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和隐整理了装束后便向客厅走去,未曾想来人竟然是君寻,莫非他已经识出了他的身份?虽然原身与他是亲父子,但感知能力也不应该这么强吧……
不过一切都发生在瞬间,君和隐面色不显,脚步不顿地跨进了厅门,脸上依旧是温和浅淡的笑。如果熟悉他的人见他此刻的模样,便会感叹一句:这个淡定帝其实很紧张。此刻的君合隐就是以表面随和内心严谨的态度对待这一位不速之客,他的父亲。
“在下夏冰,不知阁下有何事来找在下?若是治病救人之时,在下定尽己所能倾力相助。”君和隐对着君寻友好地一拜,脸上是恰到好处其实略有点僵硬的笑,好在不明显,毕竟装惯了嘛。
“夏先生,打扰了。”君寻从位上站了起来,面色温和,竟是与君和隐有七八分相似,不过应该说是君和隐与他相似,君和隐年少时还不怎么明显,现在倒是像得不行。
“本王听闻先生的事迹良久,如今得空便来拜访一番,不过还真是不虚此行。”
君和隐面上装出一副惊讶的样子:“原来您便是寻亲王,后生对您一直心有景仰,如今能亲自见到也是幸事。”他恭恭敬敬地行了一礼,倒是有模有样。
“夏先生不必客气。”君寻示意两人坐下谈话,“本王不曾想先生竟是如此年轻,倒是有点惊讶。”
“王爷谬赞了。”君和隐谦逊一笑。
“本王倒不是乱说,本王我听说此次我军能攻过沔河,这其中便有先生出谋划策的功劳,本王还真的是要谢谢先生您。”君寻略有些深意的眸子望向君和隐,看得君和隐有点愣愣的。原来如此,他还以为是被发现了身份了呢,不曾想他是上这儿来招人才的,害他白担心一场。
“这个算不得什么。”君和隐笑笑,“在下与夏副将相识一场,这点忙总该帮一下子。”
“你们认识?”君寻眸色变得复杂起来,却是转瞬又恢复如常。
“人生难得一知己,足矣,这也算是在下游历靖岚所获吧。况且我与他皆是夏姓,也算是种缘分。”
“先生也太大胆了些,战场刀剑无眼。”君寻嘴角的笑容扩大了些许,“不过先生这种气魄倒是令人佩服。”
“王爷说笑了,在下不过是在做在下所能做的事情而已,我本为医士,职责所在便是救死扶伤,任何动荡之事也是不可改变的。”君和隐回以君寻一笑,脸上带着自信,不过这仅只是表面上的。君和隐心里是这么想的:按照辈分来说,他是君寻的儿子,如今与这个老爹面对面侃大山,是不是有点不合适?再者他老爹到底有何目的,是说还是不说,他还没有吃过晚饭呢,午饭也只吃了一个饼子,现在好饿有没有!
“嗯。”君寻点了点头,面色恢复严肃,“本王也不浪费时间,直接说明来意。”
君和隐面上恭敬,心里却在嗤笑,特么终于扯到正题上来了:“王爷请说。”
“先生是个不可多得的人才。”君寻说完便没了下文,但是望向君和隐的目光却是更深幽了些,不细看也看不出门道来。
“王爷这是打算拉拢我?”君和隐笑的越发温和,他觉得君寻有点自信过头了,要是他不明白他的暗示又该当如何?
“先生可以考虑考虑,昭延是个不错的归属。”君寻眸子微眯,他有意这么说是暗示对面的人未来的局势。
“王爷可否与在下摆上一局棋?”君和隐不答反问,有些事情从口中说出来并不是最好的。
“好。”君寻微愣,然后爽快地答应了,不过眸子里的复杂之色被掩了下去。
君和隐点了点头,便走出了厅堂去取了棋具。
“不曾想先生这般年轻,却也是个爱棋之人。”君寻捻起一枚打磨得光滑的黑子,凝视片刻后落在棋盘上。
“没什么爱不爱的,”君和隐落下一枚白子,“只不过此物有颇多玄机,又能怡情养x_i,ng,闲时倒是可以碰上一碰。”
“哦?先生可否说说有些什么玄机?”君寻又落下一子,已无了刚才的随x_i,ng,整个人都集中起j-i,ng神来破解对面人的棋局。
“要说玄机,在下也没有参透多少。”君和隐笑了笑,下子却是比君寻随意多了,“在下只知二字,静与动。”
“静,讲究一个谋略,敌动我不动,观事态之便,伺机而出;动,更多的是主动出击,但却不单纯以动为主,在动中迷惑敌人,布下诱敌之局,杀敌于无形之中。”说完君和隐捻起被白子围攻而死的黑子,“王爷以为如何?”
“先生倒是会下棋。”君寻答非所问,眉头微微蹙起。君和隐看着对面中年人的脸孔,有那么一丝微妙的感觉,就像你坐着时空机去到未来,然后与那时的你怎么样怎么样,这种感觉还真是……难于言喻。因为原身与对面人的人真的很相像,不愧是父子!
之后两人并未再言语,两人之间的气氛也因这棋局变得严肃紧张。
都言下棋的人享受下棋的乐趣,观棋的人享受观棋的紧张,此刻那些君寻的手下就是这么个感觉,苦逼啊有没有!
“本王输了。”落下一子,君寻叹息着说道,不过面上并无沮丧失意之色,他是真心佩服对面的年轻人。
“王爷现在就言自己输了吗?”君和隐抬头望着君寻,晶亮的眸子带着三分傲气,三分自信,四分深邃。
“哦?本王还是有自知之明的,这黑子尽数被白子围攻,还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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