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笑笑,忽然的冲上前去,利爪为指,见喉索命。“死去!”
“保护公公。”
“保护公公。”
左右为列,几人提刀便是阻了上去。
“挡我者死!”加速,出拳击中一个的侧脸,那人便是飞出了长廊。尔后又一记勾拳砸中了某人肚子,直连累那士兵条件反射的拱起了身子,像只烧熟的龙虾一样,狼狈的贴在拳头上丧了全部的自主权。
钟良的气力很大,这百八十斤的重量完全的没有影响他的步履。一刻不停,竟提着他继续前冲,一路所过,愣是把这家伙当成了盾牌,硬碰硬的把后边涌上来的士兵给撞的四散。
凌厉的眼就像是导弹上的导航,直直的锁定住了人群中那个佝偻的老者。心底默默的计算着距离,十丈,八丈,五丈,三丈,近了,再也没有人可以在这样的短暂的距离之内阻拦自己。那养尊处优的公公,更绝对不会是和自己划上等号的对手。或许,他甚至是连自己的一颗小拇指都撼动不了。
这是一场没有任何的悬念的对决,如同挂在枝头的枯叶,从来都无法抵挡秋风的萧瑟。
那佝偻的近乎蹒跚的身躯,那迟暮的或许下一刻就要凋零的花朵,即将被活生生的扯碎。右臂一扬,嫌这手中的尸体碍眼,随意的丢下。身形骤轻,一个猿猴飞跳,直直的跃起三四丈高,头顶几乎马上要撞到长廊的遮雨顶子。
他的脚下像驾着风,他的背后宛如添了翅,分明的周身是无处着力的半空,愣是不可思议的急速飞翔。飞?对,便是飞,不想用跃起或者跳动之类的词汇,太过的生涩简单。
他的动作那般的流畅,他的招式那样的出彩,他的一举一动总让人错觉,他是不是挣脱了大地引力的束缚,所以才会是可以离地而起,翱翔在那一番几乎所有人都在梦中梦见过的模样,只有飞翔,也只有飞翔能够临摹那一瞬的英姿。
同时化作爪为手刀,在一度的加速突刺!他的身子仿佛消弭,统统的灌入了修长的一把手刀。前冲,飞翔,直直的扎向了锁定的目标。
钟良本是为善,一向的与爷爷相依为命,任凭国师之孙的尊贵。平天里亦穿着青布衣衫,不着寸许奢华。他一直都是如履薄冰的小心的活着,他所想要的是简单的到了极致的卑微。然而世界总是那么的残酷,逼得他提起了屠刀。
或许这样子是有些兴师动众了,然而心底的怨的驱动,让他们不得不站在对立面。爷爷的死,他怎么也无法释怀。虽然见得他的沧桑心底也窜起一丝丝的不忍,他知道李公公亦有身不由己的难言之隐。奈何,李公公有一句话说的很对,他和他都是注定了被束缚的棋子,总有自己不想做却不得不做的事情。既然一切是放上了轨道的火车无法改变航向,那么唯一能够做的,便是用最快的手段结果了他,了解这碍眼的一切。“死吧!”
两丈,一丈,近了,无比的近了。他的锋利而又森冷的手刀,几乎能够感觉到即将刺入的胸膛的温热。仿佛看见,一颗即将为他而停止跳动的心脏的颤栗。
结束吧,就这样子的结束吧。
既除掉了一个血债之上标榜的名字,亦快一点的让自己从这份久违了的心软中离开。他的眼中,微不可查的闪过朦胧,是泪!
呼,
是身形快速动作引得风儿灌的衣衫鼓鼓的号钟,眼前竟突兀的丧了目标。
“什么?”钟良的心里陡然的窜起一股子不好的预感,就像是早上起来看到闹钟已经过了上课时间的学生,那一瞬的感觉天地都要崩塌一样的惊惧,连累脑子里被一片混沌的空白占据。
有情况,绝对的有情况,身为武者的敏感的嗅觉不会错,是危险的讯号!
呲啦,
类似胶带之类的东西被撕开时候的窸窣,不大,那一份异样却是刺耳。尔后眼前一墨,像是你打破了马蜂窝,无数的小点愤怒的铺天盖地,占据了你全部的世界。
“啊!”莫名的一紧,竟是将他整个的招式完全的打乱,硬生生的给束缚成了一个粽子。
前冲的势头去尽,受了重力的作用,整个人毫无悬念的摔在了地上。浑身上下一阵麻木过后,便是钻心的疼痛,像是有千万枚的针线,一齐的折磨着他身上的每一寸肌肤。
触目,是类似网一样的东西,无数的硬币大小的菱形小格子,正将他的皮肉给分割成了一块又一块的小小的凸起,即便是玄铁墨羽的盔甲,此刻亦突然的化作布衣一样毫无防备似的,没有阻隔一瞬就被切碎剥离。殷红的细线状血丝渗出,很快将触目所及染的淋漓。他感觉,这些外来的不知名的细线一样的东西已经扎进了自己的皮肉里面。还在不断的收紧,收紧,再收紧,每一次的挣扎,哪怕是偶尔的一个呼吸,也会带来更为浓烈的痛苦。它们就像是铁了心的执着,要一只嵌入到骨骼里去。“啊……这是什么玩意儿,放开我,快点放开我。”
“年轻到底是鲁莽,经验尚且缺了些。”
伴着苍老中带了几分喑哑的身影,钟良的眼前一暗。他停住了动作,艰难的仰首,入目的是蹲下身子的李公公。然而即便是这样子的佝偻,此刻看去也得用上仰望的角度。“你卑鄙,你把我怎么了?”
“玄铁天蚕丝网,采自铁中精粹,混合极寒之地的冰蚕丝线为辅,历经三年三月制成,集聚了兵器的锋利,同时又韧性极好,刀枪不破却柔若发丝。然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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