后,由陆恩斯代替成为现今的第四军队将军,在洛伦佐给柏林的卷轴中,已经明确记录西彼怀已经“卒”。
***
西彼怀大半的血族生涯是荣耀光辉的,他正直不阿,骁勇善战,是每个军人的楷模,但一切都在迦尔.卡拉维出现后改变了,那是一个人类,他很强,在种族的差异间,依然有着压倒x_i,ng的力量,对这样一个人,他从开始抱着怀疑的态度,直到对他有着钦佩与欣赏。
在星球种种不等法则的面前,他是一个特殊的存在。
但与班尼洛星球的那场大战中,他毁了这个受星球人类混血爱戴的蔷薇将军,也毁了他自己大半生的荣耀。
所谓的交战只是一个陷阱和死局而已,如今他看到本该死亡的人出现在他面前,是死去将士军队的亡魂无法安息,从地狱归来报复。
他无力的倒了下去。
柏林沉静的看着他:“我只想知道是谁。”
西彼怀的身子蜷缩了一下,他犹如一个垂暮的老人,始终没有开口。
室内已经被他们狼藉一片,柏林从地上捡起钥匙,把两只手腕上的手坏解开:“你不说那让我猜猜,与班尼洛的那场大战只不会是他与班尼洛进行的一场交易”,柏林的神色淡淡的,“所有的计划都按照他的计划在走,包括在战场上我救出被俘获的血族,从而让:”他停顿了一下,“黛安最终选择以死亡的方式来结束生命,他熟悉我的x_i,ng格,知道我必定会屠杀所有在场的肮脏血族。”他说的轻描淡写,但西彼怀知道那是怎样一场血腥的场面。
原蔷薇军队分队长黛安,奥玛的姐姐,在迦尔救出被俘获的血族交予她保护的时候,这个善良的女孩反被那一伙血族□□,西彼怀闭上了眼睛,是啊,一切都按照计划在走。
“在这之后,与我们一同偷袭的血族在战场上临阵倒戈,我所带的分队队员全部惨死。”他看向一直沉默的神情有些痛苦的西彼怀继续道:“只剩我一个,于是在我逃跑坐上银狐号的时候,银狐号爆炸,但他大概没有想到的是,我竟然活了下来。”
柏林平静的叙述完,似乎讲了一个很久远的故事。
空气像是冰窖一样,静的可怕,半响西彼怀动了,他从兜里掏出一只皱巴巴的烟,只放在嘴边,也不点燃:“你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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