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山鹰,古月的叔叔,师傅的同门师弟。”
“那么,他也是古家的人。为何,倒是不是古姓?”
“他原名古鹰,北山,是他妻子的姓氏。昔年他便是村子里的上一代药师,被给予厚望。他是一个天纵奇才,对于炼制丹药天生的就有一套自成体系的理解,所有人都认为,他是古家有史以来最为杰出的药师。村子里的人曾经都希冀,或许能够炼制出那指引一族回归故里的丹药的人,便是唯有他了。”
“看样子,该是发生了什么事。”
“族里的规矩,古家只许一脉单传,然而他的妻子北山香当初却是生了一双胎儿。根据族规当中一人……”钟颜斐律齐顿了顿,“必须死。”
“啊,死,那怎么可以。”双手惊愕的覆住了唇瓣,一双水眸瞪的大大的宛若死鱼眼。秦暖觉得无形中,像是有人把周遭的空气都给抽走了去,不然怎么会,倒是觉得氧气稀薄的像是窒息。
“古家人为了保正传承的规矩,暗中使了计策将古鹰给骗出了宅子。趁机要对当中一个体弱的孩子下手,作为母亲,北山香自然不肯。于是……当古鹰反应过来赶回家里的时候,堂前躺着两具**的尸体。”
尸体,果然是一个噩耗。“他们。”
“北山香被家人逼到了绝境,眼见得无法保护孩子,于是双双的投井自尽。”
“悲剧,这是什么规矩?”秦暖簇起眉头,愤愤的到了句。她只觉得不公,她只觉得荒唐,她只觉得胸口像是压了一口气一样,不吐不快。
周遭顺时有几双眼睛冷冷的瞪了过来,钟颜斐律齐急忙堵住她的嘴巴,做了个小声的讯号。“嘘,村子里的事不是你能够理解的,尤其是古家和舞岗两家,更从不是你有资格说道的。你一个外人,从来不知道他们两家为了村子的使命,付出了多少。”
不知道是不是心里烦躁的时候,总感觉什么都在和自己做对。提手,较劲似的把那覆着嘴巴的手给扯开了去。“那也不能够以杀了一个孩子为代价……这,太残忍了。”
“唉,古鹰痛失妻儿,悲愤难当,恨透了古家,盛怒之下使毒大开杀戒。他是最好的药师,自然也是最厉害的毒师。师傅收到消息带人赶去的时候,古家上下不留一个活口,除却了一个还在襁褓中的婴儿,他便是古月。”
“灭门……他是当真的怒了。”
“古鹰并没有跑,束手就擒,被师傅和一干长老关押在了离谷祠堂之下。”
“祠堂,那么也就是。”
“就在你脚下,是村子里守卫最为森严的牢笼。”
“他没有跑,不是因为他跑不掉,只是他当真的是伤了心,生无可眷。”
“师傅曾经和古鹰是最好的师兄弟,简直好到了不分彼此的地步。然而那事发生之后,一切都变了。师傅曾问过他,是否为自己的罪行感到一丝的愧疚。
古鹰的回答是:若是再来一次,我宁愿早一些灭了古家,这该死的一族,这该死的规矩。也不至于令香儿他们,悲愤投井。我知道,在我不在的时候,他们被古家人逼着去死,是怎样的一种悲凉。
师傅:放肆,你倒是冥顽不灵。你可记得,你是姓古?
古鹰:从此以后,世上没有古鹰,改姓北山。
师傅:你岂敢,你明明知道那是一族的规矩。
古鹰:北山鹰对天发誓,汝等千万的不要放吾出去,否则若有机会,我一定用最残酷的手段,报复古家,报复整个村子。我要所有人,给香儿他们陪葬!
师傅大怒,怒的一发不可收拾,亲手把北山鹰给关进了祠堂,永永远远。”
“那件事师傅不能够说做对也不能够说做错,一向的守护的执着被人说的一文不值是一种怒,亲手关押了自己的师弟是一种怨,师傅的心里有数不清的无奈。难怪,他会对那个叫北山鹰的人那样的排斥。”
“他是师傅的一个忌讳,很多年了,从不许任何人提起。”
“事已至此,这些事以后再说吧,死者为大,得先让古月入土为安。”一个老者出列发言。
“不论药师的下一任人选是谁,只是古月到底是死了,绝对不是他。我赞成五长老的意思,来人,把尸体抬下去吧。”
“等等。”钟颜斐律齐走了上前,似是无意的挡住了两名正要动作的中年。
“嗯,村长可还有事?”
“古月可是药师,比起处理他的后事,诸位不好奇他的死因吗?”
“跌下山崖而死,还有什么好问的?”
“关键是,古月的身手可不一般,哪里那么轻易的跌下山崖?他是在哪里跌下去的,他又是怎么跌下去的?”
“三叠峭壁,他一向去采药的地方。”
“哦?据小子所知,那里不过几十丈高而已。照着他的本领,一个飞跃哪怕从百丈悬崖跳下也不过是轻而易举。”
“谁知道当时如何,或许只是采药时一个不慎而已。”
“不小心吗?倒是一个不错的理由。但是为了谨慎起见,恳请仔细检验古月的尸体。”
“敬你是村长,才和你好言好语,只是你也别得寸进尺。村子里,很多事情还轮不到你来做主。”
“那么着急的处理尸体,莫不是个中有隐情,唯恐被人发现不成?”
“你是在质疑本长老吗?”
“小子不敢,只是既心中没鬼,检验一下又是何妨?”
“你说检验就检验,你凭什么?”
“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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