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怕成了陌路,哪怕看似成了难解难分的敌人,只是彼此之间到底还是把对方放在了心上。你知道师傅的所有的习惯,全部的细节,正如同他知道你的一样。能够神不知鬼不觉的让师傅中毒的人,只有你。因为熟悉,所以才知道如何去对付师傅。”
“你未免想的太多了,老夫对你师傅只有恨。是他,害的老夫被关押在祠堂之下三十多年。”
“当年的事情我不知道,只是想必,当时你是主动被抓的吧。因为你,只是不想师傅为难。不然以能够灭了一族的能耐的你,不至于被人轻松的关押。”
“你又自以为是了。”
“芒硝,炼丹必备之物;木炭,三开竹楼是离谷木炭最大的也是唯一的供应地;这两样东西看似没有什么,然而当再加上一样的时候,却是成了致命的东西。双楼扛鼎里,你是做了手脚的,一切都已经准备好了对吗?那里面,该有两车硫磺才是。这是一项古老而神的组合,只需要一个小小的火星,它便是能够迸发出极度强大的力量。速度胜过弓箭,锋利赛过刀锋,它可以在一定的范围内将任何阻挡焚烧成灰烬。”
“你怎么知道两车硫磺……不是,你。”
等等,怎么知道?
所以那两车硫磺果然是属于他的吗?
哼哼,终于抓到你了。
“嘿嘿,果然是你对吗?”她其实一直是在试探他,她根本没有多少的证据可以把这些事情归咎于他的身上。然而,不经意的说漏了嘴的讯息,却是没有脱逃秦暖一直敏锐的竖着的耳朵。如果说先前是没有理由的纯粹推测的话,那么现在,秦暖终于是能够百分百的肯定,自己当真的是查明了案情。对师傅下毒的人,找到了。
是你,就是你,北山鹰,不会有错了。
“你。”
“只要我现在喊一声,随意有个人上去一探,你的秘密便是会公布天下。”这是威胁,这是警告,这是用锋利的刀子把最后的一层伪装给戳破。秦暖知道这样子很危险,然而她就是要让他清楚的明白,自己已经知道了他所有的事实。
“……瞒不住了吗?哼,的确,你说的很对,一点不差,就好像我的一举一动,都是你亲眼所见的一样。然而老夫不明白,你怎么会怀疑到了老夫?”
“你的计划天衣无缝。”
“倒是被你破的干净。”这个夸赞,北山鹰没有接受。
“至少在我师傅中毒跟你有关之前,谁也怀疑不到你。”
“你师傅?”
“是窗边那一盆菊。”
“有任何的问题吗?”
“虽然来到谷里的时间不长,但是印象中,师傅从来没有养花的习惯。那盆花,出现的蹊跷。”
“说说看。”
“倒是要多谢了你给的书卷,按照这一点去搜寻,偶然的倒是发现天下间有一种只生长在阴暗地方的神奇植物,魑魅琉璃。它的神奇之处在于外表和普通的菊花并没有什么区别,至少普通人看不出来。它本身是无毒的,但是最忌讳的是辛辣之物。一旦两者混合,魑魅琉璃就会散发出一种有毒物质。无色无味,难以察觉。许是随着风儿进了师傅的屋子,才会让师傅的毒来的蹊跷。当然,更为关键的一点是它只会散一次的毒,之后便是再也不会有任何的动作。这就是为何只有师傅中毒,他人却是没有中毒的缘由。之后,在花盆的泥土里,果然寻见了硫磺。”
“再联想到村子里采办运回来的马车,特意的打听了下,采办出去只买一样东西,硫磺,而且恰好都是十八辆马车的量,每年如此。然而偶然的巧遇,我数过却是二十辆。”
“或许是今年多买了一些,跟老夫何干?”
“采办是二长老的人,众所周知。这是你做的最为高明的地方,我不知道你用什么手段让收买了采办,只是借着静长老的名头混进自己的两辆硫磺。即便是被人发现,别人也只会怀疑到了二长老的头上。既不敢说,更不敢问,即便问了,在这个冷兵器的时代也不会有几个人能够想象的到硫磺真正的用途。”
“硫磺谁都可以接触的到,凭什么说是老夫。”当一切真相大白的时候,北山鹰没有继续遮掩。他只是想要弄明白,自己究竟是错在了哪里。她说的对,自己一向是以为计划天衣无缝的。然而越是那样,当一切不复存在的时候,才越是觉得憋屈。
对于一个极度聪明的人来说,最无法忍受的事情不是遇见了一个前所未有的难题。而是他所有的路数都被他人看的清清楚楚,然而他自己,却连自己怎么输的都不知道。
“花盆里的硫磺,是硫磺粉。在蓝雨大会,村子里的确每个人都能够碰得到硫磺,然而碰到的只是由长老会亲自定量分发的硫磺酒。一般人,根本接触不到硫磺粉。而花盆里的硫磺粉数量,却足足的胜过三斤,这只能够来自那消失的两辆马车,所以也只能够是你。”
“这样你都能够想的到,倒是小瞧了你的思绪。”
“其实还有一个原因,那便是我在祠堂地牢里曾经听过你的抱怨。看得出,你对这村子只有恨,只有怨。你绝对不会帮这村子做任何的事情,炼药是你最擅长的却也是最厌恶的,不然你昔年不会一怒之下亲手灭了古家一族。然而你却答应了,那么便是一定有你的理由。”“你恨村子,恨村子里的制度,更恨长老会这些自诩村子里规则的执行者。所以我想你打算在蓝雨盛会这天,借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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