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有人问我什么叫做四至。
四至不止用在林业,在农业上也会用到的。
四至是指一块地东南西北所指的范围。比如一块林地,它的东边是路,南边是小河,西边是张三家的树,北边是李四家的房子,那么就可以这样表达:东至路,南至小河,西至张三树,北至小房。如果在办理林地确权的时候,那么就需要涉及到西边有树的张三家来签字按手印,确定树木的界限啦。
虽然这是一种用来确定林地范围的办法,但是容易产生纠纷,所以现在都是用gps坐标来确定林地范围。
第15章
是康嘉北突然跟郑亦说起的白贺炜,“听说你是那个叫白贺炜的给你送医院的?”这话题不是郑亦主动提的,毕竟他和白贺炜这事儿没人知道,就连最好的朋友康嘉北都没提起过。
郑亦听见问话愣了一下,点点头,问道:“你认识他?”
康嘉北随手从篮子里拿了个苹果,扔了扔,咬了一口,口齿不清地说:“我爸和他爸关系还不错,我倒是和他不熟,见过一两次吧,听说前阵子刚从市局调到区里,这下成你直属领导了。”
“是。”郑亦点点头。
“他长得不错,和我不相上下,哎,就是对我来说,年纪大了点儿,吃不下去啊。”康嘉北三句不离本x_i,ng,谁都想惦记。“不过还是个单身,这点倒是难能可贵啊。”
“单身?”郑亦还记得白贺炜左手无名指上戴着的那枚闪着银光的戒指。
“是啊,你可能不知道,他老婆好像都死了好几年了,虽然现在交往着一个,那还没结婚,在我看来,那就算是单身吧。”
“哦……”郑亦突然间有点高兴,嘴角露出个不容易让人察觉的笑容,心情一下子变好了。
二人又说了一会儿话,康嘉北起身告辞了,“我得去北城区法院一趟,说起来,他们那儿最近新选调来了一个小法官,长得真不错,二十多岁,白白净净的,是我的菜。”
郑亦没忍住翻了个白眼。
“你有事儿给我打电话。”
“好。”
送走了康嘉北,郑亦开心的哼起了歌,床边的手机响了,来电话的人是李大为,郑亦接起来,李大为急吼吼地说:“小郑啊,你啥时候出院?”
“大夫说还让我观察一天。”
“别观察了,你要是身体没什么事儿的话明天就来上班吧,明天派出所白所长说来咱们这儿检查防火工作,你看你能不能过来啊,我这应付不过来。”
郑亦没犹豫就答应了,也不想在医院吃什么午饭了,穿着拖鞋就兴高采烈地跑出去找大夫。后脑勺还有点儿疼,可是并不大碍,他是一身强体壮的年轻人,这点小伤不需要那么j-i,ng贵的伺候。
出院手续很快就办好了,郑亦收拾了行李就和老妈一起回家了。褚红霞原本还挺担心自己的宝贝儿子,可看他一路上都傻呵呵的在笑,也知道他没多大事儿了。郑亦满脑子都是白贺炜明天要去镇里这件事儿,可是他没有办法告诉全天下,他甚至开始幻想如果可能他希望白贺炜跟那个女朋友分手,然后跟自己重温旧梦。
吃晚饭的时候,褚红霞提到快清明了,要给他继父上坟这件事儿,郑亦寻思了一下,小心翼翼地问母亲:“要不还跟往年一样?等过了清明没那么忙了再去吧。”
褚红霞没吱声,看起来不是很愿意,郑亦又说:“清明节去上坟,万一碰见那兄妹俩可怎么办?”
褚红霞皱了皱眉头,没说话。郑亦知道自己戳到了母亲的痛处,一时间也不知道说什么才好,安静地继续吃饭了。
他的继父叫做王启源,是个很善良的人,说起他的继父,郑亦就不得不从小时候开始说起,其实他是不太愿意回忆这段往事的,也很少有人知道。如果非要让他用什么词来形容一下他的童年,他觉得可能就是“苦难”二字最为贴切。
他的母亲褚红霞二十岁出头的年纪嫁给他的父亲郑孝里,他们在同一个工厂。那时候的郑孝里外表文质彬彬,一米七几的个子,瘦得像个电线杆,戴副斯文的眼镜,穿洗得非常干净的工作服,写了一手好字,还总爱念些酸诗,是个不折不扣的文青,厂子里喜欢他的姑娘多得是,可郑孝里却喜欢上了编着两条麻花辫、一脸清纯的褚红霞。两人结婚后第二年,褚红霞怀孕生了郑亦。那几年,国有企业的职工纷纷下岗,每天电视都在播那首刘欢唱的“心若在,梦就在,天地之间还有真爱,看成败,人生豪迈,大不了就从头再来。”这首歌。郑孝里褚红霞也没逃过厄运,夫妻二人都失去了工作,郑孝里不像其他的下岗工人,失业之后会自谋生路,他并没有翻身再起的打算,而是一蹶不振的酗酒赌博,外表斯文的郑孝里内心住着一个恶魔,那个恶魔需要用酒j-i,ng来召唤,而那副鼻梁上架着的眼镜遮住了他的一切戾气。他赌输了,喝醉了,他们母子俩就成了他发泄的工具,除了挨打,郑孝里甚至还当着郑亦的面j,i,an y- in 他的母亲,对,也只能用j,i,an y- in 这两个字了,因为那个时候的母亲因为遭受了身体上的虐待,根本不情愿再和郑孝里行夫妻之事了。
郑亦还记得,自己和母亲的脸上经常是一片青紫,郑亦到了学校就会被同学嘲笑,这给他小小的心灵留下了不可磨灭的创伤。家里没了收入,父亲烂赌,他的母亲只能去外面做点小生意贴补家用,赚了点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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