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别过来!”距离祂最近的工装制服抬起枪口,颤抖的手指压在扳机枪,“你再过来我就开枪了!”
二号沉默地出现在这个人背后,手指向工装制服的后颈对撒示意。
撒对他摇了摇头,继续往前走了一步。
呯——
在压力和恐惧下,不止一个工装制服触动了扳机,数枚子弹脱膛而出,其中有一枚笔直s,he向距离枪口不到半米的撒。
然而撒依然在往前走,听到枪响的人们试图在祂身上寻找上伤口,却看到祂随手丢掉了一枚在冲击下变瘪的子弹。
在撒身后有几个魔法师因为防御力场失效而中弹,他们惨叫着倒在地上,被人扶起却发现那点疼痛好像是幻觉,既没有伤口也没有流血,能证明他们中枪了的,只有被洞穿的衣物和从衣物中滚出来的子弹。
清澈的祖母绿宝石绕着这些伤员们转了一圈,溢出的生命力量泛着湖泊一样的光芒,接着乖乖回到撒手里。
收起祖母绿的撒已经站在那个工装制服面前,祂提起工装制服,让这个人的脸凑到一个中弹了的魔法师面前。
“而你们,”祂问,“攻击自己的同胞,就是为人类而战?”
“魔法师不是人类!”这个工装制服大吼。
撒眯起眼,二号觉得如果不是这个场合不允许,祂肯定会翻白眼。
银发神明把这个工装制服丢到他的同伴那边去,看着其他工装制服七手八脚把这个人接住,在s_ao乱稍稍平息时,祂再次问出一个问题:“你们以为什么是人类?”
这种生物学家和哲学家才会认真思考的问题自然没有得到回答。
撒的手拍在自己胸口。
“我是看着你们怎么从一群还残留着猿猴特征的原始人进化成现在这个模样的,”祂指向魔法师们,又指向工装制服们,“魔法师就是会魔法的人类,用改造手段在自己的身躯中加入恶魔片段的你们不过是向着恶魔投降的人类,既然你们不是信徒,那在神明眼中并无区别,如果一定要说哪一个更不像人,明明是有一部□□体不属于人类的你们吧?”
“你胡说什么!”代理指挥官跳起来,“我们是人类!”
下一刻他就被二号打晕了。
黑发雇佣兵在大庭广众之下剥光了代理指挥官的衣服,光溜溜的人类男x_i,ng身躯上,有一截粉红的r_ou_尾巴从骶椎处伸出来,和代理指挥官一起因为疼痛而抽搐。
二号让这位光着屁股倒下,冷眼说:“你们真的没发现自己身上有什么不同?”
只有少数几个工装制服控制住了自己的动作,更多的都想起了从战斗开始时就被自己忽略的瘙痒或轻微疼痛。于是他们用非常不雅观的动作抚摸自己或其他人的身体。伴随着薄膜r_ou_翅、细小鳞片、卷曲刚毛、腐烂或变色的皮肤一起暴露在天光下的,还有这些人的惊呼,比如说——“那个针不是用来开发r_ou_体的吗?”,又比如说——“他们让我吃药的时候只说是能帮助集中注意力而已啊!”
围观的魔法师们表示他们要笑死。
结果下一刻,撒立刻把矛头指向他们。
“我认识几个大贤者,都是真正有智慧的那种人,”祂说,“我不得不承认他们提高了我对整个魔法师群体的印象,比如说冷静,沉着,善于控制节奏,不会被轻易煽动,以及……珍惜他们拥有的法术。”
这样说的银发神明目光中好似暴风雪降临,祂声音低缓,但能清晰地传到每一个耳里,“请你们告诉我,是这个印象是错误的,还是这一万多年里魔法师群体因为某种缘故产生了变化,以至于你们会被这样拖入别人的节奏中?”
“他们要驱逐玛那粒子啊。”
一个魔法师说。
“哦,”撒点点头,但祂下一句就说:“但是那和你有什么关系?”
用这句话把说法的魔法师噎得喘不过气来,撒再一次用目光扫过这些很久没有离开黑塔,以至于比祂更不懂人情世故的家伙们。
“他们驱逐玛那粒子是没有错,但真正降低了玛那粒子活x_i,ng的是你们的法术。”撒问,“两者虽然不能被放在一起评论,但是从造成的效果来说完全一样吧?”
“那您要我们怎么做呢?”唯一一个没有参与战斗的黑塔之主问。
撒看着他,偏着头。
“为什么不找我?”
“……我们向您祈祷了……”
又一个魔法师说。
撒面无表情看着他们。
“打到一半没法打了才想起我,这样吗?”
寂静降临在这片空地上,不少人因为感觉到危险而瑟瑟发抖。
二号则有些诧异地看着撒,虽然他知道撒当然不是一个真正的傻白甜,但他还是第一次看到撒在外人面前表现出的强势。
“你不觉得你这个想法有哪里不对么?”
黑龙枪吐槽。
不管这边一人一枪在边上说什么,撒向着所有人张开双手。
“我是唱诗鸟。”祂说。
小巧的七彩光团在撒右手手心上跳动闪烁。
祂继续念到:“我向至高者奉上赞歌。”
光团如水银般流淌变化,树木抽条般长出了双翼和翎羽,下一刻它活了过来,绕着撒盘旋飞舞。
“我赐予这个星球上所有生命祝福。”
撒轻轻一拍手,七彩的光鸟猛地冲入天空,在这一半泛红一半泛紫的天空上炸成一朵绮丽的烟花。烟花的光点流星雨一般落下,落在每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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