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辰兄弟此行要去何处?”楚凤江问。
“我们兄弟本想来寻个故人,却没见着,如今也不知该去哪里。”辰巳实话实说,不知小王爷能给个什么建议。
“我与灵儿正要去洛阳,你既然无事,不如同行?”
洛阳……
“山河剑的事,莫非你也要c-h-a一脚?”
楚凤江笑了,眉眼间的意气风发让辰巳想起了初见西棠时的样子。
“我又不是江湖人,管他是什么宝贝,我王府上下还缺那么一样么?只是我与那庄家家主有些交情,他娶妻之时,还请了我去证婚,如今他被一群江湖宵小堵在家门口放火,我怎能袖手旁观?”
“这话说的欠妥,你既不是江湖人,又何必管这江湖事儿?难不成要用小王爷的名头压他们不成?那些江湖人哪个会买你的帐。”辰巳说的不留情面,到让楚凤江愣了一愣。
“辰兄说的是……是我考虑的欠妥了,说来惭愧……世人都道我们贤王府上下不理朝政,但做的事情,哪一样跟身份无关?说到底还是给了皇家几分面子。此行看来我也帮不上什么忙了。”
“哥,那朗哥哥的事儿我们就不管了么?”楚灵蹙眉:“听说庄夫人与那些人周旋,险些滑胎,现在怎样了都不知道,这些人也欺人太甚了!”
楚凤江面色严肃,仿佛思虑再三道:“去洛阳,明日便走,灵儿今晚收拾东西。”说罢看向辰巳:“辰兄,你才来我们便要走,招待不周见谅了,不知你考虑的如何了,要不要同去?”
辰巳豁然一笑道:“我倒是想过闲云野鹤的日子,洛阳那种多事的地方我便不去了。”
楚凤江听罢端起茶杯,以茶代酒说:“那我们就此别过,来日再会。”
“来日再会。”
留下蹭了顿晚饭,辰巳才带着龙沙离开,两人揉着肚子在大街上溜达,盘算着下一步到底去哪。此行没有找到师兄,辰巳便一直担着心,不知他如今怎样,身体如何。
但无论别人在与不在,辰巳知道有一个地方是不会让他落空的,那便是城郊护城河边,韩平生的墓。辰巳带着龙沙来到他墓前,石碑看似简单刻的字却很有力道,不知是什么人用篆体行云流水的刻上韩平生的大名。坟头四周长着几丛草,能看出不久前曾被打理过,辰巳的手搭在墓碑上,没看出刻碑者的线索却看出了一些别的。
石碑背面不起眼的位置浅浅的刻着“寒”字,这并不是寒门的暗号,辰巳拇指拂过这个字,这是寒青给他留的话。
辰巳当即回了寒门,在地道若水潭边的石床上看见了大师兄的留书。看过之后,辰巳将纸握在手中……
信上是大师兄的笔迹,言简意赅的说老四不见了,同时传闻洛阳庄家的事情,他怀疑与老四有关,便与寒青去了洛阳,他知辰巳总有来找他的一天,若是自己先回来,那信就权当白写了,若是辰巳先来,总要让他知道该去哪里找人。
“还是要去一趟洛阳。”
辰巳预感,在洛阳一定会发生一件大事。
今日已经拒绝了与楚家兄妹同行,辰巳决定还是不去叨扰他们了,虽说食宿能提高不止一个档次,但与自在的上路比起来,他还是选择了后者。
不过说起食宿,辰巳银子带的不算多,就是与龙沙住客栈,也只要了一间房,都是为了省银子。夜里龙沙一翻身,胳膊搂住了辰巳的腰,小脸蹭进他的肩窝,辰巳没敢动,怕惊醒了他,于是便睁着眼睛想,他与西棠住一起的时候,是不是也是这幅模样……
西棠……
第二日天亮。
辰巳穿好衣裳回身拍了拍龙沙的脸道:“起来了。”
那孩子眨巴着眼睛先是愣神看了会辰巳,才起身爬起来去洗脸。
“没有早拳便起不来了?”辰巳问。
龙沙嘴里叼着发带拢头发,瞥了他一眼,没有回话。
“下去吃饭了,然后我们就上路,不知去洛阳要用几日。”
为了省银子,辰巳只能让乌云劳累一把,没有给龙沙另买一匹马。路程不算远,连赶路带休息走了四天就到了,一进城,果然如洱海老板娘说的,各路人都有,客栈也紧俏,好不容易在一个偏僻的客栈找到一间空房,两人便赶紧上楼休息了,多日的赶路,龙沙虽从不抱怨,但毕竟是个孩子,吃不饱睡不好,辰巳带着他便有一种长兄如父的责任感,总觉得亏待了孩子。
他到大堂去要了碗面,几个包子,之后便立在一旁听着。人在江湖,茶寮酒馆最能打探消息,站在这里什么也不做,便能将此地情形了解个七八。
照他们说来,这庄朗前几日已经是瓮中之鳖,本打算择个吉日抢了他的山河剑。但那些围了他的人却都相继的死了,死法不尽相同,但都有一掌或于前胸,或于后背。
于是这些人这几日都不敢有什么作为,挑头的将罪名落在了庄朗身上,说他与这些人的死定有瓜葛,让他给个说法,这简直是贼喊捉贼不讲理了。不过庄朗却从未露过面,除了飞龙镖局镖头上门那一日,他与庄夫人一同迎敌,结果害得夫人险些滑胎,至今卧病在床。
不过据说十日后,庄朗要打开庄家大门,与众人理论,目前留下的人中,除了看热闹不怕事儿大的,便是打算掺一脚的江湖人士了。
消息听得差不多,他便上了楼与龙沙一同吃饭,他们脚程慢,楚家必是已经到了,不知落在了那里。
楚凤江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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