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防止苻陶再耍什么花招,铁链从他的琵琶骨处穿过,双脚上带着重重的镣铐。纵使双手被斩去,但是他上臂依旧是加上了重重的锁链。
谢松顺着那锁链看去,发现它们的尽头是连着墙的。
苻陶又动了动,谢松冷眼看着他,终于还是张口说:“你下在那些孩子身上的蛊已经被解了。”
那人笑了几声,嘶哑着声音道:“梅姝当年在苗族里是祭司的候选,她的医术和蛊术在族内都是数一数二的,她在这里,蛊毒被解开也算不得奇怪。”
谢松:“你当年帮她离开,现下不后悔吗?”
“后悔?”苻陶一顿,随即笑道:“有什么后悔的,我做事从来不会后悔。”
他说完突然往前挪了几步,靠近了谢松一些。他抬起头看着面前站着的青年道:“你想问什么?天剑门吗?还是那个蒙着面的男人?”
听着他带着恶意的笑声,谢松面上的表情也无甚变化,只是道;“都问。”
他也不在乎地上的蒲团究竟干不干净,谢松随手拿了一个拍了拍灰,便坐在了上面。
当然,是坐在苻陶够不着的地方。
“天剑门的事情是你做的,你在水里下了缠风。”谢松的声音没有什么起伏,像是在陈述一件既定事实而已。
他没有等着苻陶的回答,继续道:“你在找我,却只知道我在天剑门里,不知道我叫什么,也不知道我长什么样子。除开这些,唯一知道的,便是缠风对我无甚作用。对吗?”
“是。”苻陶承认得很痛快。
谢松放在膝盖上的手握紧了,他的声音有些压抑:“为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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