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说笑,老奴哪里有这个胆子欺瞒?只是皇上只告诉了这些,其余的却也不知。”
“行了,阿堂你可少刁难人。思左公公说了保密,便是保密。”雁城砂替他解围。
“还是大人体谅。”
“公公远道而来,且在此歇息个几天,此间不比城里,然而也请公公允许老夫略尽地主之谊。”
“荣幸之至。”
“来人,备酒席,盛宴,老夫要与思左公公不醉不休。”
“诺。”
几家欢喜几家愁,开心,从来是只属于少数人的特权。
就在距离此地不远的一座营帐里,一个身披狼皮的汉子,现出一条魁梧的臂膀来。居于高处案前,任凭面前佳肴可口却是不曾看上一眼,只顾着提起酒杯一饮而尽,然后,再倒满一杯,周而复始。
“王子,少喝一些吧,酒醉伤身。”
“是啊,您都已经喝了整整一个上午。”
“听说,隔壁大摆宴席?”
“是,探子回复是狼顾朝廷差人来替大司马贺寿,再过些天便是他的六十寿诞。”
咣当,
青铜酒爵重重的摔在了桌案上,发出刺耳的一声嘹亮。
宛若公堂之上,惊堂木一拍,霎时涤荡了全部的喧嚣。一群人怯怯的闭上了嘴巴,惊恐的双眸死死的定格在了上方,掩藏不住的是内心的忐忑不安。“嘿,这老东西倒是过的滋润,风生水起。”
呼,王子是在为了大司马而气吗?
幸好。
“营地里大摆宴席,场面倒是大的很。足足连绵十数桌,倒是奢侈。”
“皇帝老儿亲自差人来贺寿,他哪里会不开心?却不似本王子……”这是一个别人家的故事,哼,为什么别人家的看去总是好的不得了,为何别人家总有着自己做梦也无法企及的待遇?
然而当把自己也放在了比较的天平上的时候,安九爷只剩下了苦涩的摇头。“哼,多少年了,都是怀疑父王是否还记得本王子的生辰是何年何月。”
“王子……大王自然是记得您的生辰的。”
“是啊,王子您可是大王的亲生血脉呢。”
“是他血脉如何,不是他血脉如何?他一向是耳根子最软的人,任凭谁说了几句,他便是能够当真的拿来作为衡量一个人的标准。他一向是只听大哥和三弟的,那两个整天围着他转的小人!”
“王子,大王他一定是在意您的,他只是……”
“用不着替他说话,催促本王子回去的信差,昨儿个又来了对吧?第几回了?”安九爷对于他的父王,心底到底是生了怨气的。
“回禀王子,应该是第三十六回了。”
“讨要了些粮草和上好的马匹,总算是打法了回去。”
“且看他狼顾的君主是怎么对待臣子的?再看看我们的九歌之王是如何对待在外征战的战将的?哼,本王子说是他的儿子,为何看去倒是还不如区区的一个臣子?”这便是自己的父王对待自己的方式,对自己的征战非但没有半分的奖赏或者鼓励。反倒,倒是要用物质上的供应,来消弭他对自己的不满。
“这……”
“最近来的频率越发的多了,讨要的物件的也是屡屡的狮子大开口。这只说明了一个问题,大哥和三弟说的闲言闲语,到底是多多少少的进了父王的心里,他有些不耐了。也不知道,在外还能够苦撑多久。”
“王子切莫悲观,王子战功卓著,不论才干和功勋远胜过了其他两位王子。大王的心里,最中意的一定是王子您。”
“哼,这话也只能够自欺欺人了。换做他人倒是还可以,可是基涉九歌这位大王嘛,可得另当别论。本王子自问不缺计谋和才敢,只是战功算什么?才能算什么?再多的鲜血换来的胜果,或许还敌不过大哥和三弟在他耳畔的一句聒噪。”这段时间他多的很不好,尤其是诸多的压力的堆积,让他心里很烦。“尤其是这一次,吾等是不经调度擅自出来的。本王子已经是破釜沉舟,若是无法获得足够的胜果回去,本王子便是乱臣贼子。本王子那父王,说不得还得如何的追究呢。”
安九爷并不后悔自己的舍命一搏,他只是恨自己明明有足够的实力去做些什么,偏偏倒是要束手束脚。他知道,他已经回不来头。他知道自己正在做着让他自己也是看不惯的等待,然而他却只能够等待。
“朝廷里的水的确是复杂,倒是不如军中。然而王子您放心,吾等都是绝对的支持您的。”
“可是父王却连多给本王一点兵马,都是觉得奢侈。”
“本王子唯一的出路,便是大获全胜的回去,带着一身的光彩,带着旷世的荣耀,让那群小人无话可说。”开弓没有回头箭,他只能够赢。
“王子英明神武,一定可以的。”
“就是,待得吾等拿下了苓岚,便是基设九歌历朝历代最大的胜利。”
“到时候,看大王子和三王子还敢如何说话。”
“只剩这最后一城,王子一定可以的。”
“是呢,只剩这最后一城。”最后一城,然而偏偏是这最后这一城。“天天的差人去隔壁问话,大司马怎么说?”
“每次的回复都是一样,说是要等待战机,他们倒是一点都不急。”
“那老狐狸,不就是公主不在吗?他就像是油一样的家伙,既想要夺得最大的果实,却又不想承担半点的风险。”
“的确,八个多月了,就这么眼巴巴的等着。兄弟们从摩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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