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封下手再狠辣,到底没有存了心要他的命。见他即将突破,眼中也甚是赞赏。
姬封一掌将他送出去,自己翩然后退,瞬间到了院中傀儡人偶旁边。一面带着偶人远去,一面送来狂妄放肆的笑语:“好极,本座等你突破这一层,半个月后刹魂山祭坛之巅再来一战。你若能赢我顺利出师,这教主之位我便拱手让你。”
……
刹魂山上。
暖阁中,一身布衣气度淡泊的栎医,闭目养神,一动不动。
听见有人来了,他也没有睁开眼睛,脸上淡淡一点反感冷意:“教主这是何意?在下山野闲云野鹤之人,不图名不图利。答应替令徒医病,也是因为还贵教右护法的一个人情。如今虽是因在下行为令人生疑,但也是令徒自己不愿再医治,这人情自然也算还完了。教主这般强扣着在下,须知大夫和病人都无心配合,对病情有害无益。不如放在下离去,尽早换人来吧。”
姬封冷笑,看都不看他一眼:“枫华说你的医术无人能出其右,本座却只看出来沽名钓誉。本座的徒弟用不着你,如今只需要你去帮我看一个人的身体是否有意。你若真有本事,本座自然以礼相待,你若滥竽充数,刹魂教向来被称作魔教,也不是说说而已。”
栎医被他无意识释放的杀气一激,脸色都微微一白。
他睁开眼,忌惮的看了姬封一眼,似是明白了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的现实:“好。”
栎医是被蒙着眼睛带过去的。
他不知道是在哪里,也不知道面前需要他医治的人是谁。
手指搭在温凉的腕上,触感如温玉,稍一分晓便知道是个年轻的男子。
“如何?”姬封声音冷冷的,却比任何时候都认真一些。
栎医不知道对方要他看的,是姬封的什么人,让他这样上心。
“医道,讲究望闻问切,教主只让在下把脉,别的全然不知,如何能看出真意来?”
“看不出来,那也留你无用了。”姬封这话说的也比任何时候都随意淡然。
栎医心头一阵寒意,第一次感到命悬一线:“但是,也还是可以看出来一点浅层的。比如,这个人幼年时应该受过大罪,早年似有不足之症,叫他生长迟缓了至少两年,因此看上去会比同龄的人年少。”
对方没有出声,栎医不得不得再多说一些:“这种情况不像是天生的,在下曾听闻,有一种门派会用药液浸泡族中婴孩,早期会让他们长得迟缓,但停止用药后就会恢复正常速度,这样练武的最佳筋骨时期就会很长且可控。后来该门派被人灭门,这药便也成了传说。”
姬封这次终于接话了:“他的身体有什么损伤。”
栎医迟疑了一瞬:“这个人,他,似是与人*合过。但,或许不是自愿的。”
“你说什么?”y-in冷的声音像刀割着人的耳朵。
栎医微微皱眉:“他的身体有异,应该是多种原因一起造成的,别的一时暂且看不出来,但是,很明显他不能人道。一个不能从这种行为里得到快乐的男人,是不可能愿意被人这么对待的。所以在下才说,他或许不是自愿的。”
这一次就算姬封再凶残,栎医也没好气极了,他脸上的神情就只差把“人渣”、“qín_shòu”两个词直接扔在姬封脸上了。
姬封却并没有在意,他怒得另有其人,栎医还够不上被他在意的。
姬封的声音冰渣一般,但却意外的按捺下了什么,又问道:“他可能练了不适合的武功,我想知道,对他的身体有没有太大的损伤?”
“这,只是脉象上的话,在下并不能看出来。”
姬封这次沉默了许久:“最后一个问题,答完了,本座立时送你下山。”
栎医淡淡的讽刺道:“那就多谢教主了,教主这么通情达理,叫在下深感惭愧,我若是突然不急着走了,不知道教主是否要赶人。”
“你若嫌命太长的话,也随便你。”
栎医笑了笑:“教主请问。”
姬封迟迟不能问出口,最后的一个问题,却几乎叫栎医怀疑自己的耳朵。
什么叫,这个人是男是女?
姬封难道是个瞎子?还是这个人生得太像女人了?
栎医的沉默叫姬封似乎紧张起来:“怎么,很难辨别吗?”
“不,是太好辨别了。教主莫非是在消遣在下?他自然是个男人,就算有隐疾,也不该被人误作是女人。教主消遣在下不要紧,莫要真的自欺欺人就行。”
对待栎医绵里藏针的讽刺,姬封这回却完全无视了。
很快叫人送他出去,再没有反应。
……
姬清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在刹魂山上。
他并没有被关起来,也没有被送回到自己的院子。
这个地方是姬封的院子,他小时候很长时间都住在这里。
到这一步,这傀儡自然是装不下去了。
“少爷,教主有请。”侍女们微微福礼,然后不等他表示就起身了,很有章法的服侍他更衣束发,就像真的面对一个诸事不懂的傀儡人偶。
“不用了,我自己来。”
姬清坦然自若的走出去,走到独自一人坐在高台之上小亭里的姬封身边,不等他说话自己就坐在另一边。
姬封挥挥手,不远处安静待命的侍女便鱼贯而来,悄然的布上准备好的酒菜。
几乎都是从前姬清在这里的时候,小厨房特意为他做的菜式。
姬清自小长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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