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周总打交道就是痛快,那我就开门见山。我要你的命!”
听见那人这样说话,沈广吃了一惊,再看周浦江,却是副稀松平常的模样:“让米怀乐听电话。”
只听电话那头的人沉声喝道:“说话!”
周浦江和沈广终于听到了那人的声音,悬着的心放了下来,只要米怀乐还活着,其他的任何事都不重要。
“周总,我的要求你都听明白了吧?只你一个人过来,如果让我知道你通知了警察或者你那些见不得光的势力,你就等着替米怀乐收尸吧。”
“好。”
放下电话,侧目瞟了眼立定当场不知所措的男人,周浦江道:“你走吧!这事与你无关。记住!如果想米怀乐安全,千万别报警。”
沈广安静地走出来,心中却七上八下乱糟糟。他明白这里面千丝万缕,不是局外人能参与,可是米怀乐为什么卷入其中?他想不明白,也不可能明白。或许现在他唯一能做的,只有祈祷,祈祷米怀乐不要出什么事才好,祈祷他赶紧回来,哪怕是回到周浦江的怀抱。
按下通话键,周浦江叫来贴身保镖,凝思片刻道:“去查查当日车祸还有什么人在现场;医院收治米怀乐的时间和转出时间,拿到这前后的监控录像;转院同意书是谁签的?找出来,让他吐干净;当日所有电视台关于米怀乐的新闻报道;以及与他有密切接触的同事的详细资料;定位刚才的电话来源,地址越详细越好。”顿了顿,他又道,“抓住季海,把舌头割下来给他父亲送去。”
保镖答应着刚要出去,周浦江似乎又想起什么,叫住他道:“通知周璞洋,让她加强守备,再随便找个理由,把帮派里其他执事的子女们邀请到家里控制起来以防有变。”
双眼被蒙住,米怀乐乖乖坐在轮椅上被五花大绑。有人推着他出了门,土腥味儿扑鼻,紧接着下了个坡,感觉潮s-hiy-in冷的空气紧贴着皮肤,米怀乐打了个冷战,他不敢再乱说话,刚才他叫周浦江不要来,立刻被狠狠地抽了两耳光。受伤的地方火辣辣的疼,他害怕了,从前的y-in影又涌进脑海,尖锐地叫嚣着蚀骨的恐惧。
轮椅停住,那人凑近他耳边轻声道:“你可真是命大!不,应该说是幸运比较恰当。可惜这个人就没你那么走运,你就留在这里陪他吧。”说完,男人摘下他的眼罩,灯光刺目,米怀乐闭上眼睛缓解不适,“把你的眼睛睁开!好好看着他!他是因你而死,你不该对他真诚的忏悔吗?”男人揪住米怀乐头发,迫他抬起脸来,米怀乐害怕地慢慢睁开双眼,“啊!”他惊恐地看向前方。
面前的玻璃棺材里,躺着一个人,看上去已经死了很久,尸身经过防腐处理,只余肌r_ou_和发肤,腹腔塌瘪下去,显然是连内脏也取出来了。身上没有一丝衣物遮体,数不清的狰狞伤痕和缝合后的针脚在青白的皮肤上格外突兀。
“这是□□打的,s,he程虽然不远,但近距离杀伤力很大。”男人指着其中几道放s,he状的伤,“s,he入的弹孔虽小,子弹在穿透身体后留下的创伤面却很大。知道我花了多长时间才将这些皮r_ou_修补好吗?”
米怀乐咬紧下唇,猛烈地摇头,视觉和听觉的感官刺激,让他失控,泪水不停地往外涌。在他看到躺在棺材里人那扎眼的黄发之后,他确定他就是当时□□他的五人之一。
“这是自制散弹枪打的。”男人捏住米怀乐后颈,将他上身推趴在玻璃棺上,“我总共从他身上取出二十九颗钢珠。”男人冷哼,“被打得血r_ou_模糊,应该很疼。”
再也受不了这样的逼迫,米怀乐虚弱地开口:“可……可我并没有害过他,相反,我才是受害者,他……他对我……”吃力地张开干涩的嘴唇,艰难地吐出嘎哑的声音。
男人y-in冷地道:“他对你怎么?对你施暴吗?呵!你干嘛不去问问你的好情人?不要总摆出受害者的姿态,凡事有因必有果!”
把米怀乐板回座椅上,男人挑起他的下巴,将那些惊怕、忧虑、孱弱、崩溃尽收眼底:“所以我说你很幸运,每次都能捡回条命。”眸中狠厉凝聚,“让我看看你是不是真的能一直幸运下去。”
“等等!你……你什么意思?”米怀乐牙齿打颤,无边的恐惧让他的心脏狂跳不止。
“周浦江马上就到,我们来玩儿个小游戏。如果他赢了,你们俩个就能安然无恙地离开这里,如果他输了,我会把他的尸体带来并且焊死地下室的门,有你和他陪着,我哥就不会寂寞了。”男人止不住狂笑起来,走出地下室,手腕使力轻轻一推,关上生铁浇筑的厚实大门。
冷汗浸透了米怀乐的衣服,不可以,这算什么?他还没弄明白究竟是怎么回事,凭什么让他陪葬?可是双手双脚被铐,身体被固定在轮椅上,他又刚刚恢复意识,浑身绵软,连大声说话的力气都没有,怎么自救?难道真的要在这里坐以待毙?早知道就再去见沈广一面,当是道别也好啊!心中百感交集,脑子里却一个办法都想不出来,他颓丧地闭上眼睛,静静地等待,等待死亡的来临,又或者是……那仅有的一丝希望,米怀乐不敢想。他如果来,赔上的可能是x_i,ng命!
第26章 千里之堤
“先生,他来了。”负责监看摄录视频的人来到客厅向男人报告。
“嗯,不必再跟着我,你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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