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忘记拿东西了,忘记拿走你不安的情绪,还有,忘记告诉你了,我以后,我不会再离开了。”他看着我冷静下来的脸,终于放下心来,走到玄关处提起被扔在地上的塑料袋,顺便脱下鞋子。
他摸着我的头发,把塑料袋递给我:“吃吧,你从早上但现在一定什么也没有吃吧,给,炒饭。”其实,这个时候,他如果笑一笑画面会更加和谐美好的。我拿过盒饭,小心翼翼地问:“那个,你吃了吗?”“嗯。”我又小心翼翼地扒了口饭:“那个,你确定哦,你不怕哪天我突然暴走也把你咬了?”“啧,”他复杂地看了我一眼,“你别不别扭啊,不是不想我走吗?又说这些话干什么,你放心,我不会离开你,更不会对你打镇定剂,那东西伤神经,你不用害怕我会反悔什么的,如果你需要的话,我可以随时赶到你的身边。”
我装作不在意地回答:“随便。”
其实是在意地要死的吧,从大二起,就有着这样不安的,容易发怒,容易伤人的情绪,以至于从那时候开始就没有什么人愿意接近我和我做朋友。从前的做过朋友的人,要么装作不认识我,要么尴尬地推据我所有的请求,更甚的,看见我仿佛也像是看见了瘟神,避之不及,还每次在我的背后用鄙夷的目光与尖酸刻薄的语言讨论我,很久一段时间,我都是他们茶余饭后的笑谈。那段时间我甚至是不敢出门,我怕见光死。
终于熬到毕业了,我花了一年的时间学会怎样在人前掩藏自己的丑陋。值得庆幸的是,叶目是学心理专业的,有他在我的身边疏导,感觉这两年真的好了很多,好到我以为自己已经摆脱它了,已经不会再受那种东西的桎梏了,幸亏它及时地出来扇了我一巴掌,让我明白心理医学,博大j-i,ng深!日妹的,这么久了,还是那神经兮兮的样子,恶心!叶目是这样对我解释的:“心理疾病不是身体病痛那样,可以一下子就找到合适的药,更不可能一次x_i,ng药到病除,它就像打嗝一样,你一心想要压制住它的时候它还是会继续打下去,但是如果你不在意,它反而有可能停息,顺其自然吧。我也希望你可以释怀,可以不要每次不要那么脆弱、伤心。”我也有上网搜资料,那些对某些东西有心理y-in影的人,到死也没能摆脱那种蚀骨的恐惧。
嘁,老子才不要那样懵逼!我其实一直觉得我很阳光的好不好!我的心里y-in影全是因为大学时一个女孩子,伪装成善良的人接近我,让我喜欢上她,然后把我踹了,因为她已经通过我拿到了学生会一个职位……我一直在思考,我是有多么脆弱,竟然会被这样的小挫折伤到心理,但转念一想,虽然现在记忆已经很模糊,但是,当时我应该真的很难过吧,那种被欺骗、被抛弃、被伤害的难过,每一次都会像海浪一样扑来,然后,将我拍进深渊,无法呼吸,无法游出海面,没有任何东西可以让我着力,没有任何东西能够指引我,更没有任何一个人能够把伸出一只手,把我从水中拉出。
叶目,那个一心为我着想的竹马,那个一直帮助我的人也没有能够做到。
我闭上眼睛,淋着从莲蓬头里洒下来的热水,拼命擦洗着染着血的胸口,真是自私啊我,要别人留下要是再伤到别人怎么办呢?
第二天,我依然十分懵逼地阳光,毕竟,死气沉沉会讨人厌的。
我走出门小区准备重新做好自己的小员工,但是,那辆银色的迈巴赫为什么会在这里?!我愣了一下,他来接我上班?啧啧,真是有闲情逸致,冷杉看着我站在那里不为所动,干脆按下车窗,对着我说道:“干嘛?上来啊。”
我傻逼呵呵地点了点头,坐上副驾驶,拉好安全带,对着冷杉调侃道:“所以说,你是在追我吗?”“嗯。”“够干脆,算汉子,我欣赏!”他用眼角余光瞥了我一眼,表示不屑。
我不得不承认的是,冷杉的的确确是一个不会聊天的人,我家平民区隔着公司有30分钟的路程,结果,他没有说一句话……一句话也没有说!亏我一个人忙得跟什么似的活络气氛,一秒钟不到就会破功!卧槽,别说他受不受得了我,我还要看我受不受得了他,虽然我的现况并没有什么资格说出这样大言不惭的话,但老子对于冰山表示拒绝!!!
他倒是有一点我十分看好,他可以把“嗯”这个拟声词发出万~种~风~情,这是一项技能!听着跟看av似的!我绝壁是在夸奖他。
到了公司后,我发现每个人看着我从总裁的车上下来,都有一瞬间的惊讶……然后是,眯着眼的迷之微笑。
冷杉无视不怀好意的目光,直接对我说:“下班等我。”我红红火火恍恍惚惚地在一片如饿狼一样的幽绿目光中走到自己的办公桌,有些别扭、不自在,但好在,目光不是那种直戳脊梁尖利,而仅仅是八卦而已。虽然比嘲讽的好很多,但是,被盯着感觉真的是好难受啊!就好像上厕所被人围观一样,那种紧张到连一个毛孔也不敢随意张开的感觉。
突然,一个人走过来兴奋地拍了我的肩一下,兴奋得力道有点大,就是那个给我说冷杉喜欢我的哥们儿,之前本以为他在我的故事中只是一个打酱油的路人甲而已,但事到如今他的再次出现,我不得不费口舌地介绍他的名字,他叫江启月,你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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