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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天边,高高的摔下一抹白光。
就好像,是上苍对这个世界的愤怒,而狠心的砸下惊雷霹雳。通灵的生了眼睛,直直的瞄准了那高高的一双,便是要迎头的一下。
“不好?危险!”布衣眼睛急速的一阵紧缩,匆匆的扭动腰身,侧向的妄图避开。
“啊,救命。”不想他的一个动作,却惹的手上的墨衣脱手而出。重力的作用,一头栽了下去。
蒙面的纱布不知道为何松了开,随风瞬间的扯的没了影子。
头朝下的姿势,丧了对于一切的掌控的无力。燃起一头如瀑的青丝三千,及腰长度,如彗星的尾巴一样忽而耀眼。“救命,啊!”
“小姐!”
“啊,摔下来了。”
“看那。”
“那是。”
“女子,好像是个女子。”
“掉下来了。”
“刺客是个女的。”
“看,那边。”某人眼尖,跟个摄像头似的对发生在眼前的一切一视同仁,却又是无端的敏锐,总是不肯放过身旁变迁的一丝一毫的波动。
“好像来了什么人。”
“本官最擅长的不是兵器,然而你说错的是,即便用不擅长的兵器,本官照样可以用一千种的法子令你留下。难得的遇到你这样的对手,哪里能够来了不打招呼就走?”外层围墙东面的一只眺望台的顶上,一条劲装迎风而立。随手一甩,就像是丢弃垃圾似的舍了一把半人多高的长弓。
高处是清冷的,不胜寒的风,吹的他的衣衫鼓鼓的,而显得一种疏离的不许任何人靠近的冷。他就像是一只在悬崖上冷眼睥睨着一切的鹰隼,主宰着嘴下的食物的生杀允夺。
他就好像是深埋在剑冢里的长剑,锋芒在暗处荡漾,燃起无声的硝烟刺鼻。
他就好像是蛰伏草丛中的豹子,以极端的冷静的姿态,只为寻找对手的一个破绽。一旦瞄准,不出则已,一出便是石破天惊,他,便是危险的代名词,他,便是死神的镰刀召唤者。
“是将军。”
“是大人。”
“大人,是大人。”
“书韩磊羽!”
“是他。”
“大人来了。”
“大人终于来了,是大人。”
“看,那人掉下来了。”
“那么高。”
“唔,会是直接摔的粉碎吧?”十丈,五丈,很近了。
那么快的速度,那么短暂的时间,对于人来说是不可及的高度,那样的最为糟糕的姿势。注定了,某人的性命无限度的接近了一个叫做鬼门关的地方。
众目睽睽之下,眼睁睁的望着一个人的逝去,这是一场凄美的表演。
就好像是昙花一现,又像是彗星擦过天际。烟火的绚丽令人窒息,然而它的美丽只在一瞬!
“可惜。”
“那人死定了!”有些人心里不忍,移开了眼去不想看。
“唉,没救了。”
“呸,是咎由自取,进宫……”一人正是说道,头顶一阵大力,压的整个身子险些摔在地上。就着人生来的本能,那骄傲的性子,最不能够容忍的便是这般的挑衅。
四处张望,忍不住的抱怨。“啊,谁踩我的头。”
蹭蹭蹭,
蜻蜓点水的姿态,一道影子以极快的速度从人群上方如履平地的踏过,丝毫不在意这样是否会让某人觉得不适,便要冲着那两人罗下的方向而去。
“啊,救命。”
青布衣衫倒立而下,张着大手急忙的向着墨衣而去。“小姐!小心。”
“救我。”
“啊,我……”撕心裂肺的呼喊,发自骨子里面的对于死的恐惧,喉间那忘却了全部的反应的直觉的呐喊,响彻当空。
“看那。”
“啊,那边,又来了一个人。”
“那是。”
无数人的仰望,就好像是舞台上的镁光灯一般的聚焦,照亮的是华丽而慵懒的紫,因了运动而向着四周朴散开大幅度的涟漪,就好像是盛开的牡丹,以极大度的华贵,去演绎那叫做顶级的贵气的傲人。银丝流荡,恍惚中让人看见银河错位,来到了你的身旁缭绕。手中揽着一抹墨衣,精致的令女子羡慕的容颜,镶嵌着一双皓月一样的明亮的眸子。淡淡的紫色,透着一种说不出的东西,宛如薰衣草的味道,朦胧的梦幻。
凑近,他是在看着什么。
是四目相对的眼,充满了不舍得一分的用力的柔。仿佛小溪里的涓涓细流,从来不肯伤及沿途分毫。彼此相熟的对视,诉说着故事的惆怅,无声中的交流,斥退了周遭全部的喧闹。
天大地大,好像只有他们彼此。
人多人少,与他们一双无关。
哗啦啦,
衣缼飘飘带出了一串窸窣,不知道是不是旁人也不忍打破这份错位的相遇。下方的人识趣的四散,让开了一个足足有五六丈方圆的圆形。空出的地带,只为他们的驻足。
罗地,衣衫的波澜罗定,仿佛尘埃终于回归了土壤。银色的发丝不属于他这个年纪,披散在肩头却又是那样的顺滑,好比世上最为珍贵的丝绸绫罗,清泉锻炼。并不讨人换新的颜色,拥有着让人无法挑剔的柔,轻易的便是消弭了人对于他少年白发的疑惑。单膝跪地,是一种虔诚的姿态,刻意的为了什么宁愿放下自己的骄傲。
上半身大幅度的前倾,双臂的环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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