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非你非要这这个时候,老夫也不至于担待这份风险。”
“吾等的协议之中可没有一条,是要老夫替你着想。”协议,对了,他们之间没有任何的可以站在一起的理由。
唯一的有的,便是那既定的协议。他们是为了各自的利益而临时的捆绑在一起的彼此,当友好的面纱被揭开之后,仅剩下的也就唯有本来就是的形同陌路。
“把蓝雨大会放在三开竹楼举行,老夫已经是承担了你无法想象的压力,村子里面的闲言闲语很多。老夫的难处,你要明白老夫已经付出了很多。这样子的做法,是对你我最好的选择。你要的众目睽睽,我要的炼药之人,双赢。”
“然而你该是明白,老夫要众目睽睽的缘由。便是要让这件事情,为全村子的所知道。若是偷偷摸摸,那么选择这个地方,似乎就是丧了意义。”北山鹰似乎是打定了主意的要和他做对,一字一句,皆是矛盾的逆耳。
“事情一旦败露,会有人反对。长老会不是老夫的一言堂,大师兄是一定会也是站在他那一边,到时候,这事就得搁置。”
“大师兄?”一个遥远的称谓,覆着厚厚的灰尘,以致于当再一次的重启这个称谓的时候,倒是透着需要仔细的商榷的不自然。“他的威望倒是又也要听他的了吗?”
或许是对于往日兄弟相称的缅怀,或许是对他亲手的将自己送进祠堂地牢三十多年的难解仇怨。总之,舞岗莫离,这是一个对北山鹰来说有些特殊意义的符号。当在多年以后悄然的飘进了耳朵的时候,他还是忍不住的为之动容。
“钟颜斐律齐,一村之长。年轻一辈中他算的上是绝对的佼佼者,他是大师兄的弟子。师徒情深,他们本就是穿着一条裤子。”
“钟颜家的子嗣吗?大师兄来教,倒也是名副其实。听你的口吻,倒是有些嫉妒。”村长一职,六百多年来皆是由各大长老家族的子嗣中挑选,而钟颜家多年前也是有人赫然的高居长老会,不过近些年来人丁凋零,唯一的算得出名的人也就剩下钟颜费斐律齐这个小子了。
“是嫉妒,若非老夫膝下只有女儿,这村长的名头该是静吾的。”静流一点也没有隐藏内心的想法,或许这个并不算得上可以信赖的家伙,倒是一个当真的值得倾诉的对象。
“静流,所以你的一番谋划,你是怕了大师兄?对的,若说这村子里真正的正直的人,一定不是你这个掌权长老。该是舞岗莫吧,昔年,可是连老夫这个儿时的玩伴也亲手送进了昏暗的祠堂地牢呢。”北山鹰分不清这话是对静流的回复,还是对自己内心的怨气的执着。
“你还没有答应老夫。”
“不答应如何,答应如何?”
“老夫随时可以终止了这场交易,把你送回那该死的祠堂地牢。”
“不,离开弓弦的羽翎划过天际,谁也不能够让它回头。”
呲,
一点都不遮掩的拒绝,某人丝毫不介意这样子的直白是否会让人觉得不适。
“你是在质疑老夫的能耐吗?别忘记了,即便是出了祠堂地牢,你还在老夫的监管之下,老夫随时可以杀了你。”静流走进了一步,略显浑浊的眸子危险的眯起。迸射出不属于这个年纪该有的锐利,如剑。
“从担上北山的姓氏那一刻起,老夫便是已经心如死灰,活着和死了不过是停止呼吸的区别而已。”
“你的命是老夫的,老夫要你活着你就死不掉。老夫要你死,你也绝对活不成。”
“呵,不愧是掌权长老,威胁起人来倒是威力惊人。”
“只要老夫一念之间。”
“你可还记得口口相传的童谣?”北山鹰没有去争辩,只是忽然的冒出了一句。
“嗯?”
“当天空洒下冰蓝的雨,高高在上的神就会赐福村庄。圣物传承千载的讯号,将会在这一天得到重现。漫天的火焰将不复存在,一族回归的标志将会重现。炼制圣物需要三个关键,二楼扛鼎,这尊青铜炉鼎是一族传承六百多年的最为古老的炼丹炉,在设计的最初便是考虑到了它的作用,三开竹楼,三花聚顶之地,天地灵气最为充沛之所,这本就是早已经准备好的阵法,离谷之大,却没有任何地方比这里更加的合适,这是地利。
蓝雨盛会,那传唱的歌谣并非虚构的字句。老夫只会告诉你,换做其余任何的一个时间都会导致无可挽回的失败,这是不可撼动的天时。
流着该死的古家的血液简直是讨厌,然而这山谷里却是只剩下老夫一人。唯有古家的代代相传的技法,才知道如何去炼制天下唯一的圣物,这是人和。
你非我不可,非此地不可,非蓝雨大会不可!”
一连的三个不可,带着强势的咄咄逼人,他仿佛是一个遇强则强的顽固,言辞里反倒是带着浓郁的挑衅。
“你……”
“你是非要那药的,不得不要,不然也不会冒天下之大不韪,不是吗?”
“你这该死的老东西,三十多年的牢狱一点都没有磨掉你让人嫌恶的聪慧,你倒是一副吃的老夫死死的样子。”静流别开了眸子,暗暗的叹了口气。
只是这抹细微却没有躲过北山鹰的眼睛,干瘦的让人怀疑是不是被人放在这吓唬人的木乃伊的面孔上,攀上了一抹长长的弧度,带着得意。冰凉如水的笑声,好似是乱葬岗上饥饿的乌鸦难听的聒噪,嗡嗡的刺痛人的耳膜。
这家伙,还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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