麻烦给我一个痛快的。你是不在乎时间,只是福叔年迈,龙秦勿忘孤高,他们从不甘愿当你的囚徒。”
“呵呵,泥菩萨过奖,你的心思反倒是关心起他人来了。”
“恳请成全。”
再进一步,四目相对,比以往的任何时候都要来的充满了对抗性。“成全,你果真的宁愿这样吗?前路茫茫,哀家要带你去的地方,注定了是你的噩梦。”
“愿意或者不愿意,危险或者安全,你到底都是要送我去的不是吗?”
“你倒是淡然,可是一旦你去了,会后悔。”明向虞菲忽然的改了口。“也罢,着急是吗?那么就去吧,反正哀家从来都不想见到你这幅憎恶的面孔。”
“什么?我。”
“去吧。”
秦暖只见得一只白皙如玉的手掌冲着自己轻轻的一推,也没有感觉到多少的力道。然而潜意识的后退了几步,脚下却忽然的一空。
“啊。”
天空像是跌进了深井的束缚,蓦然的被划成一个圆形的圈子里,越来越小。四周是如漆如墨的暗,如晚上寂静的天空,无边无际的总让你错觉要把你整个的给埋葬了去。她感觉自己在下降,一直的下降,无休无止的似的下降。恰好向上仰望的视线,清楚的见得空旷的天空在距离自己越来越远,先前的还是大大的一片,尔后是水桶那么大的一枚,之后便是只剩下了镜子的大小,光明像是被天狗给吞吃的月亮,肉眼可见的速度急剧的萎缩着,恍惚中见得出现了几个人影。他们像是在向下望着什么,他们像是在议论些什么,秦暖想要张大了喉咙喊着什么,她想要吐出些字眼来,她潜意识的想要去抓去一点点能够给自己倚靠的坚固。
然而,除却了因了快速的下降而在耳畔呼啸的风声,再也没有任何的字句。她觉得自己像是被抛弃了一样,她觉得自己像溺水似的,周遭是吞噬了光明的墨,是她一向的打着骨子里面最为惧怕的颜色,仿佛潜藏着无数的可怕的危险。她感觉自己要被吞了进去,她感觉不到一分的熟悉,她觉得,再也没有人能够帮的了自己了。
稀里哗啦,
一阵天旋转后,浑身被锤子敲了一记似的发麻。触手可及的簌簌的作响,有什么厚厚的一层充当了坐垫,倒是谈不上疼。
她想动,只是每动一下,哪怕是曲折手指的关节,都好像是触电后短暂的失灵的机械,僵硬的有些不听自己的使唤。吸了一口冷气,缓缓的睁开眼眸,模糊的一片绿意。
空气有些闷人,仿佛大雨来临的前夕,压的你喘不上气来,浑身不自觉的淌汗。连累本就已经找不着北的思绪,越发的恍惚。好热,好闷,好压抑的地界!
甩甩头,竭力的将那一分昏陈给甩出自己的脑袋,定定神。细看,自己正摔在一片足足有半丈多的爬山虎里,不知道多少年没有人烟踏足才能够这样的放肆的疯涨,像一大片的棉花,要把整个人给埋了进去。
这是哪儿?
这是什么地方?
为何自己会在这里?
只是依稀的记得,明向虞菲推了自己一把,尔后便是……
莫非,这里边是她所说的谁也找不到的地方,那个在地图上被抹去的坐标?
呵呵,应该是的吧。她那么的恨自己,从来不会放过对付自己的机会的。
这个陌生的地界,自己便是要在这里,孤孤单单的渡过余下的一生了吗?所谓的复仇的大计,到底便是要戛然而止了吗?自己,注定了将被人遗忘,再也出不去了吗?
“哼,其实倒是宁愿你杀了我呢。”秦暖暗暗的埋怨了句,心头却是蓦然的一松,像是放下了什么沉重的要把她给压扁的担子。
翻身,大字朝天,索性难得的看起了天空。
这不看还好,一看倒是吓了一跳。
天哪,这是怎样的一番模样?
没有云彩,没有太阳,空气里不带一丝的风。只见得距离地面百多丈的地方,熊熊的烈焰炫耀似的燃着。没有根基,没有木材,没有任何的可以供给它驻足或者燃烧的原料。偏偏,那火焰便是占据了全部的天空,一颗不熄的耀眼。
好诡异的地方,仿佛一间特大号的着了火的房子,将你给死死的困在了里面。火蛇不时的呼啸,总让你错觉下一刻,便会重重的给摔了下来。然后烈焰腾腾,将你焚成灰烬!
好可怖的地界,怎么会有这样子的地方,头顶就放着一个最大的威胁,让你怎么也不敢忽略了去。这片地界像是魔的主宰,霸道的非要让你时时刻刻,胆战心惊的臣服不可。
“来了,准备。”
“这一次可不许失手。”
“准备了那么长的时间,难得他是孤身一人过来。”
“探子跟踪回报,这是最好的机会。”
“已经确定了是这条路吗?”
“反复的确认过,便是这里无疑。”
“那得他来了才是。”
“会来的,谷里的事是最大的事情,他舍不得错过。”
“如此,便要他今天命丧于此。”
“嘘,准备。”
嗯?好像有人说话的声音,是那种刻意的压低了喉咙的音调,像在藏着些什么不许外人知晓的样子。奇怪:这个被人遗忘的地界,除却了自己还藏着其他人吗?
会是谁呢?他们,要做什么?
好奇心,总在不经意之间蔓延。
秦暖猫起身子,借着厚厚的爬山虎为遮掩,小心翼翼的探出了半个脑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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