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贪玩的皇帝,他是胡闹的天子,也是司马中手中的傀儡。
现在,他当家作主了,他终于可以大展拳脚,也终于能施展自己的抱负了。
坐在帝位上的他,相信自己会是一个明君,他前进的道路,不需要任何人。
看着跪在堂下的男人,他始终记得母妃临终的遗言,也记得先帝宠出的司马中。
于是,他让男人去替他打退强敌,男人去了。
边关传来的捷报,让他高兴自豪之外还有担忧。
当他迎男人在城门口的时候,当百姓高呼战神英勇却不记得自己这个皇帝的时候,他似乎听到了心里有个冰冷的声音,冷冷的说道:是时候了。
他也曾彷徨,但这些的开始本身就是一场y-in谋。
他听见自己说:这只是,将y-in谋结束罢了。
他看着喝下毒酒的木显,嘴角一点一点落下殷红,就像是母妃身上的梅花,那么鲜,那么艳……
他就坐在龙椅上,看着这个男人最后回头望了自己一眼,然后面无表情的,一步,一步走出大殿去,只留下一串,红的刺眼的血印……
他以为男人会骂他,但男人最终没有对他说任何一句话,那眼神里是失望,也只有失望。
万俟善想起以前男人曾说过的:你要的,我都给你,只要你别后悔。
他还记得自己斩钉截铁的回答:“朕永不后悔!”
朕永不后悔……
男人是死在自己家里的。
万俟善看着男人的遗容,他安然的躺着,就像是睡着了,但谁都知道,大珉的战神去世了,这一天,城里的百姓哭声震天。
乘龙撵望殡仪车队远去时,万俟善没哭,他只是不停的告诉自己,开弓没有回头箭,怪只怪……自己还不够冷血。
他如愿了,这世上再没有能令他掣肘的人,这江山只是他一个人的江山,答应好的共醉山河,成了梦里最奢侈的画面,他每天都笑着,笑看这江山……
至于心口的空洞,只是午夜脆弱的伤疤罢了。他只要江山,而他也只有这无边无际的大的空洞的江山……
每次梦醒时,泪s-hi的枕畔,却只记得那抹红了,像是梅花,又没有了香气……
“显……显……”万俟善恍惚间,似乎看见有个人影在门口站立,如刀如戟,如当年的笑意。
他迫不及待的伸手去抓……
然后,泡沫碎了。
有皱纹却仍白净的脸上,滑过一行晶莹的水珠,掌控帝国的最高执行者,最终还是在一声哀叹中闭上了眼。
“陛下,陛下!”太监宇顺见神庆帝的眼皮越来越低,不由轻声的呼唤着,却最终还是哭着喊道:“陛下,驾崩了!”
珉神庆帝在一片哭声中驾崩,享年五十六岁。
史记帝终生未曾立后,遗诏陪葬在他身边的只有一套陈旧的盔甲,一柄断刃和一坛——早已喝光的酒坛子。
神庆帝驾崩,举国哀悼,但国不可一日无君,太孙万俟华敏登基,改元“佛照”,大赦天下!
而至于木渊,京城的繁华本就不是他想要的,当千里奔波,看见那人站在小桥上,眯着眼冲他微笑的时候,木渊觉得那笑里才是他的全世界!
作者有话要说: 本文总算写完了,??ヽ(°▽°)ノ?想想还是蛮有些小激动的。(还有点番外后面有空了会更上来……不过有一件事我还是想坦白一下,这本书其实一开始只是当做三千字的番外来写的,不知怎么的,最后它就成了撒欢的哈士奇……一路狂奔了。囧)
最后谢谢所有追文的小天使们,谢谢!
☆、番外:清远病了
木渊走的时候,木清远躺在床上,发呆了很久,要不是j-i蛋扑哧扑哧的来s_ao扰他,他是不想起来的。
但是很多时候,生活并不会因为缺少了谁就停止前行。
“好了,好了,我马上起来!”木清远被j-i蛋弄得没法,只能一边急急忙忙的穿衣服,一边阻止j-i蛋搞破坏,“你个败家玩意儿,这是咱家仅剩的完整的桌角了,要咬去堂屋去!”
“嗷呜……”j-i蛋知道木渊走了,简直恨不得飞起来,平时在家里就疯,这下还走了个管它的,莫要说眼泪了,简直不要太开心。
日子在j-i蛋的上蹿下跳里,慢慢地过去。
木渊刚离开那阵,村里人都是很好奇的,各种猜测,众说纷纭,问木清远,只说是他战友家里有事,帮忙去了,多了也不说,众人这么打探了好几次,什么也问不出来,便放弃了。
日子嘛,总是要继续过的,少了一个八卦完全影响不到大家的热情。
木清远觉得这期间似乎什么也没改变,倒是村人的谈资变的丰富起来,什么木癞子年初的时候,生了场大病,终于没有熬过去,病死在床上了啊;什么木二虎为了生计,抛下年幼的弟弟外出闯荡去了,下落不明啊;什么十七婶看木三豹可怜,将人正式收养,过继到自己名下……什么七大姑八大姨的舅舅又怎么怎么了……
木清远听到木癞子去世时,其实心里多少还是有些意外,毕竟木癞子虽然躺在床上,但是以前身体还是不错的,这次倒是说走就走了。
至于木三豹被十七婶收养,过继到她名下的事,木清远倒是不太意外。毕竟十七婶表面上看起来,是个老实本分的人,但是木清远知道,那只是她的伪装罢了,也许木癞子和木二虎的事情里面有她一手,也是说不准的。
木清远以前听人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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