肺般的惨叫哀号。
养尊处优的太师,哪里经受的住?在身后两名提着木棍的衙役冷笑中,这幅身子,不争气的径直的跪在了地上。
碰……
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那是一双自己的膝盖的缘故。听来,倒是格外的响亮的闷响,震的他的双耳嗡的一声作响。似是晴天霹雳在耳畔,无情的炸了开来。
任凭,钻心的疼痛,一阵一阵,似是长江后浪推前浪般,争先恐后的涌上心头,轻易的,击溃了自己,全部的思绪。
身子大幅度的向前一倾,相当的不雅观的趴在了地上。
分明的,一直以来,高傲的他,从来不愿意,轻易的曲折自己,恍若下有千金膝盖。奈何,除了微微的抽搐,竟是没有其他的多余。忽然的觉得,双脚,就好像是不属于自己的一般,彻骨的刺痛,又是无边的麻木。
身子一矮,头顶一空,到底,还是被除了去,那象征着自己的身份的冠束。
两名衙役满意的提着冠束,走了开去。
徒留,因了失去了头顶的束缚,而任凭,夹杂着几缕银丝的云华,肆意的披散下来。狠心的,几乎要把整张面孔,都给遮掩了去。
一点一滴,处处的透着,狼狈二字。
“嘿嘿,这般,才像是公堂的样子。”
“不错,看起来,倒是顺眼的多了。”几名大人对此,倒是觉得,赏心悦目。
“本就该是这样,三司公堂,哪里允许,一个犯人,倒是吆五喝六的乱了主次?”
倒吸了一口子的凉气,撑开牙关。“呲……张公公,本官待你不薄,为何,倒是要这般的害本官?”
“对不住了张大人,你有胆子大逆不道,违法乱纪,奈何,咋家年迈,倒是不愿同流合污,这幅残躯,还想,多活两年呢。娘娘,咋家……虽是一时糊涂,然而到底是做了太多的对不起皇上,对不起娘娘的事情……实在,没有面目再在京都呆下去。恳请,告老还乡。”
“准奏。”简单的两个字,轻松而又随意。
就好像是陌路人的呼唤,事不关己。
尚皇后想也没有想,便是痛快的同意。
倒是一旁的几位三司大臣,变了颜色。“等等,娘娘,张嘉人身为内宫总管,收受贿赂,结交外臣,这,哪里能够让他轻易离去?”
皇帝不急,太监急?哼,他们几个,管的,倒是宽泛。“赵大人,你也说了,他是内宫总管。既是内宫的事情,那么,本宫倒是还有几分说话的资格。本宫的意思,你,明白?”
内宫?
看似不起眼的二字,却是令刑部尚书,哑口。
瑟缩了下脖子,恭敬的回答。“啊……是,娘娘恕罪,是下臣多嘴。”
“无碍,来人,护送张公公告老还乡,颐养天年。相关规格,按照内宫退役太监总管的标准。到底是跟随皇上多年,别让他,临了,还要受苦。”
“是,小的明白。”一名禁宫侍卫出列,心领神会。
“多谢娘娘,多谢娘娘。”张公公如蒙大赦,急忙叩首。万万的也是想不到,自己的事情败露,甚至还能够有幸,颐养天年。
“走吧,张公公。莫非,你倒是乐意,在这公堂之上呆着?”
“啊,老奴告退,拜别娘娘。还请娘娘仁慈,替老奴向皇上说一声,对不起。张嘉人有愧,没有面目,再见圣颜。唯有,来世做牛做马,报答皇上和娘娘。”张公公说完,不敢逗留,便是随着身旁的侍卫快步出去。
“还有那两人,该说的都说了,也下去吧。”
“诺。”
几人一清,堂上,瞬间就清静了不少。
三司会审,皇后监审,压抑列侧,犯人跪地,这,终于像一个公堂该有的模样。
众人所有的视线,也终于,完完整整的落在了**一人的身上。
“**,事到如今,你,可还有话要说?”
“额……娘娘……下臣……”
“什么下臣?**,此时此刻,你只能够自称罪臣。甚至,是臣,或许都还要斟酌一番,你,是否有这个资格。”一旁的几名大臣,咬文嚼字的格外慎重。
“罪臣……娘娘,事到如今,你还要罪臣,说什么?”可怜,**,却是苦着面孔,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
任凭自己,再怎么的伪装的事情,到底,还是泄漏了一个口子。
见不得光的存在,一旦露出了它本来的面目。那么,再怎么的巧舌如簧,亦是,近乎苍白的无力。
“如此说来,你是,愿意承认,三司大臣,对你的三项指控咯?”
“自古……成王败寇,罪臣不得不承认,娘娘,你赢了。至于,到底是几项的罪责,你觉得,还重要吗?”
“听起来,你倒是有那么几分的不服气呢。”
“不敢。”
“其实呢,老实来说,你做事,一直的都是,滴水不漏。若非,你派人来掖庭宫内来,恐怕,本宫或许一辈子,都抓不到你的把柄呢。”
“只恨,罪臣所托非人。”
“不,不是你所托非人,纸,从来都是保不住火的。如张公公之流,哪怕今日不宝路,他日亦是难保,会走漏了关于你的另一面。只是呢,你真正的败的地方,不是所托非人。而是,纯粹的因为你,画蛇添足。”
画蛇添足?
是嘲笑自己,所做的一切,都是徒劳?“嗯?什么意思?”
“一直到抓到这几个关键人物之前,本宫,老实说,根本就不知道,毒害皇上,和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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