铁腿一麻,好似是击中了什么。紧接着便是一股子强劲的骇然大力顺势传来,如潮涌,如浪奔,如群狼围攻,密密麻麻的好像要将整个人给吞了进去。
麻木,似失眠症的噩梦一样牢牢的锁定住了他,让他总感觉手足都被禁锢似的无处可逃。
刺痛,像是同时有千百枚的尖锐的针恶作剧的扎向了他的肌肤,直透灵魂的深刻令他额角甚至是渗出了几缕不可差距的冷汗。
一记侧旋,身子在半空绕了几个圈子之后稳稳的站在了落地。右腿向后微微的斜向拉出几分,像为了什么招式而准备似的绷的直直的。衣衫包裹之下,或许只有他自己才能够感觉的到那一记的力量的磅礴。整条大腿,居然在不受控制的瑟瑟发抖。
高手,顶尖的高手,一个足可以让自己感受到威胁的超然的存在。
这个不速之客不简单!“万万想不到,居然会是你。”
啪嗒,
细微的窸窣,好像是什么人罗在了地上。
静流只是侧着目,没有正眼看人的视线,像是在思索些什么。边上有人落下了,就距离自己不远的地方。听音辨位的协助,让他不用看也能够清楚的确定。呆呆的站立,忽然的倒是不急了。静流知道,他一定是听到了自己的话语的。
“呀,圣物,快看,是圣物练成了。”
“圣丹吗?快看,是圣丹!”
“真的是圣丹。”
“快拿。”
“滚开,那是我的。”
“圣丹,我的圣丹!”
“圣丹出现了!”
远眺,七八步开外,一条背影正回首瞄向十里药海之外,原本寂静的如同末日灾难过后的狼藉一片的大地如同星火燎原一样迅速的沸腾。是人群,是离谷的族人。一群为了等候圣物六百余年的执着,一群为了同一个目的瞬间的忘记了前一刻还弥漫着诺大的一片土地的死亡阴影的疯子!每一个族人都是一样,对着圣丹有着狂热的追求,他们在抢夺圣物!
“别看了,圣丹不是你的!”静流冷冷的抛出了一句。
族人在抢,似乎自己又多了一大群的敌对。然而在族人和这个神秘的高手之间选择一个话,他倒是坚信自己是对的。自己得不到,那么便让这个家伙也得不到。那一群蝼蚁似的族人的哄抢如何?只要不是过分的强大的人得到了圣物,那么到了最后一切还在掌控之中。
“那么多人抢夺,你不怕丢了去?”
“怕,不过若非是你,又何至于会生出诸多的事端?”静下心来,回忆:圣物分明的已经马上要到自己的手上,一丈的距离,仅仅一丈啊。一切都像是摆在栈板上的鱼肉一样,分明的是轻而易举,唾手可得。
然而偏偏,就在那一瞬。某人倒是一记自下而上的弧形飞腿,好死不死的把圣物给击飞了去。也就是因为这一脚,让区区的一丈,往昔自己根本就不曾放在眼中的渺小蓦然的成了不可逾越的鸿沟天堑。
所有的一切的罪魁祸首,就是他,是他,眼前的这个人!
“所以是打算兴师问罪咯?”
噗次,
噗次,
噗次,
几声沉闷此起彼伏,并不算大的声音却是格外的牵动人心。
“那边?”
“怎么了?”
疑惑,喃喃,更像是不约而同。两人的视线的几乎是在同一时间刺向了同一个方向,然而马上却又是像再忌惮些什么,迅速的又收回,冷冷的满是警惕。
“呀,快跑,圣物杀人了!”
“那不是圣物,那是……”
噗,
一人仓皇的逃跑着,满口呼喊些什么。然而不等话语说完,一枚拳头大小的光亮便是从他的胸膛钻了出来,蒲公英的种子似的毛茸茸的光辉上,不可思议的挂着几缕殷红,看去显得格外的妖异。它显然的是玩心颇大,仿佛长不大的孩子一样一刻也停不下来,迅速的飞向了人群更多的地方。
徒留原地,某人满脸的不可思议的呆滞,更像是被照相机的快门定格了一样。睁的大大的瞳孔下垂,难以置信的望着胸口的一个骇人的大洞,尔后颓然的倒了下去。和原本就铺了地面满满的一层的残肢一起,再也分不出彼此。他死了,死的彻底,死的无措,来不及闭上的眸子,或许是到了生命终结的一刻,他还是搞不清楚这是为什么。
场面发生了戏剧性的逆转,原本追着圣物跑的一群人反倒是掉过头来被圣物追逐。光球显然的像是通了灵的,好像也生了眼睛、长了耳朵一样可以清楚的辨别方位和目标,在距离地面一丈五左右的高度飞翔,专门的往人多的地方窜去。每一次的飞舞,都意味着又有几个人的倒下。俨然的化身修罗的镰刀,勾魂索命!
天,那一族人苦苦的等候了六百多年的尊崇,谁也想象不到竟是化身了降世魔神。死亡的阴影像是缠上了山谷的紧箍咒,
惊世的灾难得意的炫耀着他的辉煌的降临,在一片布满了尸体的残垣之上,村子里所有的族人像是丧了魂魄的行尸走肉一样,惶恐的只剩下了嗓子眼里的尖叫。四散,毫无目的,曼无方向。
“那圣物……”
“看来不像是圣物,倒是。”
“第四片叶子的力量,就这般的不可改变吗?”
“魔丹,那是一颗魔丹。”静流凝重的道了句,心底只是暗暗的忐忑。
距离的遥远丝毫都不影响他触及到淋漓的可怖,殷红的鲜血带着腻味的甜腥像是大海里的波涛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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