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
“父亲死了,你就可以取而代之。”
“静吾,静长老的事,我感到遗憾。只是死者不能复生,还请节哀。”钟颜斐律齐的眉头像是上锁一般的死死的缠着,纵横的沟壑俨然的倒是恍若一枚年过半百的老头子,“静长老所做的事情本就是违背了村子,即便我不作些什么,下场或许也没有任何的改变。何况,杀了的人,却不是我。从始至终,我从来没有碰过他哪怕分毫。”
“呵,听来倒是和你一点都没有关系的样子。”
冷笑,是冰凉而又疏离的笑声,她不信自己。
这样的口吻,在印象中,那个一向的口口声声喊着自己齐哥哥的人,是决然的不会沾染的。“本就是没有关系。”
“你以为我会信?你以为方才的那些言语,皆是可以像风沙一样过去了就算了?”
“我。”
“小村长,你跟她磨叽这般的诸多作甚?圣丹还要不要拿,你有听的本官对你说的话语吗?或者,你若不想动手的话,本官可以代劳。”
“不行,不许汝等碰她。”拒绝,斩钉截铁的拒绝。
就像是天生的属于对立面的寒冰遇上了烈火,生生的把彼此隔绝成为两个世界。
“钟颜斐律齐,放肆,你是要跟吾等做对吗?你忘记了,你所想要的位置是谁给的吗?”华服男子本就没有好脸色的面孔越发的难看了,怒目圆瞪的模样更像是寺庙里的四大金刚一样,要活生生的将一切的宵小斥退。“你就是一只丧家之犬,没有朝廷的收留,你什么也不是。”
不好!
某人的话语好像说的有些过了,钟颜斐律齐清楚的感觉的到华服男子的愤怒,而他的怒火,这个或许掌握着他的前途未来的人,他决然的得罪不起。“我……我不是那个意思,然而大人,这人身份特殊,我的意思只是,请把她交给我来处理。圣丹我一定会给你的。”
“特殊,有什么特殊的?是你怕了,还是你改了主意?若是那般的话,朝廷其实并不缺少合作的对象。既然当初可以换了静流,同样的,想要得到那个位置的人不止你一个。”
“汝等要的只是圣丹,既然答应了要给汝等,那么自然会将它完整的交托。这里是离谷,我是离谷的村长,这里没有我办不成的事。很多事情,汝等并没有吾等了解的清楚,没有我去做来的方便。”
“本官看到的只有犹豫。”
“我明白自己的处境,我比谁都要清楚自己该做什么,不该做什么。要拿足够的荣耀,就得有足够的代价去换,圣丹,会给汝等的,汝等也不希望到了这一步,圣丹倒是出了什么差池吧?”
“有几分的骨气,也罢,且看你倒是如何的动作。”
“多谢大人体谅。”
“哼,麻烦快些。”
“静吾,你听我说。”
“是谁杀了他?”
……
杀?
对了,自己身旁不远处的地方,还躺着一具尸体呢。那是静吾的父亲的尸体,冰冷而又僵硬的跌在那儿。
哼哼,其实钟颜斐律齐是打算解释些什么的。
只是静吾只是目光直直的锁定了一个方向。一动不动。
他知道她看到了,这样的距离,这样的靠近,瞒不住她的。他不得不,径直的以一种最不利于自己的位置,去面对静吾。偏偏,还是在似乎有求于她的时候。
“大长老,你的师傅,舞岗莫离。”
“师傅?怎么会,你骗人。”
“蓝雨盛会你也是去了,每一个人都看的清楚,包括,你。是他和静长老一战,才使得他身受重伤。”
“哼,父亲……父亲,你当真的是糊涂,就为了区区的一枚圣物,却是化身恶魔,叛逆了这村子,叛逆了所有人吗?”
咦,等等,某人在伤心,在责备。
然而她的话锋,却是似乎并不像最初那样,直直的瞄准自己呢。
有机会,自己的话语看来是说动她了。不想,竟是那般的容易。想来该是在她的心底,她对于自己到底还是抱着亲近的态度的。幸好,这是一个好的迹象,得趁热打铁,将矛头完全的从自己身上离开才是。“静长老的事说不上是好是坏,只是圣物过分的重要,寻常人留着它只是祸患。”
“就为了这小小的一枚,就是这物件,什么圣物,看去倒是只透着冰冷的不详。”
“圣丹!”
“圣丹!”
“圣丹!真的是,就在她的手里。”
某人不经意的动作,甚至是带着排斥和讨厌的眼神,却是瞬间的惹的场上所有人都打了鸡血一般的亢奋。呵呵,她有知道她拿着什么?她真正的知道圣丹二字意味着什么吗?
她是不中意那物件是吗?
行呀,好呀,直接的丢了便是,有的是人想要,有的是人争破了头只是为了她掌心那静静的躺着的一枚呢。“静吾听话,把它给我,你守不了它,它只会是给你带来灾难。”
“给你?”
四目相对,他看到了她,他只看到了她眼中满是灌着蓝墨水一般的浓郁。那是伤感的颜色,那是茫然的无措,他看得出她已经彻底的乱了方寸。“是呀,给我,是我的话,你还信不过吗?”
“如今的你,我还能够相信吗?”
“额。”意料之外的回答,她不信自己了吗?
钟颜斐律齐忽然的如鲠在喉,竟是一时说不出话来。
换做是谁,也不会对于那将自己的至亲推向了鬼门关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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