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师没事,这里交给你了。”呼呼,活生生的人再度化作完全的白雾,呈柱状飞向一个方向。“贼子,往哪里走!”
某人心意已决,甚至是不打算多在此停留一瞬,他是不会听钟颜斐律齐的。或许,他其实比谁都清楚自己的状况,他只是希冀用这跟死神抢来的一段时间,去完成他最后的想要完成的事情。
“唉,师傅,你终归是走上了这条路。”长长的一声叹息,似乎并不属于这个年纪该有的颓然。
侧目往下一扫,撤去了全部瓦砾的半月七星楼屋顶对于视线完全没有阻隔,他清楚的捕捉到了下方的一抹白。
钟颜斐律齐双脚张开,各自撑在一根竹子构架上。尔后原地的一个飞旋,强劲的旋转力道如同锋利的刀子一样,轻易的在屋顶切割出了一个圆形大洞。足下没有支撑,整个人便是径直的下罗。
啪嗒,
足尖触地,以之为圆心,自里向外的泛起了一圈尺许的涟漪。是那覆着地面的厚厚的一层瓦砾灰烬,然而颤动便是到此为止。仿佛摔在地上的不是一个百八十斤的人,不过是一颗微不足道的小石子而已。
他对于力道的把握很精准,即便远远比不上师傅甚至是静流,但是单单这轻功,却是已经足以自傲。
“小暖,你怎么在这?”
“大师兄?”
“师傅命我来救你。”钟颜斐律齐走近,“你这是?有人点了你的穴道?”
“是北山鹰,快让所有人离开二楼扛鼎,北山鹰埋了炸弹。”秦暖迫不及待的喊道。
“炸弹?那是什么?”
对了,这个时代的人,除却了那专门的炼药的药师,对于硫磺、木炭、硝石的组合可是完全没有概念,这是一个冷兵器的世界。“就是……哎呀,跟你说不清楚,反正就是他已经不想活了,他想要拽着二楼扛鼎之上的人一起死。快点,快点阻止他。”
“哦……有长老们看着,北山鹰做不了什么,现在更重要的事情是师傅。”碰碰,
钟颜斐律齐试探着在秦暖的肩头几处轻点,然而却是马上簇起了眉头。“好诡异的点穴手法,依我的眼界,竟是解不开。”
“是北山鹰的手笔,别管这个,你说师傅……师傅怎么了?”
“师傅激发了罗象。”
二楼扛鼎之上。
“咦,偃安呢?”三长老突然的道了句。
“对了,偃师兄呢?”
“他一向和静师兄走的近。”
“他们是一伙的。”
“静流穷途末路已经是红了眼,刚才谁都看见了他的能耐。”
“若是再加上一个偃安,虽说大师兄的罗象无敌。只是……”
“只要撑过了一炷香的时间,大师兄便是会处于下风。”
“师兄有危险,需要人帮忙。可是他,师兄,必须有人留下。”炉鼎边上倚靠的一枚褴褛,双手环抱着胸前,若说这离谷有那么一个人最为淡然,仿佛什么事情都和他没有干系似的,也就是数他了。
然而某人昔年的作为,是村子里众所周知的真相。在离谷民众眼中,北山鹰便是一个恶魔。一个不得不防的恶魔,而现在,这个恶魔却是被放了出来。如同一条没有绳索拴着的狼,没有人能够确定他接下来要做什么,会做什么。
然而唯一的能够确定的是,一旦他出手,便是意味着淋漓的鲜血。
“五弟你留下,老夫前去住师兄一臂之力。”
“好。”五长老点点头,目送又一人的离去。诺大的悬桥之上,显得有些清冷。“北山鹰,你就在这,哪里也不许去。”
“哼,老夫有说过要去哪里吗?”
“你这家伙。”五长老愤愤的道了一句,嘿,这个家伙怎么反倒是一副什么人都不理的模样,仿佛他倒是一个什么了不得的样子。当真是如同全村人都厌恶的一样,讨厌到了骨子里。
转身,振臂一呼,“一村控制权由老夫代为掌管,长老会众麾下听令。”
“愿听长老调遣。”
“属下在。”
“护卫好三开竹楼,不许任何人进出。还有,守好下面那群外人。”
“诺。”
今天的天空有些怪异,一向不熄的头顶的火焰像是吃错了药似的,渐渐的烧的越发的旺盛。仿佛是和什么人起了怨气,想要发作似的。一层比往昔红了些的淡淡的红芒无声的蔓延到了整个离谷的每一个角罗,以致于远远的看去,它就像是浸透在血水里的世界。
呼呼,
风声,接连抖擞。
二三十名布衣汉子落地,背依着一棵参天大树,呈现扇形向外警惕的散开。
风儿将一抹紫给撑的鼓鼓的,如雪的银发只需要一眼便是耀了世人眼眸的白净无暇,从天空缓缓的落下,好似是一颗在水中生的正旺盛的水草。一举一动,透着那样让人忍不住的仰望的过人气质。
与其说是动作,倒是更乐意将这比拟成一场表演。他仿佛天生的就是无缺的代名词,每一个举手投足都轻易的将周遭的一切给比了下去。
啪嗒,
他当真是中意惨了紫吧,连触地的靴子都是不例外。衣衫随着动作的停止而缓缓的恢复平静,优雅,如旧。
“大人,到地方了。”
“这是哪里?”
“不知道,并没有看到人。”
“不过应该就是这里。”
“按照指引便是这边。”
“大人有一条路,不知通向哪里。”
“看,那边的天空……一片红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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