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陌十指交叉,眸中有着一丝玩味,“你指哪方面?”
晏琛冷笑,沉默着没说多说什么,直接抄起一个红酒杯抡了过去。
这一幕来的猝不及防,陈陌没来得及躲,随着一记“砰”的响声被砸中了额头,浑身都被红色的液体淋得s-hi透。
旁边站着的保姆吓了一跳,赶忙想拿纸巾给陈陌擦,但却被李雯的一个眼神给制止了。
经过刚刚那件事,她也懒得装了,什么也没说就坐在位子上冷冷地看着陈陌。
——既然有些人不知好歹,那她也就不用再给他什么好脸色。
晏贺男眉头紧蹙,当即喝了一句,“你这整的又是拿一出?”
晏琛居高临下睥睨着陈陌,冷嘲热讽道:“这小贱种自找的。”
“什么自找的,你们是不是最近生意上产生什么矛盾了?”
晏琛扬扬下巴,“你自己问他。”
晏贺男摇头,叹了口气道:“我知道你们两兄弟最近在云南那三个亿的项目上有些纠葛,但没想到会这么严重,既然如此,陈陌,这次这个项目你就让你哥去跟进吧。”
陈陌咬了下唇,黑沉的眸子里隐藏着一丝戾气,“我们先前已经答应了跟云南那边签约,现在推辞未免有失公司信誉。”
晏贺男递了张纸巾给他,沉声道:“别倔,有时候做事得顾大局。”
陈陌寡默,没再多说,低下了头,红酒沿着他的发梢滴滴答答地落下,让人看不清他的表情。
没几分钟的时间,他站起身打开门自己一个人走了。
关上门的时候,晏琛送了他一句话——陈陌,做人得看清自己的地位。
冬天,车窗外的风透着一股寒意。
回去的路上,陈陌一手紧握着方向盘,一手不住地猛捶着一旁的车座,那双黑沉的眸子中此时已被怒意充斥
“砰砰砰”
一下又一下,身体里似乎有什么东西在燃烧着,如炙热的锅炉般几近爆炸。
周围的鸣笛声,道上行人的嬉闹声,都已经变成了奚落嘲笑他的象征。
晏哲叫的没错,他是个野种,从小到大都是,不管是外婆外公还是其他的亲人都用鄙夷不屑的眼神看着他,就因为他的出生让他妈背负了不洁的骂名。
他没有父亲,他是不被家人所认可的,连带着生他的那个女人也一直后悔生下来他。连死的时候都不曾叫过他一声儿子。
陈陌,沉默,他的名字是自己取的。
没有人在意他,没有人关心他,他一直孤独,一直自卑,从小就不爱说话。
直到那个自称是他父亲的人出现。
他带自己回家,让自己上学,给了自己以前所没有的丰富的物质条件。
他很开心,叫他爸爸,叫一个李雯的女人阿姨,叫一个晏琛的男孩哥哥。
可渐渐地,他发现这个家里并没有他的位置。
爸爸总是喜欢询问哥哥的事情,以哥哥的各项事例为荣,阿姨在旁边跟着附和,笑的嘴都合不拢。
即使有了家,他还是跟以前一样,孤孤单单,没人疼没人爱。
稍等大点的时候,哥哥陷害他坐牢,不管他怎么辩驳,父亲总是一张冷漠厌烦的表情,不肯相信他。
牢狱的生活很难熬,也让他成长,看清了很多东西。
他等了很久,终于等到晏贺男重新他带回家。
他发奋地读书,努力出国留学,回来便创业经营公司,随着那个男人对他日益看重的眼神,他以为有什么跟以前不同了。
但经过今晚,他才发现一切都是一场空。
多么的荒谬可笑,不管再怎么努力,他还是当初的那个陈陌。
不受重视,没有地位,没有尊严。
陈陌很难受,在一片颓废中将车停靠在了路边。
“咚咚”
没多久,有人敲了他的车窗。
陈陌瞥了一眼,摇下了玻璃窗。
一金发碧眼的年轻美女弯下腰来撑在他的车窗口,白嫩的肥r-u勾勒出诱人的线条,“嗨,帅哥,一个人?”
陈陌正视着前方,沉默了好久,蓦地不羁笑了下,“多少钱?”
这么寂静的夜,他突然间想有个人陪了。
美女伸出纤细的手,撩了下陈陌的耳,轻声诱惑,“一千。”
陈陌偏头侧了下,神情淡漠地很,讨价道:“八百。”
美女笑了,凑近他亲昵地拿唇摩挲了下他英俊的脸颊,声线迷人,“好~成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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