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个角的封堵,各自四五个人很快便是在第二级平台之上站住了脚,二十来人,数目不少,俨然的就是一个绝佳的包抄。来人个个手里提着刀兵,显然的是来者不善。
而在他们的正中,一条披头散发的苍颜老者,正半瘫着跌在地上。右手捂着胸口一处,手指关节的发白分明的是在诉说着他的竭尽全力。只是指间的缝隙之间还是不住的渗出殷色的液体,止不住。像是沙漏里面的沙子,该流走的谁也勒不住它逝去的步伐。“咳咳,汝等是。”
“有人要见你。”
“人,什么人……咳咳,要见老夫?”
“瞧,已经来了。”
嘎吱,
虚掩的门扉应声而启,让出了一条精瘦汉子。略显墨色的面孔菱角分明,带着不苟言笑的威严。一身的绫罗透着常人不可触及的贵气,背负在身后的双手一派上位者的作风。啪嗒,啪嗒,一步一步不紧不慢,却似擂擂的战鼓一般每一下都让人乱了心跳。视线就这般的不争气的被他索吸引,即便是惨白的天空连光线都是显得吝啬,却一点都不影响他的耀眼。几枚银色的丝线在雪白的步履上绣出了琼花的图案,看去神秘而又孤傲。
“是你?咳咳,你可算是来了。这么重要的关头,汝等一声不吭的离去算是什么?咳咳,可亏得老夫一番好找。”
步履,停在了距离他约摸五丈的地方。
如旧的保持着原来的动作,相比起地上倒着的一枚看去,俨然的是一个天一个地的完全没有可比性,他们好像是属于两个世界的人。他和一圈守卫就这样紧紧的环绕着,像一座密不透风的牢。森森的阴影投下,将当中的一枚完全的笼罩在内。从他的视线看出去,忽然的就像是井底之蛙一样,隐隐的总觉得不知道哪里吹来连番的寒气。
“主子的身份特殊,受不得一分的风险,你的府上既已是被盯上,那么便不可再停留。至于吾等嘛,哼哼,你不来找吾等,吾等也是会来找你的。你瞧,这不是来了吗?静长老。”静流,倒地的人居然是静流!堂堂的一族大长老,而这里,正是他的府邸,静府!
天哪,到底是风水轮流,谁能够想象的到,一族最为崇高的长老倒是会在自己的家里!
“说的好听,却把全部的担子都丢在……咳咳,老夫身上。”
“听起来,静长老似乎是有些不满。”
“不敢,只是老夫替汝等承担了……咳咳,其他的不去追究……只是汝等答应的,也该是实现了吧。”静流没有争辩,只是愤愤的甩出一句。
“圣丹呢?”
“汝等的……咳咳,答应老夫的呢?按理,该是汝等的主子……咳咳,来的才是。”静流的状态看去很不好,每每说几个字眼便是要大口的大口的喘息,像是堪堪的跑完了十二公里马拉松的运动员,仿佛整个人都要散乱了架子。
华服汉子低头扫视了静流一眼,喜怒哀乐对于他来说好像是空谈。他就像是一尊没有呼吸、没有知觉的佛像一样,不变的面瘫让人一点都揣测不出他在思索些什么。“圣丹呢?”
呲,
重复的字眼,全然不变的回答。
静流的话语好像一点都没有进了他的耳朵。
“你这家伙!”静流攥着胸膛的手又紧了紧,那被染成了红色的衣衫已经褶皱的不成样子。“咳咳,你什么意思?”
“你以为,如今的你还有资格谈条件吗?”
“该死,你想反悔?”
“无关乎反悔或者不反悔,吾等之间从来只有交易。作为交易来谈的话,你已经丧了谈价的筹码。”华服汉子说话好像总是冷淡,他像是一座冰封的雪山,除却了冰凉的不带一丝温度的疏离便是事不关己的冷。
他像是死神殿堂上执掌生死簿的判官,没有任何的波澜能够撼动了他的心弦。
“没有老夫……咳咳,汝等拿不到圣丹。”
“朝廷给的位置只有一个,而能够得到这个位置的人,必须是最有才能的人。”
“老夫便是……咳咳。”
“或许曾经是,然而现在,朝廷好像找到了更加合适的伙伴。”
“额……老夫不信,咳咳,这村子里还有……”静流本是一脸的斩钉截铁的拒绝,然而突然的面色一僵,似是想起了什么。“难不成,是偃安父子口中,咳咳。”
“瞧你如今的模样,众叛亲离,哪里还有半分像是能够得到那个位置的样子?”
“那人是谁!”嘶鸿,呐喊,静流忽然的状若疯狂的咆哮。
噗,
然而话音刚落,一口血箭染红了面前的地面,亦是彻底的压倒了他好不容易半坐起的身躯。身子蜷缩着,颤抖着,整个人像是受到了惊吓的小犬,要把自己缩成极限的一小团。像是冷,像是怕,像是惧,他好像是要化作尘土一般的卑微,掩埋在了无尽的咳嗽声里。
而在周遭一圈高耸的环绕下,这样的姿态显得越发的卑微而渺小。仿佛是被狼群给逼到了绝境的小羊。逃不脱,打不过,唯一的可以做的,便是无能为力的看着死亡不可抗拒的降临。
“你有着离谷最为崇高的权利。”
“你有着近乎无敌的武功,或许除却了大长老以外,在这离谷没人是你的对手。”
“当然,你的野心却也是无人可比。”
听,什么人在说话。
这声音倒是熟悉,好像在什么地方听过。
是谁?是什么人?他在哪儿?
静流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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