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样的恢宏的天高高的悬着,高高在上的姿态让你只有卑微的仰望的权利。与之相比,一切都显得渺小了去,无论是坐拥多少的财富,哪怕尽占万人无缘的荣华,即便被无数人顶礼膜拜,纵然可以飞檐走壁武艺高超的摘得了武状元的桂冠。然而在天的面前所有的一切都显得单薄起来,好像怎么也用不上。
它是那样的大,那样的恢宏,那样的不可一世,一眼望不到边际的篇幅,让你感觉无论怎样的手段、何等的速度到了它的面前都像稻子遇上了收割机一样,注定了的怎么也跑不掉。
甚至用不着反抗,或许这本就是一场没有余地给你的不平等的对决,面对它,注定了的失败甚至是让你生不起抵抗的念头。它让阴谋诡计逊色,它让小聪明现出可笑的本质,它让所有的自以为是看到自己的苍白无力,它就是那样的超然,就那样单单的盘横在那儿,便是已经无声的宣告了它不可撼动的霸主地位。
于它,你不可以反抗,不可以忤逆,有的,便是卑微而又简单的呆呆的站着,茫然的站着。结果如何你想不到,你也不敢想,即便是有丝毫的念头,你唯一的能够做的还是就那样的无力的等。
就像是被困在了囚笼里的罪犯,粗壮的栅栏狠心的禁锢了他的活动范畴,哪怕是眼前,也只剩下了绝望的无声和阴暗。在这可能只有暗处的老鼠和虫子的世界里,仅剩下的熟悉或许便是只有自己的心跳为伴!等待着,不管愿意或者不愿意,哪怕,即将传来的是一枚催命斩杀令!
头顶,白色的底子诚实的坦白了血色图腾的到来。晦涩难懂的陌生图案,即便是放大了无数倍还是觉得看不懂。血色的讯号,总给人一种刺目而突兀的错觉。让人经不住的,便是油然而生起不安来,不知名的符号,不可捉摸的符印,更像是什么通天手段召唤而来的诅咒,潜意识的好像在悄悄的告诉其下的每一个人:卑微而渺小的苍生,用你全部的防备保护好你自己吧,了不得事情即将来了!像秋风扫落叶,像洪水猛兽会冲垮了一切的阻碍!
耳朵在颤栗,眼睛被刺痛,在这股子强大而又未知的力量面前,总觉得像是处在洪水猛兽的正对面一样,好像一个不经意便是要被生生的冲走。不安,像溺水者面对的从四面八方涌来的水一样,死死的掐住了赖以生存的呼吸。
好闷,好难受,这是什么,要发生什么了吗?
“这天?你做了什么?”冷眼随意一扫,瞬间便是发现了罪魁祸首。是他,是那个褴褛长袍的近乎疯癫的老者,北山鹰,一切都是他在作祟吗?对了,是他,也只有他的。
这个家伙!
“做了什么?不是你要求的吗,一切不过随着你的意思。”
“老夫要求的?这是圣物……圣物怎么会这样?”
“掌权长老之名,难道不知道它为何会长成了这样吗?”
某人的声音,总像是冷嘲热讽一样,处处的透着刁难和逆耳。静流知道,正如同自己厌恶他到了极致一样,他同样的不待见自己,不,准确的来说他是憎恶,憎恶了诺大的村子里的每一个人,每一株草。“是第四片叶子!”
“一念成魔,你所期待的一切,到了这一刻却是后悔了吗?”
“老夫……”静流张张嘴,恍惚想要说些什么。然而嗓子眼仿佛是卡了一枚鱼刺儿一样,突然的发现自己竟是编织不出一句完整的话语来。
一念成魔,魔的力量,魔的可怖,自己早已经知道了这个事实的。然而当亲眼所见的时候,还是忍不住手足无措的只剩下了惶恐了吗?好像,还是小瞧了它呢。
他感觉像是面对一匹脱缰野马,
“一切是你咎由自取,怨不得天,怨不得人,无论什么后果,从你开始做的那一刻起,便该做好承担的觉悟。”
“北山鹰,你就是非要一字一句的来挖苦吗?”
“老夫只是给了你想要的。”
“你这家伙!”
卡擦,
轻微却是又尖锐的脆裂,像是踩在了单薄的冰面上,因为不堪重负而簌簌的作响的哀号。每一声都是带着魔力似的,连累听者头皮忍不住的发麻。忽然的连动不敢动一下,唯恐任何的风吹草动,便是会发生什么可怖的事情。
“怎么了?又怎么了,你做了什么!”
“来了,差不多是时候了。”
“时候,要成了吗?”
一只干燥粗劣的像是几乎要风干的松树皮似的手倚着耳朵,做出一个并不符合这个年纪、这个场景的倾听的动作。一种不伦不类的矛盾,像是白玉上的瑕疵一样令人难以容忍。“成的定义很宽泛,或许是佛,或许是魔,谁也没有见过死四片叶子的炼丹会成就什么模样。只是,拭目以待吧,老夫能够感觉的到,它即将到来的讯号。听,堪比天籁的声音,是多么的悦耳。”
“呲,你这家伙,总是要恶心人不成?”
嗖,
凉凉的风儿卷起几片枯叶,抖擞了人一身的鸡皮疙瘩。
不高的小山脚下,争锋相对的对立面,僵持了不知道多久的诡异氛围总给人一种溺水一样的错觉:好像连赖以生存的呼吸,都忽然的举步维艰。
“让开,否则你会死。”
钟颜斐律齐又是一句冷喝,他很像是那种一脸的慈祥的老好人,总是在有人生了矛盾的时候,以一副长辈的口吻来调节。不算太远亦不是太近的距离,总给人错觉的好像他当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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