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那只手便将捡了玉牌回去, 影像中也显露出了一张俊秀的面孔。
何晏舔了舔被自己含在口子的毛爪子。
是他大徒弟, 廖叶舟。
其实刚刚在听到第一道声音的时候,他就知道那只手的主人是谁了。
弟子代师尊在御器阁中支取供奉的时候, 需要用自己的神识激发玉牌内的神识进行识别, 他刚刚感受到的那一抹熟悉的j-i,ng神力,应该就是廖叶舟激发神识的时候短暂接触了一下。
其实被他刻在玉牌中的那一道神识和本体的联系已经非常微弱了, 那一下神识接触产生的触动也微小得可以忽略,只是他对于爱人的j-i,ng神力印象太过于深刻,才会从睡梦中惊醒。
……所以他这一世的爱人,八成就是这个黑馅的大徒弟了。
刚刚影像中显示出的那个黑色的石头模样的东西,其实只是御器阁用来识别神识的法器。
其实也不能怪他太过疏忽。
虽然廖叶舟只有金丹期的修为,但神识却曾经达到过渡劫期的,所以他的五感要比一个真正的金丹修士敏锐的多。
即使他的j-i,ng神力代替了这具身体的神识后强大了一倍,也没有完全的把握能够神不知鬼不觉地能在廖叶舟脑袋里转一圈而不被发现, 所以为了不引起这人的疑心,他并没有贸然伸出神识试探。
结果偏偏就这么巧,廖叶舟就是他要找的人。
也不知道是不是发现了什么, 影像中的人接过玉牌后垂下眼,视线在它上面顿了许久,忽然抬起头来,正对上了何晏窥视的目光。
虽然男人嘴角还挂着一贯的笑意,但那双漆黑如墨的眼眸中,却是一片沉凝的厉色。
何晏:!
心神在一瞬间产生动荡,那一面水一样的镜子便顷刻在他面前消散,廖叶舟的面容也跟着消失。
何晏将爪子从嘴中抽出来,整个儿瘫在蒲团上,那双黑玻璃一般的兽瞳有些呆滞,虽然是一张狐脸,但却莫名能让人能读出思索的意味。
也不知道是不是被这具身体的本能影响了,他总觉得廖叶舟的眼神有些令人发憷。
无端让他觉得,要是被逮到的话,就会落到很悲惨的境地,说不定还会被人吞吃入腹。
静静地思考了一会热,何晏伸出爪子,在蒲团边缘扒拉了两下,顺便拉长身子伸了个懒腰,抖了抖毛就接着睡了。
与此同时,在那股不知来由的被窥视的感觉消失之后,正身处御器阁中廖叶舟自然地收回视线,心中却涌起了惊涛骇浪。
他刚刚的举动实在太鲁莽了!
虽然不知道是谁在暗地里用术法窥伺他,但毫无疑问的是,能做到让他找不到源头的程度,对方的修为至少不会低于大乘期,而刚刚他扭头去看的动作,无疑是将自己已经察觉的这一信息暴露在了对方的面前。
一个正常的金丹修士,怎么可能察觉到一位大乘修士的窥探?
廖叶舟能跻身北域三位魔尊之一,当然不可能是什么天真之辈,而他换了身体后,又果断抛弃了魔修的路子,一路隐忍伪装成了天极宗内的长老亲传弟子之一,心x_i,ng自然也是异常坚韧。
所以,刚刚那一个低级错误,他现在回想起来也很是觉得不可思议。
至于犯错的原因……
廖叶舟的视线落在手中的玉牌上,眼神闪烁了一下。
刚刚他用神识激发空玄真人留在玉牌内的神识时,不知为何忽然感觉有些躁动,心绪浮动,这才在一个晃神之中出了一个大差错。
罢了,现在再想这些也没什么意义。
就是不知道这一次的暴露,会带来多少后续麻烦。
最主要的是……那个窥视他的人,到底是谁?
掌事去库房取了东西回来,“真君,这是空玄长老的供奉以及您和两位小真君的,请您清点一下。”
廖叶舟用神识扫进去清点了一边,确认无误后将东西收好,极有修养地和管事告别之后,收了手中的玉牌,神色如常地走出了御器阁。
他一边和不时路过的同门微笑着点头打招呼,一边还在慢慢地思索着今日自己的不对劲之处。
也不知道怎么回事,他今日竟然因为他那个名义上的师尊空玄真人接连失了两次态,实在是不得不让他警觉起来了。
到底是他出了差错,还是空玄真人那边出了问题?
廖叶舟忽然很想再见自己师尊一面。
然而空玄真人不是他想见就能见到的,他虽然是空玄真人的徒弟,但实际上和空玄真人的接触却并不算多。
空玄真人对徒弟的教育方式一贯是塞了功法和东西就撒手不管,极其不喜欢被人打扰,是以廖叶舟好几年见不上他一面都是常事。至于他的那两个师弟,和这位师尊见面的机会就更少了。
要不是他和另外两位师弟都是天资聪慧之辈,宗主又时不时地指导他们几句,按照空玄真人这种教法,是个徒弟都能被养残了。
走到一处僻静无人的地方,廖叶舟忽然鬼使神差地将那块已经用过的玉牌又掏了出来,指尖沿着玉牌边缘摩擦了两下,触指一片光滑冰凉。
这一块玉牌若是放在凡俗界中,无疑是一块品相位于顶级的上品好玉,能售卖出难以想象的高价,然而在修真界中,这只是一种基础材料,大多也都是用来做这种随手就丢的小玩意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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